司妙真簡直不忍細想。她隨口問道:「那我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不能了,在那個世界,您確實已經死亡,屍體也被火化了。】
系統的話讓司妙真徹底放棄了回去的希望。其實她本身也沒太想回去,覺得現在的生活更有價值,更能實現抱負。
說完該說的,系統便消失了。
司妙真漫不經心地端著空酒杯,眼神卻定格在季鈴蘭臉上,開始放空。
她思考著,如果自己不去當反派,避開與季鈴蘭的矛盾,難道還不夠嗎?為什麼一定要攻略完成任務呢?
太難了……真是。
比讓她突圍那天夜裡還難。感情這種事,怎麼能計算呢?
或許是這酒確實不錯,季鈴蘭心情甚佳,笑意終於達到了眼底。即使被司妙真直勾勾地盯著,她也沒有慍怒。
相反,她竟伸出手在司妙真眼前晃了晃,帶出一陣淡淡的清香,晃到司妙真鼻尖,讓她終於清醒過來。
「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嗎?為何看了這麼久?」季鈴蘭收回手,喝完酒後或許是感到體熱,脖頸和耳尖爬上一片緋紅。
司妙真後知後覺地有些尷尬,回味著剛才聞到的清香。她嘴唇動了動,緩緩道:「因為……好看。」
是這樣攻略的吧!
她要完成任務,要刷好感度,那必然是要撩的。只是司妙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算不上情場高手,即使是撩也撩得僵硬。
腳趾都開始抓地了,她連忙打量季鈴蘭的反應。
季鈴蘭眼睛許久沒眨一下,指腹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臉,輕聲細語道:「倒是不少人誇過這副皮囊,只是『觀美人亦觀白骨』,卻甚少有人能領悟。」
不妙,好像起反效果了。好在好感度已經觸底,只有反彈的份,不能再更差了。
「嫂嫂言之有理,是妙真膚淺了。」司妙真垂下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觀美人亦觀白骨」嗎?這是禪法吧,欣賞外表的時候更要洞察本質,不被外表所惑。
她倒是對季鈴蘭油然而生一股敬意。看來這位長公主殿下也不僅僅是花天酒地,學識也挺深的。
司妙真酒量沒季鈴蘭好,在感覺到快過量時,便起身告辭。她站在房門外,對門內的人鄭重說道:「嫂嫂日後若是想要人憑桌對飲,妙真絕無二話,必定相陪。」
即使在夜裡,司妙真那雙鳳眸中堅定的光也透了出來,仿佛能攝人心魄。
站直的司妙真箇子比季鈴蘭高出一截。季鈴蘭仰頭看她,淡笑著「嗯」了一聲。
轉身離開的司妙真還在心裡想著,自己這趟功夫到底有沒有得到什麼,還是說只是在做無用功……
【叮~好感度加五。】
看來是得到了。司妙真的嘴角止不住地上翹。果然,真誠最是動人心弦吧。
【恭喜宿主,還差一百九十五即可攻略成功。】
司妙真的臉瞬間垮了下去,不耐煩地輕嘖一聲,心中的喜悅一掃而空。
這樣下去,要到猴年馬月啊。
*
現在的司妙真除了每日必去練兵,還有一件經常做的事。
那就是隔三差五帶著酒往季鈴蘭面前湊,一口一個「嫂嫂」喊著,親熱得很。
連司錦之都看出了她的殷勤,心裡默默佩服自家妹子膽子確實大,更納悶的是,一向不和的兩人怎麼能心平氣和地同桌吃飯飲酒。
也因為有了司妙真這個酒友,季鈴蘭去千竹閣的次數明顯減少。
這一日,季鈴蘭久違地重新踏進了千竹閣,本想如往常一樣直接去自己的雅間,叫上平日那幾個妓子作陪。
不想經過大廳時,熱鬧非凡,客人們全都望著台上老鴇講解。
「今日是我們頭牌的**之夜,我們花月姑娘啊,可一直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名氣更是冠絕京城。今日十兩金起拍,價高者得。」
老鴇的話一說完,台下人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什麼,十兩金起拍?這……這也太……」
「別想了,我們這些尋常商賈肯定是沒機會的了,要那些富得流油的權貴們才有資格,這就是個門檻。」
「唉,可惜了,花月姑娘這樣天下第一的美人,今夜就要被他人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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