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讓季石斛恢復財路,那他小姑子不就跟放飛的鳳凰撒丫子到處飛嗎。
她不允許。
「臣聽不懂太子殿下在說什麼,公務在身,先行一步。」說完就腳底抹油,跟上次開溜的藉口都一樣。
氣得季石斛額頭青筋直跳,偏偏拿司妙真還沒辦法。只是這梁子是結下了,是司妙真自己不識好歹,連他的面子都敢不賣。
司妙真騎馬趕回將軍府,得知消息的司錦之等人站在門口迎接她。
司妙真一眼就注意到了季鈴蘭,翻身下馬。
兩步過去將季鈴蘭狠狠抱住,臉上還帶著璀璨的笑容,「嫂嫂,你有沒有想我?這都快一個月沒見了!」
季鈴蘭臉上儘是錯愕之色,這於理不合,她伸手推了推,而且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司妙真會如此熱情。
同時說出心中所想:「妙真,你要不先去洗洗換身衣裳。」
這身暗紅盔甲厚重,重達二十公斤,司妙真自己不覺得,但硌得季鈴蘭慌。加上司妙真低頭一聞,好像真因為趕路太久有了點味兒。
季鈴蘭有潔癖,那嫌棄她髒也很正常吧。
結果她正打算轉身告辭去洗洗,就被另外一個人給扣住腦袋抱住。
她被悶在司錦之懷裡有些喘不過氣來,對方的聲音都變得朦朧不太真切。
「不愧是阿真,如此快便凱旋歸來。哥哥和爹爹都會替你驕傲!為兄現場賦詩一首送予阿真。」
【黃沙漫捲旌旗舞,鐵騎如龍震九州。
凱旋歸來威名揚,巾幗不讓男兒流。】
這首詩包含著司錦之的心意。
等司妙真從司錦之懷裡掙脫出來時,司錦之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語氣溫柔道:「我胸無點墨,不堪大用,多虧了阿真才撐起了司家的威名,謝謝。」
這下輪到司妙真錯愕了,她知道司錦之品性溫良,但這樣真摯的道謝還是撞擊到了她的心房。
司錦之不僅不因為被妹妹壓一頭而心生嫉妒,也不因為自己的才能而不滿怨天尤人,反而如此……
第14章 三步倒
沒過兩天,司錦之便如之前暗自下決心那般,找到司妙真,告知他自己已在別處買好府邸,打算搬出將軍府的事。
這可把司妙真急得心裡團團轉,偏偏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她一把攥住兄長的手腕,眼睛也不眨,硬是給自己憋得眼眶發紅,情真意切地對兄長哭訴道:「哥哥,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怎麼能分開?一家人在一起才能叫家,不是嗎?你留我一個人守著這偌大的將軍府,何等冷清,何等寂寞……」
她確實捨不得司錦之,更捨不得季鈴蘭。
司妙真這一番作態,倒讓司錦之看得有些愣住,良久才哽咽著喉嚨道:「為兄自然也捨不得你,所以宅子買得都不遠,只隔了兩條街,隨時都能走動著。」
這意思就是堅決要搬出去,連商量都沒跟她商量,就已經將宅子買好了。
木已成舟,容不得司妙真再多說什麼,她只能抹抹眼角,暫且同意。
「那一定要常來看我,我去叨擾哥哥,你也別嫌我煩。」司妙真只能放開司錦之的手,語帶落寞地說道。
她不知道自己放開的是司錦之,還是季鈴蘭。如果季鈴蘭脫離她的視線,天高任鳥飛,她就感到不安。
一種脫離掌控的不安。
司錦之笑著點頭,兩人又攀談了幾句別的事。他突然變得有些吞吐,欲言又止起來。
司妙真知道這是司錦之不好意思的表現,便安撫道:「兄長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只要妙真能辦到的。」
她這麼說了之後,司錦之才捏緊摺扇,垂下眼開口:「阿真這次打了勝仗,龍顏大悅,能否幫我求個一官半職……如果交由你安排,應該不難吧。」
聽見司錦之這麼說,司妙真還真有些驚訝於他的大膽。要知道,司巍是最反感以私的,從小就對兄妹二人耳提面命,嚴禁濫用職權。
長大後,司妙真也逐漸明白司巍為什麼如此反感。
有不少血緣關係還算近的親戚或是好友,總想送點東西賄賂司巍,讓他利用職權給予方便。也曾謀過官職,統統都被拒絕了,畢竟連親兒子求他幾次都不管用。
司妙真也只能按照司巍的原話,再次對司錦之說:「往小了說是求個一官半職,大了說是結黨營私。若是被有心之人告到聖上面前,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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