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輕輕抬手,身後的宮女立刻上前,將錦盒呈上。
季鈴蘭親自打開錦盒,裡面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璧,玉璧上雕刻著祥雲與龍紋,玉質溫潤,光澤內斂,顯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皇帝目光微動,顯然對這件珍寶頗為欣賞,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讚許:「皇妹有心了,此物甚好,朕甚是喜歡。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何須與朕客氣,更無需內疚。」
季鈴蘭再次屈膝行禮,語氣恭敬:「謝過皇兄。」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她起身:「不必多禮,既然回來了,便與朕和母后一同用膳吧,朕也好與皇妹敘敘家常。」
季鈴蘭抿唇微笑:「臣妹遵旨。」
殿內氣氛融洽,群臣也紛紛鬆了一口氣。唯獨太子瞧季鈴蘭的眼神暗藏一絲鄙夷。
隨後,皇帝起身,親自走下龍椅,與季鈴蘭並肩而行,向著後殿走去。兩人的背影在殿內顯得格外和諧,仿佛一幅生動的畫卷。
殿外,陽光灑在宮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提前散朝,百官三三兩兩地往皇宮外而去。
三皇子正與身旁一文官說笑,卻突兀地被人摁住肩膀,邁不動腳。
第21章 山不就我
「你們這是在談什麼呢,如此開心?」
三皇子一側頭,便看見摁住他肩膀的是太子。也對,除了太子,也不會有誰這麼大膽敢攔他了。
他拱手後回答:「見過皇兄,不是長公主回來了嘛,正高興呢,便多聊了幾句。」
三皇子胸無大志,並沒有什麼競爭皇位的意圖,因此與太子並沒有太大恩怨,相處還算融洽。
太子聽他這麼說,甩袖負手,話語意味不明:「姑姑她回皇宮自然是好事,只是……」
「只是什麼?」三皇子追問。其餘官員識相地已經退下,沒有靠近,就怕聽見些不該聽見的。
「只是她這樣難免有損天家顏面。至今還沒想明白姑姑怎會給自己挑一個那樣的駙馬,真是丟臉。」太子不是什麼心思單純、口無遮攔之人,只是面對的是三皇子,自然也就更大膽些。
畢竟這三皇子從小到大就是個怯懦的主,只知道吃喝玩樂,更沒有任何進取的上進心。
對太子沒有一點威脅,自然也就能敞開心懷說話,更加相信以三皇子的膽子不會亂傳出去。
三皇子心中並不認同,只是表面只能弱弱點頭附和,說著些違心話:「確實,像姑姑這樣尊貴的人物,那司錦之提鞋都是不夠格的。」
實際上他卻在想,嫁給尋常人也未嘗不好,至少他在外面瞧見季鈴蘭的時候,對方活得瀟灑恣意、無拘無束,也挺好。
等太子登基,他封王了,一定要離京城越遠越好,要去個無拘無束的地方肆意妄為,娶上百八十個小妾才好。
「呵呵,恐怕未來季鈴蘭要去給別人提鞋才對。今天看她在朝堂之中出盡了風頭,父皇愛護她,只是這好日子能過多久就不知道了。」太子嗤笑出聲,顯然對自己這姑姑有敵意。
也是,皇帝對季鈴蘭甚至要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親昵,怎麼不讓太子嫉妒?
加上小時候,季鈴蘭沒少逗弄自己的侄子們,給太子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鈴蘭她呀,好日子可還長著呢。」
突兀響起的聲音讓太子身子一頓,皺眉望向來人:「司將軍怎麼也做出偷聽這種小人舉動了?」
來人正是戎裝佩劍的司妙真,閒庭信步走向他們,嘴角還勾起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淡淡反駁:「只是經過罷了,太子殿下若是悄聲些,臣也就聽不見了。」
太子從鼻腔冷哼一聲,看司妙真同樣不順眼。只是……他如今又逮著些把柄,面對司妙真便有了底氣,態度又倨傲起來。
「與其替季鈴蘭說話,不如還是多擔心下自己吧。本太子聽聞司將軍以權謀私,讓沒有真才實學的司錦之用裙帶關係進入朝廷,這事說小不小,你又作何解釋?」
太子一副問罪的架勢,引得一旁的三皇子都放輕了呼吸,生怕受到波及。
司妙真知道與自己不對付的太子會知道這件事,但沒想到會知道得這麼快,於是拿出早就思考好的對策來。
如果會被這樣的把柄拍死,當初司妙真就不會做這件事了。
「分明是翰林學士沈大人與我兄長在白鶴樓因緣相識、一見如故,他見我兄長謹言慎行、才高八斗,才特地指名任命我兄長任職編修。
這都是沈大人做的決定,太子殿下只是聽信謠言認為兄長沒有真才實學,又怎能誤會沈大人的眼光呢?」
司妙真故作深沉地一嘆氣:「太子說什麼以權謀私,難道我的權利足夠干涉沈大人的決定?我與翰林院並無干係,還請殿下慎言,沒有依據的話可會給我和沈大人都帶來困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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