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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見赫連逸的時候,季鈴蘭就變得心如止水,半點不見剛才的波瀾。

在這一片靜謐的夜色中,赫連逸揮退了湊熱鬧的賓客,雖然腳步不穩,依舊跌跌撞撞地推開房門。他的心卻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夾雜著幾分失而復得的巨大驚喜,緩緩踏入那喜燭搖曳的洞房。

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這才多喝了幾杯,沒有控制好量,但勝在理智還算清醒。

赫連逸本以為之前挑撥離間的計策失敗了,歸國之後幾乎都忘卻了對季鈴蘭的念想,萬萬沒想到……

或許季鈴蘭本就該屬於他,而不是司錦之那個窩囊廢。

因著兩國交好,他提出與青國長公主季鈴蘭聯姻一事格外順利,沒有任何阻礙,加上他也看出來了青國的老皇帝還想依仗他西且彌國。

憑藉他的地位與手段,定能給予季鈴蘭完美的婚姻,讓她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季鈴蘭必定也是願意的吧,想不出此事對季鈴蘭百利而無一害,對方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然而,當他踏入洞房的那一刻,那股欣喜若狂的氣勢卻在看到季鈴蘭的瞬間,稍稍收斂了些許,甚至還挺直了脊背,強行讓自己精神些。

季鈴蘭端坐在床榻之上,身著華麗婚服,那絢麗的色彩在這燭光下閃爍著光芒,映照出她嬌柔的面容。眉眼間流轉著一抹嫵媚,宛如春日微風中輕輕搖曳的花朵,看似楚楚動人,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藤蔓荊棘之上的利刺,讓人不敢輕視。

赫連逸的眼神在季鈴蘭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

他緩緩邁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寬厚的手掌扶著她的肩膀,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長公主殿下,今夜我與公主喜結連理,今後定當護你周全,保你在西且彌不會受到半點委屈。」

季鈴蘭微微抬起頭,那雙美眸中卻透著一絲清冷與倔強。

她輕輕咬著下唇,仿佛在努力克制著內心的波瀾,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聲音如同夜鶯啼鳴,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赫連逸,這樁婚事本非我意。鈴蘭生性散漫,不願被束縛在這婚約之中做囚徒,走到今天這步完全是情勢所迫,更加不會與你有任何的肌膚之親*。」

說完便將赫連逸的手拿開了。

赫連逸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忤逆之後的怒火所取代。

他猛地直起身子,眉頭緊皺:「季鈴蘭,你可是在與我說笑?如今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名,你卻在嫌惡我?難道說……你還沒忘記司錦之,在為他守節?!」

說到後面,赫連逸自己都覺得可笑,忍不住嗤笑出聲。

季鈴蘭卻不為所動,她緩緩轉身,面向床榻,從枕下抽出剛才握過的銀簪。

那銀簪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她輕撫簪身,面無表情地說道:「赫連逸,你若再逼我,我便死在這裡。」

說罷,她猛地將銀簪抵住自己的咽喉。那鋒利的簪尖瞬間刺破了嬌嫩的肌膚,一絲殷紅的血立刻緩緩滲出,順著雪白的脖頸流淌而下,如同盛開在冰雪中的紅梅,鮮艷而決絕。

赫連逸的臉色瞬間大變,他原本以為這根銀簪會刺向自己,徑直伸出雙手試圖握住季鈴蘭拿著銀簪的手,試圖阻止。然而,季鈴蘭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卻無比堅定地將銀簪壓在咽喉處,鮮血順著簪子不斷滑落。

倒讓赫連逸不敢再輕舉妄動,若是傷到了大動脈,那可是藥石無醫了。

「季鈴蘭,你是以為你這身子多金貴,本殿下非你不可嗎?!」赫連逸眉頭緊鎖,語氣帶上三分譏諷,「你若是不想與本殿下同房,行夫妻之實,有的是人願意。」

季鈴蘭冷冷地看著他,一向帶著三分笑意的臉此刻沒有任何表情:「你若執意要逼我,那我死不足惜。若是願意放過我,那再好不過,赫連殿下請自便吧。」

「你……」

赫連逸的身體微微一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一方面,他霸道專橫慣了,習慣了被人恭維捧著,面對季鈴蘭的反抗,他心中湧起一股被挑釁的怒火;另一方面,看著她那外柔內剛的模樣,以及那頸間緩緩流淌的鮮血,他擔心她會真的死在這裡,那他或許會在無盡的悔恨中度過餘生。

他說慌了,事實上從青國回來他就沒碰過任何別的女子,早就非季鈴蘭不可。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時間仿佛凝固了。

赫連逸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鬆開了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婚房。

那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

季鈴蘭望著赫連逸離去的背影,微微顫抖的手緩緩鬆開,銀簪掉落在地上。她無力地癱坐在床榻上,淚水奪眶而出。

「妙真,你太傻了,根本沒必要等我。」

而大喜之日被趕出婚房的赫連逸被氣得半死,在心中盤算,既然得到了季鈴蘭的人,他不信沒辦法得到季鈴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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