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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經常有人活動。

司妙真用絹布包裹住劍鞘輕挑,假山底部的積雪簌簌滑落,露出下方一道半尺寬的縫隙。

「咔嗒——」

她探入石縫,觸到一塊冰涼的青銅環,但她就此停手,沒有再進行下一步。

因為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人察覺,萬一裡面有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還是等下次深夜再來查探。

謹慎的司妙真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第二天天光破曉,季鈴蘭被層層把守的院子迎來了許久未曾露面的貴客。

自從大婚之夜不歡而散,赫連逸便再也未曾踏足季鈴蘭的院子,只是將人禁足於此地反思,也是希望藉此挫挫季鈴蘭銳氣。

讓季鈴蘭知道,她可不是什麼高高在上,會被人捧著的長公主了。

這次過來,赫連逸心情很不錯,額尖的寶石抹額替換成了珠玉,那雙涼薄的綠眸都有了溫度瀲灩著波光,耳朵上還帶著珠寶耳飾。

但季鈴蘭未曾看他一眼,甚至沒有站起身,徹底無視了與開屏孔雀有共同之處的赫連逸。

季鈴蘭像失去了生死,眉眼間死氣沉沉,再不復往日的綺麗明艷,望著虛空發呆,仿佛渾然不覺另一人的存在。

被徹底無視的赫連逸臉沉了一瞬間,但很快又撿起笑意走近幾步,「可是我之前贈的酒不合胃口?」

意料之內沒等來回答,他便繼續說:「鈴蘭也到還出去透透氣的時候了,悶久了對身體不好,不如跟我去西且彌最好的酒樓嘗嘗鮮如何?」

赫連逸畢竟是常年玩弄權術之人,虛偽至極,似乎完全不覺得季鈴蘭是因為他的原因才被悶著。傾注出了自認為友善的關心。

只是堂堂赫連殿下要在同一人身上接二連三地吃癟了。

「你將外面的人撤了,發誓再也不要來打擾我,我的身體自然安康。」季鈴蘭空洞的雙眸聚焦,終於正視了赫連逸,只是嘴角扯出的弧度帶著三分譏諷。

赫連逸被這樣嘲弄,不怒反笑,薔薇帶刺,反而更讓他另眼相待。他也是第一次遇見敢幾次三番拒絕他的女人。

真是讓人興奮呢……

「鈴蘭或許不知道吧。」赫連逸伸手想碰觸季鈴蘭的頭髮,卻被毫不留情地避開,他無所謂地放下手繼續道:「西且彌人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出生後學習的第一課不是書本上的東西,而是——馴馬。」

「越是烈性的馬兒,馴服後的成就感才越高。」

季鈴蘭以為自己心已經死了,但聽見赫連逸竟然敢將她與馬相提並論,一點尊重也無,抄起手邊的茶壺就砸了過去。

「滾開!」

赫連逸退後幾步,避開了季鈴蘭扔來的茶壺,笑意淡了幾分,冷聲道:「恐怕要讓鈴蘭失望了,從千竹閣初見那日起,你這輩子就別妄想擺脫我。」

「過來吧。」他輕輕招了招手。

赫連逸話音剛落,從房門處又走進來一人,正是那獐頭鼠目的方士。

季鈴蘭看著那個全然陌生的人,心中因未知而感到更加坐立難安,下意識地又後退了兩步。

「鈴蘭不必害怕,我怎會捨得傷到你呢。」赫連逸一眼就看穿了季鈴蘭的恐懼,眉眼間反而增添了幾分邪魅的笑意。

他轉而對方士說道:「張真人,你不是說有辦法讓她變乖嗎?現在便動手吧。若是敢耍本殿下,今夜便讓你去九霄雲外見你的祖師爺。」

第41章 痴兒

這方士便是被高額賞金吸引來的,聽見赫連逸這般明晃晃的威脅,不免心中發怵,自然不敢有半點敷衍之意,連忙自證清白:「貧道行走江湖多年,全憑這套針術安身立命,從未失手。」

原來這方士所施之法乃是秘傳之術,只需將金針扎入特定穴位,便能令人失去記憶。

一旁的季鈴蘭聽得真切,怎會不知這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惜退路已被堵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赫連逸見她掙扎得厲害,當即一個手刀劈在她後頸,同時低聲道:「睡吧,醒來後一切都會變好。」

暗香浮動的寢殿內,季鈴蘭靜靜地躺在錦緞鋪就的床榻上,烏黑的長髮散落在繡著蘭花的枕畔,襯得她那張蒼白的臉愈發清麗脫俗。赫連逸立於床邊,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張真人,」赫連逸語帶猶疑,「你當真確保萬無一失?」

方士心知赫連逸尚存疑慮,連忙躬身保證。

「殿下儘管放心。」方士深施一禮,嗓音沙啞如枯葉摩挲。

赫連逸微微頷首,目光卻始終未離季鈴蘭的面龐。「道長,所需之物可備妥了?」

方士自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啟蓋後現出七根細如髮絲的金針,在燭光下泛著冷冽寒芒。「殿下明鑑,這七根『忘憂針』乃貧道師門秘傳,可精準消除受術者特定時日的記憶。」

赫連逸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甚好。我只要她忘卻這五年光景,尤其是關於那個人的所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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