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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笙正與大臣們交談,突然發現季鈴蘭不見了蹤影,心中一驚,連忙起身尋找。他來到寢殿外,發現季鈴蘭正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殿門,眼中滿是哀傷。季雲笙快步走過去,輕聲問道:「姑姑,你怎麼來了這裡?」

季鈴蘭轉過身,望著季雲笙,眼神閃爍,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雲笙,我只是想來看看皇兄,我想與皇兄說說話。」

季雲笙嘆了口氣,他知道姑姑自小與父皇親近,可父皇如今的模樣……

「姑姑,我知道你的心意,但皇兄的寢殿是禁地,你不能隨意進入。」季雲笙輕聲說道。

季鈴蘭沉默了片刻,笑容多了幾分苦澀意味,緩緩說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在這裡站一會兒,看看他曾經住過的地方。」季雲笙點了點頭,沒有再阻止她,而是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望著那扇緊閉的殿門。

此時,司妙真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被宮女們扶到了一旁的偏殿休息。她昏睡過去,臉上帶著滿足的神情,仿佛在夢中還在回味著今日的歡樂。

夜深了,宴席也漸漸散去。皇宮中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有季雲笙和季鈴蘭還站在皇兄的寢殿外。季鈴蘭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輕聲說道:「雲笙,我真的很想念皇兄,把門打開好不好?」

第53章 詔獄

原本,季雲笙都要脫口而出應允季鈴蘭,可腦海中閃過司妙真的臉,再想起那瘋癲痴狂的模樣,最終還是搖頭拒絕了。

聽聞他的話,季鈴蘭的酒意褪去大半,人也清醒了不少。

離開時的背影走得穩穩噹噹,只是細看卻還是有些無力。

寂靜的夜晚裡,只餘下一聲淡淡的嘆息。

除去不能見皇兄這一點,季鈴蘭的日子過得還算喜樂順遂。她恢復了長公主殿下的身份,而且皇宮的禁錮也消失了,來去自如。

平日裡,她喜歡去聽書看戲,偶爾也飲酒作樂,而司妙真也經常提著柳林酒來尋她。

而且在司妙真的推動下,不僅僅是季鈴蘭愈發自由,連帶著整個青國上下的女子地位都水漲船高。她們能穿更漂亮的衣裳,不用待在閨閣,甚至可以像男子一樣進私塾讀書,也可學習騎射兵法。

如今只要司妙真行走在街道上,無論男女都盛讚她的英名,鮮花無數。

司妙真眉眼間的戾氣,因為長期殺伐而帶來的,都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最開始的輕浮慵懶,有種卸下重擔的輕鬆。

這一日,她取下了刀架上那把華麗的鑲嵌滿各色寶石的佩刀,低聲呢喃道:「是該給俘虜一個結局了。」

她將刀從刀鞘中抽出,又輕巧地插了回去,撞擊刀鞘時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隨後帶著佩刀轉身往詔獄而去。

詔獄深處,昏暗的燈光搖曳,仿佛隨時會熄滅。狹窄的通道瀰漫著潮濕與腐朽的氣息,牆壁上青苔斑駁,鐵鏈與石壁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牢房內,囚犯們或蜷縮在角落,眼神空洞,或在狹小的空間裡來回踱步,發出低沉的呻吟。空氣中瀰漫著霉味和血腥味,令人窒息。

角落裡,老鼠窸窸窣窣地穿梭,空氣中充斥著陰森與絕望的味道。偶爾有獄卒的腳步聲響起,每一聲都讓囚犯們的心臟緊縮。

赫連逸身上的衣衫已被撕成破布,鮮血從傷口處滲出,混著污濁的汗水,黏膩地貼在皮膚上。獄卒手持皮鞭,惡狠狠地朝他抽去,皮鞭如毒蛇般纏繞在他身上,發出「啪啪」的脆響。

鮮血從赫連逸嘴角溢出,他卻始終閉著眼,不吭一聲。人還活著,卻像死了一般。

隨著鼓掌聲同時出現的是司妙真的聲音:「不愧是赫連殿下,骨頭是要比常人硬一些,十大酷刑都逼不出殿下的一滴淚來。」

在旁邊看戲的司妙真語氣輕鬆,只是這聲「赫連殿下」就頗為諷刺了。

西且彌已經亡國,對於一個階下囚而言,每一聲「殿下」,只會讓赫連逸更恨、更痛苦。

已經奄奄一息的赫連逸虛弱地睜開雙眼,從微弱的火光中看清了司妙真手中握著的刀,聲音斷斷續續道:「若是折磨我能消弭你的……恨,便不要為難西且彌國……百姓,更不要……不要傷害我父王母后……他們已經降了……」

司妙真臉色不改,只是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手中的刀,頭也不抬地回道:「殿下,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是你略遜一籌輸了,為了減少傷亡不得不降,這才是事實。」

抬頭看向男人時,司妙真眉梢眼角都嵌著溫和的笑意:「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

「司妙真,你這種人,只配天誅地滅,不得善終。」

這種惡毒的詛咒,司妙真好像似曾相識。

這把華麗的佩刀終究弒主,完成了司妙真當初奪過來時暗自定下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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