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該活,俺該死…」胖子喃喃自語道,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混濁的眼中滾出。
接著,他一聲嘶吼,一翻白眼,暈厥過去。
黛玉沒有多看一眼,徑直走到寶釵身邊。
「是不是有點過?」水溶跟在她身後,眉眼間有幾分不忍。
「他們拐賣婦女,會有法律制裁,我們…」
「法律送他痛快一死,那被他們傷害虐待的人呢?那些人身心受創,精神崩潰,痛苦萬分的死去,怎麼算?」黛玉打斷他。
「知道他媽媽為什麼恨他嗎?」黛玉斜睨水溶一眼。
水溶抿著嘴,搖頭。
「都說母親永遠不會恨孩子,但胖子他家構造出了扭曲的位置,母親被虐待,不被當人,父親是絕對權威。但看得出來,母親一直在反抗,她反抗不了父親。」
「便只能把這份怨恨轉嫁到相對來說弱小的孩子身上。」
「看到嗎?畸形的家庭長出畸形的孩子,他已經被養廢了,已經沾滿血的手要怎麼洗乾淨?!」
「死刑對他是一種解脫,而精神折磨,才是最適配他的。」黛玉沖水溶招招手。
「……」水溶低頭,似乎在思考。
「快過來,我們要去跟他們匯合啦。」黛玉催促道。
水溶應了一聲,背上寶釵就走。
第8章 是英蓮,不是香菱
「社長沒事真是太好了。」柳湘蓮長吁一口氣,有些後怕的說道,「誰能想到那幫人會有槍呢。」
「快點走吧。我聯繫的人離這裡不遠了。」水溶催促道。
在水溶喊來的人協助下,眾人離開了羊頭梁,都鬆了一口氣。
……
「我會帶香菱小姐去市局,只要她的家人有備案登記,很容易就能找到。」眾人分別前,水溶說道。
香菱一直拉著黛玉不鬆手。
水汪汪的眼中滿是哀求。
「別讓我…走,怕。」香菱努力說道。
寶釵抱住黛玉另外一隻胳膊,勉強扶著站穩。
「丫頭,我們都帶你逃出來了,你怎麼還要跟我搶人。」寶釵玩笑道。
「不…不搶,香菱怕。」香菱瑟縮道。
水溶上前一步,驚的她躲在黛玉身後。
「好啦,我帶她去市局,她要是不想留下,就先跟我回去。」黛玉笑道。
「我和你一起。」寶釵搶道。
「好~」黛玉道。
「等等。」水溶面色有些嚴肅,他看看寶釵,又看看黛玉,接著走近黛玉,「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黛玉挑眉。
寶釵牽著香菱,水溶與黛玉走到另外一邊,他低頭看黛玉,眼中帶著一些迷惑的情感。
「你對那胖子的催眠,會帶來什麼?」水溶問道。
「做不盡的噩夢,躲不開的恐懼,如果再嚴重一點嘛…」黛玉勾起嘴角,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可能從精神層面作用至身體層面,半身不遂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是同情他,說說看,為什麼關心這件事。」黛玉問道。
「傷人者終傷己,經過幾天相處,我知道你是一個十分細膩敏銳的女孩子,你以精神折磨他,會不會有一天午夜夢回,反噬到你?」水溶懇切問道。
「我知道他罪有應得,但在一個學者們未探索完善的領悟,你貿然用激進的手段,可能會對自己不利。」
「還有,你跟薛社長…」水溶欲言又止。
「你很適合當心理醫生哎。」黛玉笑的眼睛彎彎,睫毛的陰影打下,水溶看不清她眼中藏的東西。
「隊友一場,我言盡於此,你要注意。」水溶深深的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黛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凝重起來。
「他說了什麼?」寶釵握住黛玉的手,香菱抱住黛玉另一隻胳膊。
「他問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說是。」黛玉坦然的盯著寶釵,無半分嬌羞之色。
寶釵一張俏臉唰一下變得通紅。
「你……」
「行啦,先別害羞,干正事兒。」黛玉湊在寶釵耳邊,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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