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你剛出院,吃不得油膩辛辣。」
「……」鳳姐撇撇嘴,「平兒越發刁滑了,本來在醫院就吃的不痛快,半點油星子見不著,好容易出院了,你還看我這麼緊。」
「遵循醫囑罷了,你素日剛強,不願意把病痛示人,可你總該正視身體的。」平兒搖搖頭,瞥了一眼鳳姐亮屏的手機,露出笑容,「不過,有人替我看著你呢。」
鳳姐明媚一笑。
「女娃娃怎麼就不能發揚光大了,什麼年代了,還講男女不平等。」黛玉不滿道。
「咦,林丫頭在賈家待過,應該看得出來,同性總是更偏向同性,同類偏袒同類的。賈家基業是男人打下來的,老太太雖然也能幹,但一直以來都是主內的。他們自然覺得,女人天生該主內。」鳳姐乾脆放下筷子,回消息的同時還要高談闊論,「我這樣,不知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探春妹妹最近在創業呢,好些日子不著家了。」寶釵說道。
「賈家丟了個人才,說不定以後家業垂危,還得她來救。」黛玉咂咂嘴,夾一筷子鰣魚,「野生鰣魚寶貴,沒想到鳳姐姐能弄來這麼多,可謂是神通廣大。」
「你要喜歡啊,我那裡還有,給你送過去些。」鳳姐笑道。
「這東西處理起來費勁,聽說鰣魚別名惜鱗魚,古代生態環境好的時候,漁民撈魚,鰣魚怕傷著鱗片,一動不動的任他們撈。我還聽說呢,以前有人製作鰣魚,把它的每一片魚鱗都完整留下,處理好內臟洗淨後,又將鱗片用能吃的細線一片一片穿好,可謂是精細至極呀。」黛玉吃的很認真。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嘛,生在人間就要好好享受嘍。」鳳姐舉起一杯紅酒,偷看平兒一眼,迅速倒進嘴裡。
平兒瞪著眼,奪回酒杯。
「對了林丫頭,賈璉怎會突然變成這樣?」平兒問道。
「是他做的,他偽裝成賈璉心中的女神,將他所有的秘密都套出來了,賈璉對他來說,已經是個透明人了。但這個過程不是一天兩天,賈璉一定見過他,由他現場催眠過。」
「所以說,如果他不引爆賈璉的意識世界,我們就有機會從蛛絲馬跡中摸到他的影子,賈璉成這樣,一是咎由自取,二也確實是他做的。」黛玉也放下筷子,看著一桌菜發呆。
「可以入他的意識世界嗎?」寶釵問道。
「我倒是想,但他們不會讓我再靠近他了,這次的事兒,有些人還怪在我頭上呢。」黛玉托腮,「而且他沒殺賈璉,說明他有絕對的自信,我怎麼樣都找不到他,只會看到更多的干擾項。」
「算了,躺的一日是一日,先好好生活吧。」黛玉搖搖手中酒杯,輕抿一口。
「沒事,我會幫你找到那傢伙。」鳳姐眯著眼,一雙鳳眼裡滿是陰沉,「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也一定送他去死。」
「……」
「我說鳳姐姐像土匪呢,法治社會了,動不動就說要誰死的,他要是死了,你不得坐牢?」黛玉無奈道。
「你記得賈瑞吧?」鳳姐鳳目微挑。
黛玉一愣。
賈瑞,一個不要命的男人。他曾經覬覦鳳姐,每次賈璉出門,他都會湊上去,假情假意說是看嫂子,實則想對嫂子下手。
鳳姐將他整治幾番,讓他背上負債又染一身髒病,最後痛不欲生的死去。
也是死有餘辜。
當然,這是坊間傳言,實際上怎樣,沒人知道。
平兒眉眼一轉,看著鳳姐。
意思很明顯,這種事情就別對外宣揚了。
「哈哈哈,我說他只有一個意思,敢招惹我王熙鳳的,絕對沒有好下場!」鳳姐將水杯重重放在桌面,眼底湧起殺意,「我會讓人去找他,你們有什麼線索也可以隨時告訴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找我,找平兒都行。」
「好啦好啦,鳳姐姐的心意我們收到了。」黛玉湊過來,拍拍她的肩膀,「你剛好一點,不可以動氣哦。」
「好,先不想這些了,今天吃的開心喝的痛快!」鳳姐爽朗一笑,眾人舉起手中杯子。
四個女子有了共同目標,她們眼中藏著絢麗的利箭,似乎下一刻就要飛出去,正中罪魁禍首的眉心。
……
「?!」寶釵震驚的看著手機里的頭條。
「女魔頭催眠師控制人心,引人自殘到破相?!」
加粗加大的黑體字,橫在頭條,很快熱度就破了十萬。
寶釵趕緊打開這條新聞,裡面用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口氣描述了賈璉去瀟湘心理諮詢所出來後毀容,精神失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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