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時鐘有些眼熟,似乎在很多很多年前,丁默的房間裡也有一個類似的,他說是家人留下的唯一念想,可以在他進入意識世界時記錄時間。
黛玉搖搖頭,將有關丁默的記憶清出去,她笑著上前:「我還沒問呢,射覆射覆,射中了有什麼獎勵?沒射中的……又有什麼懲罰呢?」
「嘿,林姐姐!你怎麼這麼壞!」湘雲衝過來,伸手就要捏她的臉。
「輸了還要行兇,雲醫生真真沒醫德哦。」黛玉躲開,眨眨左眼。
「好啦,還有兩件東西要射的,等都射完了統一結算。」寶釵將湘雲拉開,打了個響指,鶯兒抱了個紙盒子上來,「各位,我們繼續嘍。」
「到你了,寶玉。」
「我啊?」寶玉皺眉,他在桌前踱步,轉來轉去許久後停下腳步,「我不會占卜,只能憑感受嘍。」
「隨你怎的,反正射不中要受罰!」湘雲道。
「嗯……濕潤……很濕潤的東西,又很悲傷。」寶玉閉著眼,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什麼東西,他那張俊俏的臉此刻有些愁容。
妙玉不動聲色的抬眼看了看他,又收回目光。
「真的很悲傷,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樣……」寶玉睜開眼,一雙含情瞳中竟有點點淚花。
「是眼淚,對嗎?是眼淚!」寶玉肯定道。
「很接近了,但還不是哦~」寶釵搖搖手指。
「呸!傻子!眼淚怎麼能裝在紙箱子裡!」湘雲跳起來,打了一下寶玉的腦袋。
「到你了,平兒。」寶釵看向平兒。
「我可不會什麼占卜塔羅牌的,只能抽籤嘍。上次喝酒後的花簽還在呢。」平兒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把花簽,她笑眯眯的把花簽打亂,隨手抽出一支花簽。
「末路之美,向死而生。」
「荼蘼花?」平兒有些訝異,她轉了轉眼珠,左思右想,半晌才又露出笑容,「純色荼蘼,開在春末,一旦盛開春天就要結束,象徵感情或生命的終結,但向死而生又讓我看到被記錄的悲傷,結合寶玉看到悲傷的眼淚……」
「面具,哭面具。」平兒肯定道。
「對啦,平姐姐太厲害了!」寶釵贊道。
「哇!這個好難的。」
「唔,平兒這丫頭運氣還是有的哦。」鳳姐笑的明媚萬千。
寶釵小心翼翼的打開紙盒子,裡面有一個綠色絨線盒子。
單是看見那盒子,就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悲傷,仿佛你將心掏給了一個人,你捧著心遞給她,滿心歡喜的以為她會接過,會很認真很認真的保存起來,沒想到她接過,隨手扔進了路邊臭臭的垃圾桶。黛玉一陣心疼,她不知道這種心疼從何而來。
寶釵打開絨線盒子。
一張閉眼流淚的面孔,他的臉上生著白色的荼蘼花,遮擋曾千瘡百孔的臉頰,畫師用綠色螢光筆勾勒出一滴滴悲痛的眼淚,是一張少年的臉。
少年丁默?
黛玉心一揪,捂著嘴,胃裡一陣翻騰。
寶釵趕忙扶住她,細心的為她順順脊背,溫柔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可能昨兒吃壞了。」黛玉勉強笑笑。
昨兒?吃的什麼?
黛玉一時間竟想不起來。
「那你坐著喝點茶,休息休息,馬上最後一件啦。」寶釵摸摸她的臉頰,讓她心裡舒適了很多。
「嗯嗯,我看大家玩。」黛玉抱著茶杯,不想看那張面具,卻又控制不住想看。
「鶯兒。」寶釵喚道。
「來啦!」
鶯兒抱著一個紫色的大盒子走來,盒子上有暗紋,像是地下水在盒上流淌,一縷一縷的,很精美的花紋。
「最後一件嘍,大家可要認真猜一猜啦。」寶釵在後幾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鳳姐。」寶釵看著她笑。
「哎呀,我怎麼會玩這種遊戲,前面搞什麼占卜抽籤的,我是看不清裡面的聯繫。要說你們是蒙的吧,卻都蒙到了,要說不是,那這些玄學活動,依據理論又在哪裡,啊啊啊,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鳳姐也在桌前走來走去,她抓耳撓腮,最終深深嘆一口氣,「竟然追求玄之又玄,那我也玄一個。」
「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裡有一條魚,粉色的,嗯……就像今兒寶丫頭和林丫頭穿的這種,粉色的大孔雀魚,特別漂亮,遠遠看過去,就像在發光一樣。我不喜歡魚,從小就不喜歡,甚至還有點怕死掉的魚。但看到這條魚,我竟然有點想把它帶回家。」
「然後就真出現一個人,他是賣魚的店長,他告訴我,這條魚369元,只要我喜歡,隨時可以帶走,他會幫我準備所有養魚需要的配件和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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