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咳兩聲,葉南徽還是替狐妖說了話。
「感覺不像說謊……阿娘認得它,細看會兒,我和她長得也確實有幾分相似。應當.....是真的。」
「好。」
葉南徽一句話,葉珣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說了,他便信。
葉南徽一時分神。
而那邊的狐妖聽到葉珣的話,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保住,重重地鬆了口氣,歡天喜地地將懷裡的陳翠萍抱進屋內後,又出來湊到了葉南徽和葉珣身邊。
「陳娘子受了我的妖力,現下再睡個兩個時辰才會醒。」
「既然是誤會,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不是,不如正式認識認識?我嘛,是來自橫秋劍府萬妖窟的小狐妖楚方,敢問葉道長師承啊?」
狐妖笑得諂媚,打聽葉珣的來路。
昨晚約定之時,葉南徽還以為這狐妖當真膽大,不打聽清楚,便想取修士性命。現在看來,原也知道先打聽清楚,看看能不能招惹得起。
「.......」
葉珣沒有吱聲。
只是眸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冷了下來。
狐妖的笑僵在了臉上,不明白這又怎麼招惹了這個元嬰修士。
「有妖氣。」
葉珣沉下聲,下一瞬,佩劍出鞘,直衝著狐妖而去。
狐妖傻了眼,他是妖有妖氣,是剛剛被發現的事情嗎?慌忙之下,狐妖躲閃不及,還是葉南徽反應快,拽了它一把,堪堪躲過那柄飛劍。
只是那飛劍之利,狐妖的幾縷髮絲被割斷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看得狐妖很是心疼。
「你——」狐妖氣急敗壞,正要脫口罵人。
卻見那飛劍並未停下,直朝著天上飛去,霎時便不見了影子。
瞧著葉珣臉色難看,狐妖后知後覺似乎也察覺到什麼。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妖?」
葉珣身上攜帶的捲軸大亮,隱隱發出紅光,還沒得及說還說什麼,方才飛出去的那柄飛劍,像是被什麼東西攔住了一般,「咻」地一聲直接被彈回了院中,回到葉珣劍鞘之中。
狐妖不動聲色朝著葉南徽靠了靠,大事不妙,還是跟著這個鬼物安全一點。
葉南徽也意識到這鎮上不對之處。
相比於葉珣,她身為鬼物,對這妖鬼氣息感知得要更靈敏幾分。
這天下妖物分兩種,活妖與物妖。
草木飛禽走獸,雖無靈識,但有性命。而物妖更特殊一點,是由妖魔鬼物經手點化,賦予其靈智,而『活』了過來,例如...葉南徽看著院內漸起的輕薄水霧,心下一沉。
她在九幽時,為了活命,曾屠盡關押在九幽的妖魔。唯有一個,她未曾與之交手。
那東西算不上活物,被封印在九幽最底層,無數瘴氣阻隔,九幽在時,那東西便在,這漫長歲月里從未有過異動。
她與大妖相熟之後,大妖見多識廣,聽她說到這東西,便告訴她。
上古之時,六界之力紛亂強勢,物妖一族日盛,其中最難纏的是一團霧氣,說是霧氣,其實也並不準確,這東西原體乃是上古凶獸魘獸的一口真氣所化,帶著魘獸死前執念,有化夢為實之力,曾挑得六界生亂。
「一旦這東西出現在你身邊三尺以內,就別掙扎了,乖乖坐好,凝心聚氣,萬不可情緒起伏過大,也不可入睡,撐過三日就好。萬一入夢,也別慌,記得見到四周起霧時,便是識破幻夢了。」
葉南徽垂眼,院中輕薄水霧已經不見,這物妖已經陣成。
"......妖氣散了?"隨著這些水霧消散,院中多餘的妖氣也散了個一乾二淨。
葉將再度拔劍,一劍朝前方無人處揮去——
無事發生。
沒有靈力,也沒有劍氣。
「怎麼回事?」狐妖看得發愣。
「......我們入陣了。」葉珣反手將劍收好,將葉南徽護在身後,「從現在起,開始小心。此陣中,我們與凡人無異。」
與凡人無異?狐妖聞言,連忙調動體內妖力,果然沒了:「葉道長,你認得這陣法?可有什麼禁忌之處,給我說說呀。」
「......」葉珣沉默一陣,似乎也並不確定,良久才道,「此地臨九幽,這陣像是...魘獸真氣化成的物妖所結。此陣已起,要想平安,一不可情緒起伏過大,二不可入睡,我們三人皆是如此,只要撐過三日便無虞。」
「不可情緒起伏過大,也不可入睡。」狐妖默念幾遍記住,「那聽起來好像也不麻煩。三日不眠,不是難事兒。」
「此陣中,我們與凡人無異。」葉珣重複了一遍。
「……」
「……」
被提醒了的狐妖,揪了揪自個兒的髮絲,面上霎時湧現出些許煩躁,「那要是入夢了會發生啥?」
「執念化夢為實,也許就此困死在這院裡。」
「那可不行。」狐妖在院子裡踱來踱去,「那我們都不能睡。」
可踱著踱著,狐妖心裡卻突然生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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