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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被疑殺了那個練氣修士,被冤害了白清枝,仙山山主便喜歡直接用各種各樣的仙符陣法困住她。

這東西於她而言,像是定罪符,也像是避無可避的天命預兆。

再等三息,葉珣再不放她出去,她就顧不得這麼多了。

「對不起。」

只是此念剛起,黑暗之中便傳來葉珣的聲音,很輕。

「是我唐突了。」

說完,那道封住門的符咒便隨風散去。

葉南徽輕輕一推,門開了。

「我回來之後,不想看見我房間裡還有其他人。」

葉南徽頗為冷淡地丟下一句話,便折身離去,再也沒有分給葉珣一個眼神。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

葉珣臉色白得像是一觸即碎的薄胎白瓷,攥著手起身,從懷裡拿出方鮫綃,仔仔細細將桌上不小心蹭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為她重新點燃了桌上的燭火,關好了窗,才若遊魂一般走了出去。

真是晦氣。

葉南徽在樓下大喝了好幾口水,才勉強壓下了心頭捲起的火。

晦氣晦氣晦氣,又暗罵了幾聲。一想到方才那門上的符咒,就覺得更晦氣了些,恨不能立馬去買些柚子葉拍在身上好好去去晦氣。

葉南徽又猛喝了幾口水。

要不是看在這人在物妖陣中豁出性命入陣,也算是共患難的份兒上;要不是看在他長了一張質素尚可的臉的份兒上;要不是看在找鎮妖塔離不得他的份上……

葉南徽腦子裡一連過了好幾個要不是,心頭的火氣勉強消解了幾分。

算了,不要和一個元嬰期修士計較。

葉南徽努力開解著自己,又溜進識海看了看那本依舊灰不溜秋的命書,才算是安了心。

夜深人靜,守夜的店小二倚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瞌睡,偶爾傳來幾聲燭火燃燒的畢剝聲,讓人無端覺得安寧。

長舒了口氣,葉南徽也不著急回屋,挑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

陵陽城臨江,這客棧恰好能窺得幾分江景,乍暖還寒,好不容易盼來春日,這兩日又冷了幾分,江上被薄霧籠罩,只有隻孤舟停在岸邊,夜色之下顯出些寂寥。

而夜色以外,寒江盡頭,群山連綿,若隱若現,想只巨大的獸匍匐的地方,便是乾坤山的所在。

倒是和仙山很不相同。

仙山自方圓百里起就布下了陣法,從不會被外人窺見,即便偶有凡人誤闖,也很快會有弟子將他們的記憶抹除,遣送出去。

正想的出神,客棧門口傳來響聲。

葉南徽抬眼看去,有些意外。

「見月道長,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進來的是白見月。

她面上似有急色,匆匆忙忙進來,就往樓上闖,聽到有人喊她,才停下。

見到是葉南徽,她神色一怔:「賈…姑娘?這麼晚……你見到葉師兄了嗎?」

怎麼提到他?葉南徽一時還有些彆扭。

「方才出來喝水時見到他了。」

聽到葉南徽這般說,白見月狠狠鬆了口氣,扶著扶梯,半蹲坐下來。

「發生了何事?」葉南徽見狀,將她扶了過來坐下。

見她嘴唇發乾,便替她倒了杯茶水。

白見月喝了茶水,緩過勁兒,搖了搖頭:「沒事,葉師兄回來就好。」

見她不想多說,葉南徽也就不再多問,如今這個時候,她本來也不想再提起葉珣。

誰知白見月卻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試探著開了口:「賈姑娘……你和葉師兄?」

不愧是同門師兄妹,怎麼都這般不討喜,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南徽在心中腹誹了幾句,面上卻端著一副茫然之色:「怎麼了?」

許是第一次打聽別人的私隱,白見月顯得很不好意思,咬了咬唇瓣,聲音才輕輕細細從嘴裡泄出:「葉師兄……他之前向來獨來獨往,從不會帶人,更不會…帶一個凡人。」

話剛脫口,白見月便像意識到了什麼一般,慌忙解釋:「我不是看不起凡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凡人手無縛雞之力,跟在身邊,難免麻煩。」

越解釋越亂。

葉南徽見狀,趕緊接過話頭打住:「無事,見月道長,我懂你的意思。」

葉南徽確實懂,人間修士她接觸得不少,對凡人的輕蔑,對妖魔的鄙夷,對鬼物的排斥,對她的…厭惡,幾乎成了他們的本能。

像白見月這般還能意識到不妥之處的修士,已經是很難得了。

白見月見葉南徽並未介懷,才止住話頭:「所以……你和師兄?」

「約摸是我和你師兄之前的有情人長得頗為相似吧。」見白見月如此想知道她師兄的八卦,葉南徽也沒瞞著,「你知道的,男子嘛,總愛折騰些替身一類的東西。」

這料下得太猛,一時之間白見月連呼吸都停了幾拍。

好半天才眨巴著眼睛找到自己的聲音:「葉師兄親口告訴你的嗎?」

傻孩子,男子哪會和女子說這些,這不是缺心眼兒嗎?

「自然是我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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