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旁的樓硯辭聽完痴魔的話,從善如流地應了一聲。
痴魔滿意地挪開,指了指正前方,示意他們就從這裡出去。
黑乎乎的一片,前路不明,可被兩團痴魔盯住,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咬牙硬著頭往前走。
好在真走進去以後,越往裡走,便越光亮。直到徹底離開痴魔的範圍後,葉南徽鬆開了樓硯辭的手,停在了原地。
見她停下,樓硯辭也沒再動,扭頭看著她。
葉南徽上前幾步,極快地將手按在了樓硯辭的頸邊。
是微弱的脈搏。
樓硯辭還活著,沒死,也未化僵。
看著她的動作,樓硯辭也明白了幾分用意,張了張嘴正要解釋什麼。
卻被葉南徽的話打斷——「我不關心你是如何死而復生的。」
葉南徽的語氣涼涼的:「也不想知道你今日找我尋死是為何,禁陣的事,白清枝的事,還有你的事,我通通不想再管。」
十三次輪迴,葉南徽已經太累了。
如今,命書長滅,觀樓硯辭舉止,也並不像來取她性命的樣子。
那索性就讓一切糾葛停在這裡。
樓硯辭的唇微微一動,雙手收緊,剛剛勉強癒合的心口又開始傳來陣陣幻痛。
通通不想再管。
是了,如今她已另結新歡,自然是不會對他的事情再有什麼興趣。
葉南徽還在繼續說著:「待會兒出去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我就此分道揚鑣吧。」
樓硯辭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只在葉南徽錯身而過的時候,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抬了抬。
卻沒真的抓住葉南徽半分衣袖。
而葉南徽將話與樓硯辭說開以後,心中不少,因心中惦記著楚方她們,腳步更快了幾分。
可走到一半,葉南徽便覺出不對,短暫的光亮之後,並未有迎來出口,反倒是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葉南徽停下腳步不敢繼續,再往裡走,一股森冷之氣撲面而來,很是不詳,體內力量仍然被魔氣壓制,葉南徽不敢輕舉妄動。
無法,剛放了狠話的她只能狼狽地沿著原來退了回去。
可她不過走了一會兒的功夫,再回來時,等在原地的就不止有樓硯辭了。
那兩團痴魔不知為何又尋了過來。
似乎是能察覺到她的氣息,她剛一停下,那兩團痴魔立即便開口說話:「就知道你們夫妻倆在鬧彆扭,要不方才也不會扇巴掌,幸虧我們不放心,跟了上來,你們這樣分開行事,怎麼去找族長。個人恩怨要暫時放在一邊,如今族中存亡才是大事啊。」
痴魔語重心長。
「是我不好,惹她生氣。」
樓硯辭朝葉南徽走來,重新牽住她的手,跟個受氣包一樣,十分沒脾氣。
「這就對了,一方低了頭,這事就好辦了。」痴魔很欣慰,又衝著葉南徽勸,「就原諒他吧,正事要緊。」
事到如今,葉南徽只能點頭,想著先把這兩團痴魔給應付走。
可常言道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葉南徽剛點完頭,這地道之中,便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從他們方才來的那個方向,一個頎長的人影緩緩走了出來。
而在看清來人的面容之後,葉南徽心口陡然停了一拍。
只見謝淮形容狼狽,臉上沾著些許灰土,看見她的一瞬,謝淮目光先是一亮,隨即便注意到她與樓硯辭交握的手上。
「……娘子,這位是?」
葉南徽手一抖,剛想把手抽開。
樓硯辭卻握得更緊了幾分,眸中還流露出幾分不解:「娘子……你在外邊,還有別的……相公?」
樓硯辭眸中一閃而過的暗光並未被葉南徽察覺。
而一旁的兩團痴魔也生出了同樣的疑問,從暗處飄到葉南徽跟前,頗為同情地看了眼樓硯辭後,又偏頭朝葉南徽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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