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諸言語之間諷刺之意更濃:「一個承諾?呵,不過一個小小金丹而已,百年之後還有沒有命活著都成問題,當真是大言不慚。該是我警告你,昨晚之事,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我不介意親自來取你的性命。」
有一說一,就這陣勢,葉南徽很難將九幽里喝得爛醉喊著姜隱名字的夫諸,和眼前這個聯繫起來。
他們倆如今看起來完全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夫諸言畢,姜隱迎著他眸間顯而易見的厭惡,終究也是沒有忍住,依舊是那副爆仗脾氣,冷笑一聲道:「你這妖物裝什麼裝?什麼叫誆你,昨夜後半夜你難道不也是半推不就,我確實只是一個小小金丹,你若不願,我強迫得了你,不過也就是個色胚,倒還在這裡給我裝上了?」
這一通臭罵,將夫諸的臉色罵得更難看了些,沒等夫諸跳腳,姜隱直接拂袖而去,走得是乾脆利落。
葉南徽本以為姜隱會前往仙山後殿修行調息,穩定內息,誰曾想姜隱直接憋著一肚子火,提著劍直奔了仙山學舍處。
「讓姜涵出來。」姜隱臉色冰寒,停在她胞弟的學舍前,語氣冷冷。
等來往弟子將姜涵叫出來以後,姜涵見到提劍的姜隱,眉目間還頗為不屑:「秘境之事已定,怎麼,阿姐不服氣?」
姜隱見狀冷冷地勾唇一笑:「你搞錯了,不是我不服氣,是你不服氣。」
「你不是說那日擂台之上,我只贏了你一招半式嗎?今日,阿姐我啊就是來讓你服氣的。」
話音落地,少女心中的怒氣自劍而始,帶著凌厲劍風,直擊姜涵面門。
姜涵底子確實不差,這麼短的功夫里,側身躲過,一聲輕喝,招來佩劍,劍鋒出鞘,迎上少女的招式。
兩劍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明明身為同胞姐弟,偏偏兩人一招一式皆是狠辣,不留情面。
可還是姜隱更甚一籌。
從昨日便擠壓在心裡的怒氣,隨著劍招越發昂揚,手中的劍也越來越快。
金丹化元嬰,除了要求靈氣充盈,內室圓滿,更重要的是那股心氣兒,那股破除□□枷鎖,煉化魂體成就元嬰的那股孤注一擲的心氣兒。
除了破境,她沒有別的路可走。
姜隱眸中劍影交錯。
從前聽過的那些話亦是言猶在耳——
「你胞弟小你十歲,但天資卻更甚你一籌,先祖庇佑,你阿弟怕是承了你先祖的衣缽,日後要取得鎮妖劍飛升了。」
「你啊,就好好輔佐你阿弟,別天天想著什麼斬妖除魔,庇佑人間,過分剛直視為蠢。」
她自幼天賦卓絕,八歲拜入仙山修行,跳過煉體境,直入練氣,十八歲那年正式修得金丹,也曾被視為最能承繼先祖衣缽的人。
那時甚至有好事者奉承她是先祖轉世。
可到了姜涵八歲那年,測試靈體,天生金丹境,只這一下便擊碎了她的美夢。
她頹靡數月,連善金都以為她就此消沉之時,她想通了。
過往之中,已有無數修行者因一句天賦卓絕而失了平常之心,最終不過爾爾。
這修行一途恰似流水,不爭先後,爭的是滔滔不絕。
她沉下心修行,歲月匆匆,她以先祖姜無暮為榜樣,斬妖除魔,捍衛天下正道,與姜涵交手亦是有輸有贏。
本以為早就證明了自己,可不料秘境仙山大選,還是敗在了天賦二字上。
若是她輸了,她自然無話可說,可她分明贏了,卻還要將機會拱手讓人。
她不服。
既然仙山如此看重修為,那她便用些手段破境又有何妨?
反正這些年來,姜涵和一眾仙山弟子那仙丹也沒少吃。
姜隱眸中一沉,手中劍柄微挑,四兩撥千金,將姜涵手中的劍挑飛出去。
叮噹一聲,寶劍落地,姜涵臉色黑得不成樣子。
而姜隱,斂下眸中暗光,一直被壓制的靈氣在這一刻在體內爆發。
天上,烏雲團聚,天雷震天。
「姜隱這是……要破境?」
圍觀之人無不大驚,慌忙找地方疏散,姜隱眸中映出雷光,居高臨下看著臉色發青的姜涵:「如此,你該不會還以為我與你相同了吧?」
天雷落下,姜隱站在原地一步未移。
方才和姜涵揮劍爭鬥時,她便已經布好了陣法,
天雷加諸陣法之上,陣法雖能分解部分威壓,但畢竟與姜隱靈氣相連,姜隱受了天雷,面色也不好看。
葉南徽能感覺得到姜隱此刻靈脈受到衝擊,上面布滿了細碎如絲的裂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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