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樓硯辭話音落地,眼前的院落又變了模樣,不再蕭條落敗,也不再血色滿地。
院落小了不少,夾道栽種了不少艷麗卻又叫不出名字的花,角落處挖出了一方小池。
葉南徽被樓硯辭牽著坐到那方小池旁邊,葉南徽這才看清這方小池裡養了幾條頗為肥碩的黑灰色的黔魚,顯得古怪又。
樓硯辭不知從哪兒拿出一盒子的魚食塞到她手里,眉眼溫和得過分:「你先餵著,師長遣人過來看,我知道你向來懶得應付他們,等你餵完魚,差不多我就回來了。」
葉南徽不知為何,看著這池子裡肥碩得有些過分的黔魚,鬼使神差地冒了一句:「該養錦鯉的,至少能好看點兒。」
身邊傳來樓硯辭的輕笑:「當初是你自己說的,錦鯉容易生出靈性,屆時可就不好吃了。」
樓硯辭說完這句話後,又極為自然地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臉,叮囑道:「這魚食別餵多了,若撐死了,明日又得吃魚了。」
葉南徽被樓硯辭搞得暈暈乎乎,直到人走了,手里的魚食餵空了,池子裡的幾條魚隱隱約約開始翻肚皮了。
葉南徽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陷在樓硯辭的識海中了。
在地界,他人識海不可冒進,一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再也不能出來。
即便是葉南徽這樣身為惡鬼,天生神識就別普通修士更有優勢的情況下。
要想入他人識海,也得挑識海主人意識不清的時候。
而如今,她被迫捲入樓硯辭的識海之中,樓硯辭的神智似乎也並不清醒。
她方才這一路,幾乎是下意識地被樓硯辭牽著在走。
樓硯辭讓她坐下,她就坐下。
讓她餵魚,她就餵魚。
即便如今察覺出不對,卻因陷在樓硯辭的識海之中,動彈不得。
葉南徽暗道不好。
如今怕是樓硯辭的心魔在作祟,她必須得找到其中關竅出去,否則若是陷於其中,她和樓硯辭怕都是活不成。
要找到關竅,就先得試圖讓樓硯辭清醒過來。
至於怎麼讓樓硯辭醒來?
葉南徽抿了抿唇,這倒是有些難辦。
通常來講,不小心陷入別人的識海,想要出來的話,不是沒有辦法。
若是仇人,那就好辦,殺了就行。
若是道侶,也好辦,只需神魂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困不住。
但她和樓硯辭……
恰恰是最難辦的一種。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耳邊又響起樓硯辭的聲音。
回來得果然很快。
葉南徽試探著抬頭,發現這種情況自己尚能動作,剛想張口試探。
嘴裡吐出的話卻不是她要說的:「樓硯辭,你昨晚弄疼我了。」
下一瞬,葉南徽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右手撩起左手的衣袖,漏出一截藕白的手臂,上面有些模糊不清的紅印,她的聲音很是惡狠狠:「以後不許這樣了,你得聽我的!」
眼前的樓硯辭臉上染上緋色,喉結滾了滾,輕輕抓住她的手腕,指腹不自覺地磨蹭了幾下,低聲應她:「……我知曉了,是我……昨夜放肆了。」
曖昧叢生。
葉南徽只覺若不是受控於樓硯辭的秘境,她此刻腦門上都要燃青煙。
她在人間香艷的禁書看得也不少,加之前不久也才做了…那樣的夢。
方才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她聽不懂才是有鬼了。
只是,只是,她和樓硯辭頂多只算是相識,哪怕她確實曾心悅於他,也沒膽子和姜隱一樣,直接霸王硬上弓。
怎麼在樓硯辭的識海里,他們像是什麼都做全了呢。
葉南徽拼命將精力集中在一點靈明處。
問出了第一個屬於她的問題:「樓硯辭,我是誰?」
在他的識海中,現在在他的眼睛裡,她是誰?
事情的進展太過詭異,葉南徽不由地想要再度確認清楚。
眼前樓硯辭一怔,隨即輕輕移開目光,臉上緋色漸深,卻又十分認真:「我的道侶,南徽,你是我的道侶。」
葉南徽的頭霎時痛了起來。
她很確信自己從未與樓硯辭成過親結過道侶。
命書上寫得清清楚楚——
日後會和樓硯辭結為道侶的那個人叫作白清枝,樓硯辭殺她除了是認定她叛出仙山,殘害無辜以外,另外一個原因便是要用她的內丹為白清枝換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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