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白清枝是什麼關係?」
樓硯辭抬眼看著眼前之人,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謝淮起身,拍了拍手,笑得意味深長:「還是先講講命書吧。」
「樓小仙君可知道什麼是神仙歷劫?」
「在地界總說凡人命數天定,這話說得其實對也不對。」
「部分凡人的命數確實由天上掌管命簿的仙君所定,可大多數凡人的命數,莫說仙君,便是天道也無權操控。」
「命數這樣的東西,最是說不清道不明。偶爾橫加干涉便是沾染了因果,若能直接操控,這天界便可一統三界了。」
謝淮嗤笑一聲,
「而掌管命簿的仙君,管得最多的命數,其實是從天界下凡至地界歷劫的仙神。」
「替他們撰寫歷劫的命書,保證仙神能歷劫歸位,當然了,也有倒霉的,得罪了得罪不起的,於是被下派歷劫,只需稍微動一動手腳,便能使其永不歸位。」
「這和南徽有什麼關係。」樓硯辭抬眼,冷漠地打斷謝淮的話。
謝淮輕飄飄地看向樓硯辭:「我話已經說到這裡,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裝傻充楞。」
「自然了,你想聽得更明白些,我也不在乎挑明說清楚。」謝淮一拂衣袖,手裡多出本書冊子,那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惡鬼》
樓硯辭瞳孔微縮,並未逃過謝淮的目光,謝淮將冊子拿在手裡:「命書,你其實也隱隱猜到了吧,這本命書的主人正是南徽。」
「也就是說。」謝淮故意頓了頓,欣賞完樓硯辭緊繃起來的額角,才開口說道,「南徽就是那位從天界下凡歷劫的倒霉仙君。」
「不過想讓她永世不得翻身的那位,比普通仙神還要更厲害許多。」
「這本命書也是由她親自撰寫,親自督辦,要的就是讓南徽化為飛灰。」
「而你,不過是命書筆下,一個被賦予了氣運,以完成任務的......」謝淮偏了偏頭,似乎是在琢磨用詞,想了好一會兒,才從嘴裡蹦出句話,「提線木偶而已。」
「救下南徽,開她情竅」
「另有所愛,引南徽生魔」
「最後,以除魔為名,剖出她的內丹。」
「自此,南徽歷劫失敗。」
樓硯辭在謝淮的言辭之中,臉色逐漸蒼白:「說謊。」他輕聲駁斥,雙手卻緊緊攥住,目光寒涼,「輪迴之前,我與南徽情投意合,我怎會...殺她。」
「是啊。」謝淮並未因樓硯辭的駁斥而意外,「按照命書所寫,你不該對南徽動心才對,可是命運反覆無常,即便是由那位親手寫下的命書,也還是出現了意外......」
「你竟真的喜歡上了南徽。」
謝淮看著樓硯辭,眼神微黯了一瞬,吐出口氣:「可也正因如此,才有了輪迴的開始。」謝淮的聲音逐漸低沉,「那位需要將命書歸正。」
「只是,每一次,你在殺掉南徽之後,也會選擇自刎殞命。所以,那位只有一次又一次地重來。」
「直到這一次輪迴的開始,我總算積蓄了足夠的力量,這才介入了進來。」
謝淮看著樓硯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該問我和白清枝是什麼關係。」
「你該問我,我和南徽是什麼關係。」
分明是在自己的識海之中,樓硯辭卻覺得恍若置身於煉獄,不詳的預感自心間而上。
「你和南徽是什麼關係?」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飄了出來。
謝淮沒有立即回答他,他的懷中先顯出了一把古琴,他輕輕撫了撫,眼中傾瀉出一點眷戀之色——
「我才是南徽的天命註定。」
「早在數萬年前,我便與她在天界三生石上,定下了宿世之情緣。這把琴便是她在天界上所用,我與她以琴相交,五音六律十三徽,她的徽字便原始於此。」
「至於你。」
謝淮再度抬眼,看著樓硯辭,這一次,他的目光中多了幾絲憐憫:「樓硯辭,你從來都不在她的命運之中啊。」
「你只是命書之中,為殺她而來的死劫而已。」
門外突然起了風,並不算穩當的屋子裡倒灌進冰冷的涼意,木門被吹得來回晃動,發出連續不斷刺耳的吱呀聲響。
正如此時此刻樓硯辭的心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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