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更會裝相一點,給自己留了後路——
畢竟是袁風派來的這些金丹境先動的殺心,說起來,他也算自衛不是嗎?
修士修行,本來就是九死一生。
他有何錯?
看著葉南徽難辨的神色,樓硯辭的眸光幾近浮沉,最終他輕輕眨眨眼,眸中閃過幾絲無辜之意。
開口問她——「要拋下我嗎?」
兩人同時開口,皆是一愣。
葉南徽在意識到樓硯辭說了什麼之後,心中不由腹誹,倒是想拋下,可能拋得下嗎啊,現實和美幻夢之間的差距,她還分得清楚。
儘管還有些不太適應樓硯辭心魔化的模樣,也驚異於他提劍殺了這些修士。
但如今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白清枝的事情一日不解決清楚,她一日難安。
於是葉南徽便沒有回答樓硯辭的問題,反倒又重複了一遍:「你的劍呢?」
樓硯辭的劍向來不離身。
在他的識之中,葉南徽已然知曉,謝淮曾讓樓硯辭去攔住白清枝,從她手裡奪回什麼東西,好讓她回歸到什麼真身中去。
只是樓硯辭的記憶紛雜,一時半會兒要從裡面疏離出他此後下落本就不易,加之樓硯辭對那段記憶似乎很是排斥,模模糊糊並不分明。
葉南徽只從中得知,白清枝似乎是與他纏鬥之後,入了袁家宅中,接著樓硯辭便循跡而來,化為慕和。
追殺白清枝,樓硯辭的春秋劍必不可少。
如今他手中之劍卻並非春秋。
葉南徽皺眉,總覺得這其中或許和白清枝有關聯。
樓硯辭垂眼掃過手中之劍:「你關心一把劍竟比關心我多。」
葉南徽聞言閉了閉眼,恨不能直接上前去晃一晃他是不是腦子裡進了水。
許是她的神情太過明顯。
樓硯辭輕笑一聲後,便給了她答案:「我如今魔性入心,那柄春秋劍自然不聽我的使喚。」
「它倒是和你一樣,只對從前那位小仙君青睞有加。」
樓硯辭如今三句話離不開醋意。
葉南徽聽了只覺得頗覺頭疼。
「我要先去找袁風,白清枝和他有些關聯,你與我同去?」
葉南徽揉了揉額角,迅速捋順了接下來的行程。
樓硯辭目光掃過她:「你不惱我?」
葉南徽也學著他的樣子露出個假笑:「你倒是奇怪,我若不帶你,你便說我要拋下你,帶上你,又問東問西。」
「好沒意思。」
葉南徽撂下話,轉身就走,並未停留。
剛邁出門口,樓硯辭便跟了上來。
葉南徽面上雖未流露出什麼情緒了,可心下卻難掩失望,她原以為樓硯辭問她那話只是為了尋個機會離開。
春秋劍一事,樓硯辭反應雖快,給的理由也並無錯漏,但葉南徽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在想什麼?」樓硯辭快了一兩步,與她面對面,倒步往前走,目光也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葉南徽懶得搭理這個瘋子,並未接他的話。
樓硯辭也不覺生氣。
兩人就這麼一路前往了袁風住處。
其間自然是遇到了不少侍從。
只是如今有樓硯辭在,他渾身染著血,魔氣未有絲毫壓制,
加之慕家傾覆多年,袁文志掌家後,除了羅娘帶來的幾批死侍,和他家中同姓之人,袁家的侍從多也只是拿錢辦事。
見到她和樓硯辭,大都也並未上前阻攔。
竟也未動一兵一卒找到了袁風所在。
進去,便見到了羅娘。
似乎是早有預料,羅娘臉色蒼白,站在院內:「葉姑娘,昨夜之事,是家主做的過了些。」
消息倒是傳得快,能讓羅娘站在此處,估摸著是樓硯辭殺了那群金丹境的事情傳到她耳朵里了。
葉南徽沒忍住看了樓硯辭一眼。
樓硯辭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目光,臉上的笑總算真情實意了些。
從前還要遮掩幾分。
現如今是全然沒了臉皮。
笑笑笑,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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