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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硯深眸中深暗,小臂抬起,長指輕撫少女冰涼的側頰。

半晌, 嗓音低冷:「去安排吧。」

「是。」

-

珠玉院中非玉氏舊仆的下人都被打發開,從先前蓮芯被送回潤安堂起,珠玉院裡的僕人慢慢都被清理挑選,只留下最乾淨的一批,沒有別的院子專門派過來的眼線。

今日玉憐脂跟著謝硯深出去之前,雖然沒具體說是為了什麼,但特地要了藥帕子和紅丸,關嬤嬤就已經料到必定要出事,所以一早便做了準備。

但玉憐脂人事不省地被抱回來,還是讓她焦急萬分。

「快,快點,去藥玉堂把大掌柜請來!」關嬤嬤壓下聲,囑咐面前的玉氏小廝。

後者連忙點頭,接過腰牌衝出院門。

關嬤嬤擦著眼淚,剛想轉身進房門,和從房內出來的人迎面撞上。

「侯爺。」老婦人連忙低頭,「已經讓人去請段女醫了。」

謝硯深沉默不言,並未分眼神給她,剛要走過去,忽而停下腳步。

關嬤嬤餘光一直注意著,發現他的動作,眼中一閃,依舊深深垂首:「侯爺有何事要吩咐老奴?」

男人轉過身,目眄而下:「……她身子太差,而你們照料她,卻事事慣著她任性,過後我會另派幾個人來,和玉氏的人一齊貼身伺候她。」

關嬤嬤心中咯噔一下。

珠玉院要是進來好幾個謝硯深派來盯著玉憐脂的人,那還了得?!

怎麼眼前這位忽然之間就發了難?

急忙出聲:「侯爺……!這,奴婢們是從姑娘小時就跟著的,不知是何處奴婢們犯了錯?還請侯爺明示。」

謝硯深默了數秒,面無表情道:「喬誠說,她病症愈深,平日入口的飲食需要再行調整,最忌水酒,冬祭之時你們便攔不住她醉酒,無能失職。若只讓你們來看著她,必定還有下次。」

聽見「冬祭醉酒」,關嬤嬤眼中一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剛要脫口而出「絕不會再有下次」,腦中猛地一個激靈。

頭低著,眼珠卻向房內的方向轉了轉。

同時,把話吞了回去。

數秒後,哽咽出聲:「……侯爺明鑑,冬祭那日,確是老奴的錯。只是,只是冬祭去山裡前正巧剛過已故夫人的冥誕,姑娘又是第一次離開蘇州過年,那晚姑娘哭了許久,說想飲一杯夫人往年壽辰都要飲的酒,老奴不忍,就,就……是老奴的錯,請侯爺責罰!」

話音落下,面前冷立的男人默聲許久,似乎握緊了拳。

「侯爺,老奴知錯了,」關嬤嬤抹著淚,「只是姑娘不大習慣生人伺候,若是侯爺要派人來,便等姑娘醒了,再行商議也好啊。」

又是良久寂靜。

謝硯深未再言語,轉身離去。

片刻後,關嬤嬤抽泣著站直身,掏出帕子,慢慢擦乾淨臉。

-

潤安堂。

面容溫柔的女郎端起下人捧盤上的瓷碗,湯藥涼得剛剛好,微微冒著熱氣,卻不滾燙。

趙慶姍小心舀起一勺,遞向撐著額倚靠在榻上的老婦人。

後者面色還有些發青,但眼中滿載笑意,慢悠悠喝了藥。

「這些日子若不是有你陪著,我這身子,怕是十天半個月也好不起來。」王老太君握著趙慶姍的手,輕拍兩下,眼神里滿是熨帖喜愛。

趙慶姍淺笑:「都是府里大夫的功勞,我不過是放心不下過來陪陪您罷了。」

王老太君輕言細語:「你呀,和你母親一樣,就是個實心眼兒的,那日讓你們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難為你和你母親,竟還願意來看我,我這心裡頭真是……」

「姨母快別這麼說,」趙慶姍連忙安慰道,「哥哥如今已經大好了,沒什麼大礙,母親說了,也是那天哥哥太無禮,表哥他……或許是政務繁忙,心裡頭有火氣,才衝動了。咱們是一家子親戚,哪有隔夜仇呢?過去的便過去了。」

聽見這番溫聲言語,王老太君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謝硯深傷了趙慶吉,事後更無任何修好的意思,左邊是說一不二的犟種兒子,右邊是多年情分的親戚,她夾在中間,著實難受。

還沒想好要怎麼辦時,安平伯府卻能先一步理解她的難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場病突如其來,趙慶姍還上門來照料她,事事貼心。

這讓她心中如何不感動,不欣慰。

又想起前段日子去雲山觀,安平伯夫人透露的一番話——

「我不瞞姐姐,這些天我著急慶吉慶姍的婚事,甚至上雲山觀來求神,實在是事情緊迫,容不得我慢慢選。姐姐也知道,我家那個長我許多歲數,眼看著就要致仕了,家裡頭的小輩又還沒能撐起來,若不早些定下,怕是往後,能選的人更少了。」

安平伯夫人不提,王老太君自己都快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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