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夫人挑眉:「我不過想說,或許這香原本就製得差而已。姨母著什麼急?」
安平伯夫人扯著笑:「我是著急你母親的病,今日總得要解決掉此事呀。」
趙慶姍趁熱打鐵,緊貼著王老太君:「是啊!姨母,您的身子可不能一日日拖下去啊。」
而後又滿目憂心,朝謝濱和高大夫人道:「大表哥,表嫂,我知道你們是擔心委屈了玉妹妹,可姨母現下病著,那香確實也斷了,不妨先聽道長的,讓玉妹妹挪出府一段時日,看看是否有效。」
謝濱怒瞪回去:「不可!」
府外盯著玉憐脂要命的人還在,虎視眈眈。
更何況,安平伯府這樣針對她,一定有什麼緣由,以安平伯夫人的心性,玉憐脂就算出了府,她們也不會放過她的。
退一步容易,要想再回來,可就難如登天了。
安平伯夫人蹙眉:「子慎,你今日怎的這樣執拗,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讓憐脂出府小住一段時日罷了,侯府產業這樣多,不會讓她吃苦的。」
王老太君黑著臉良久,終於張了口:「……出府一段日子,屆時再回來。」
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的臉色各有變化。
被扶起來後一直站著不說話的女娘抬起頭,臉色慘白,顫抖著聲音:「太夫人所言,我明白了。」
玉憐脂眼中含淚,哭泣:「濱叔能收留我這段日子,我已是萬分感激,即便是爹爹還在,對您也只有言謝的。」
「嬸嬸照顧我許久,我走之後,嬸嬸要好自珍重,道長說我財氣渾濁,我便也不留那些金銀俗物了,我房裡有幾個親繡的香囊,便留下來,奉送給幾位長輩,權當一點心意吧。」
謝文嫣謝文霖站在她身旁,眼淚都要下來了,而高大夫人,面色瞬間變得僵硬。
謝濱的眼神里充滿悲怒,聽見她提起玉逢羲,拳頭幾乎攥出血來。
猛地一回身,沉聲嚴詞:「誰也不能將憐脂送出府。」
王老太君一愣,而後立時瞪大眼:「你說什麼?!」
「母親!」謝濱幾乎是咬牙切齒,「父親和祖父祖母在世時,最厭惡怪力亂神之說,您不是不知道,今日,又為何聽信外人隨口胡言?」
王老太君:「你白長年紀,不長記性?!我方才才說,你父親和祖父的靈位……」
「祭祀供奉先祖與此等怪亂言舉如何能相提並論?」謝濱怒聲打斷她,
「父親在世時常說,敬鬼神而遠之,當信正道,如今為了一句衝撞,便要將憐脂趕出府,那若今日奉香者是兒子,是眉湘,是二弟,母親可也要將我們趕出府?!」
王老太君大怒,指著他吼道:「狂悖!你不孝不悌,竟然敢忤逆於我?今日我就是要將她送出府,你待如何?你還做不了這府里的主!」
「來人!」
場裡的大批家僕已經動起來,西院來的人少,根本不可能攔住,只能先圍住自家主子們。
謝濱回身擋在玉憐脂身前,已是氣極:
「母親便這樣相信道人所言,那兒子可以為母親請來另幾位道長,看看母親究竟是不是被衝撞!」
說著,目光如刀一般刺向一旁的安平伯夫人:
「還是說,母親是只信姨母請來的人?這麼多年,姨母真是待母親最有心的,連我那早去了的姨娘,怕也是遠遠比不上啊!」
謝濱的親生姨娘,便是王老太君從小陪著的心腹丫鬟,後來被磋磨死的劉氏。
聽見這個驟然被提起的人,王老太君臉色更黑:「你到底想說什麼?!還不趕緊滾開!」
趙慶姍察覺到不對勁,轉過頭,卻看見自己的母親也是突然青了臉,像是發怵忌憚,又像是被掐住命脈後的忍怒與不安。
劍拔弩張之時,高大夫人幾步上前,面有厲色:「母親,請聽兒媳一言。」
沉聲緩緩:「如今二郎出京回邊,但若是他回來知道,母親重病不多請幾位太醫共診,卻聽信所謂衝撞之言,做了場法事便要趕府里人,定然發怒。母親最知道二郎的性情,屆時,只怕姨母和慶姍都難再登門了吧。」
玉憐脂拿著帕子捂唇哭泣,聽完她的話,唇角似有若無變化,復又垂淚。
王老太君也是一滯。
高大夫人的話終於是說到了關結。
謝硯深本就不喜安平伯府,更不喜玄虛之言,走前王老太君答應過他,留玉憐脂在府里,如果現下真因為一句衝撞送走玉憐脂,他回來知曉此事,不大怒才真是有鬼了。
至於玉憐脂這三根斷香,
謝硯深是最不信什麼不吉之說的,若真能靠厭勝詛咒、斷香刺偶一類的術法咒人,邊關將士還拋什麼頭顱,灑什麼熱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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