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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郎……」極易察覺的欣喜,滿足地嘆息,「硯郎。」

謝硯深面無表情, 抬起手, 想要將她扯開, 然而掌心覆住她瘦削的肩背時, 最先感受到的是她薄弱皮肉下的骨。

視線落到幾步外掉落在地的狐裘, 眉心隱隱生出戾氣,手中力道驟然加重。

然而懷裡的人卻絲毫不覺疼痛,依偎得更緊,從他胸膛處仰起腦袋,眼中水光溫軟:「硯郎,你又生我氣了嗎?」

謝硯深壓下眸, 目光凜冽漠然,沒有絲毫柔情,不語。

但她依舊不害怕, 笑得依賴,聲音像是摻了酥黏的蜜糖:「我沒有不聽話,按時用飯、好好吃藥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好不好?」

說著,踮起足,親親他的側頰,悄悄輕語:「生氣對身子不好。」

男人的軀體熾熱堅硬,一直緊繃著,沒有作出反應,只是移開了盯著她的眼。

玉憐脂仰著頭看他,下巴抵在他的胸膛,從她的視角,現在只能看見他下頜上淡淡的青色了。

撇了撇嘴,身體向後退,輕而易舉掙開他原本強硬按在她背後的手。

從他懷裡退出一點,雙手不由分說握住他的大掌,使力朝一旁的小榻上拉。

但她肯定是沒法和他比力氣的,他站在那裡,就像一座山嶽,任八面來風,自巋然不動。

她喘了兩下氣,累得臉通紅。他只是冷冷看著她,衣袖都沒皺,更別提被拉動。

而從進門到現在,他一個字都沒說過。

就只是極為冷淡地看著她自顧自歡喜,而他抽身在外。

沉默的對峙沒持續多久。

玉憐脂放棄了,抿緊唇瞪著他,先聲奪人:「……你是不是想逃跑?」

謝硯深倏地怔住了,而後眉心一沉。

他?

逃跑?

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她繼續控訴他,一瞬間就兩淚汪汪,委屈極了:

「你讓我聽話,我都照做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你也不來看我,我想你,但是我又怕你還生著氣,不肯見我,我也不敢讓下人傳信給你,你現在來了,連話都不和我說一句,你到底想怎麼樣?」

抽泣著質問,哭得心碎。

然而被指責的人沒有心軟安慰,反而冷笑起來,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我想怎樣?」

才安分了沒幾天,她膽子又開始大起來了,明目張胆地顛倒黑白。

心裡壓下的怒火又開始瘋漲,額側的青筋隱隱浮凸:「你——」

話音倏然被封住,女子冷而軟的手心壓住微啟的薄唇。

緩慢地,她又伏回了他的懷裡,臉上淚痕未乾,卻沒再哭了。

手環住他的脖頸,額頭蹭挲他的頸窩。

良久後,聲音裡帶著碎泣:「……我又讓你生氣了,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和我說說話……」

她的頸後不知何時被男人鐵鑄一樣的大掌掐住,最脆弱的地方徹底被掌控。

但她還是黏著他,任由他這麼做。

軟唇細密地吻他的下頜,然後是薄唇,足尖像從前一樣踩在他的靴上。

「硯郎,你真的不想我麼?我就在這,哪也不會去了,我會陪著你的。」纏綿的語句像是迷藥,潮濕鑽進耳竅、心脈,

「不要離開我。」

「我愛你的,我最心愛你。」

「到時辰喝藥了,那藥好苦,你留下來陪我喝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樣。」

「……」

越來越輕的聲音淹沒在唇舌勾纏的黏膩水聲里,玄黑和柔白交疊著倒在榻上。

縫隙鑽進來的光攪清一絲理智。

他又被她纏入網裡了。

……

婢子輕輕推開門,快速把熬好的藥放在正中的檀木桌上,目不斜視,擺放好一應物什後,立刻退出了房門。

屏風倒映微微扭曲的影子。

褶皺裂損的絲裙甩在地上,肚兜墜著水滴玉的金鍊小扣可憐裂開,蠻力扯斷後,就再也系不上了。

玉憐脂眩暈伏在獸裘里,已經沒了氣力,戰慄顫抖還沒有停止,眼角餘光含著水淚瞥去,身後的人已經利落整好衣冠,絲毫沒有方才鷙猛狂浪的模樣。

雖然留了最後一分餘地,但她也被磨的昏亂,無力自控,渾身都濕透了。

昏昏欲睡,蠻橫的力道把她連帶著裹身的狐裘抱起,天旋地轉,片刻後,溫熱的硬物抵在她唇邊,沉重的苦鑽進唇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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