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萬里挑一的機會。
此文圍繞主角四人打怪修仙展開,多是俠骨柔情,宗門恩怨,跌跌宕宕、起起伏伏。
而她,溫離,本書不值一提的路人甲,半年前玄天宗忽遭滅門,剩她僥倖逃過一劫。無奈之下,太虛宗玄妙長老將她收入門下。
今日本是她上山拜師之日,本以為事態向好發展,卻在這山腳下,她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邪風颳倒,長劍穿透胸膛,只匆匆瞥見殺手的衣袂一角,便一命嗚呼。
為什麼說是路人甲 ,因為從生到死,書里只潦草提了一嘴。
但她還有一層炸裂的身份,她是孟時清的初戀白月光。
死了的那種。
都說死去的白月光才是白月光,往後的數十年,孟時清作為小說的男主,依然對她念念不忘。說的更準確些,她甚至是穩住他道心的全部。
每每他開始對前路搖晃不定時,她便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僅用一句「時清哥哥」,便能淨化所有。
但書中對她的描述仍舊很淺,草草幾句,概括她半生的風華。也不知上天是眷顧她,還是眷顧溫離,竟叫她來到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死而復生。但捉弄人的是,未曾給她留下任何關於溫離原來的記憶。
但可以確定的是,溫離平日裡不曾樹敵,而她又死的實在潦草,像是作者強行為穩住男主道心而設立的一個人物。
胸口突然傳來酥麻刺痛,溫離垂首看去,原先在外溢出鮮血的窟窿竟然在緩緩癒合。
瞬息間,平坦的胸脯瞧不出一絲受傷痕跡。
而就在不遠處霧氣瀰漫的密林深處,淡藍色的幽光宛若靈蛇盤旋半空,血腥味蔓延在空氣中,如同致命的毒藥不動聲色的吸引著它,它左右探首,一道白光忽然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
黑夜霎時照亮成白晝。
光亮照射的溫離睜不開眼,手背乾涸的血痕倏地躁動,化作流動的血珠飄向半空,如水凝珠涌動而開。
她來不及驚嘆,眼前藍色迷霧躥出一玉簡模樣的東西,動作迅速的鑽進她手心之中。
不痛不癢。
那玉簡仿佛是生了魂,舔舐著她的手心,逐漸從玉色變為朱紅色。而它同一隻餵不飽的惡狼,透過她僅有的傷口,試圖將她吸乾。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溫離用力摳動玉簡的低端,卻同蜉蝣撼樹,微薄的力氣並未將其挪動分毫,甚至更有深入的趨勢。
就在她以為她的血要被它吸乾之時,玉簡忽然又從血色變為玉色,隱入她的手心,蹤影不再。
溫離仿佛被抽乾力氣跌倒在地,面白如紙,咬著下唇想說些什麼,卻渾身無力,動動手指頭都費勁。
方才痊癒的傷,此時又重新被撕裂開來。
就如同她穿進來時正處於新手保護期,而此時新手保護期結束。
這一段書中並未有描寫,幾乎是在她死時,這本書便沒有她的片段,頂多也只是出現在他人的嘴裡。
環顧漆黑密不透風的林子,樹影婆娑,溫離頭回兒知道絕望是什麼感覺。
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地方,即使她死在這兒,也無人問津。
白月光什麼都好,就是命不長。
「阿離?」
溫離緩緩閉上眼。
阿離是誰,她好像不認識。
「溫離!」
又是一聲厲呵,聲音愈發清晰。
男人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白色宗袍勾勒出寬肩窄腰,烏髮垂在腰間,肌膚如白玉般透亮,眉眼擔憂難抑,一抹紅色硃砂定於眉心,眼尾上挑,像是一隻勾人的妖怪。
他溫熱的身軀緊緊貼在她的後背上,將她弓腰抱在懷中,悠遠沁鼻的清香淡淡環繞在她的鼻尖,配合著蠱人的容顏,勢必要將她拉入深淵。
「阿離,是何人傷你?」孟時清幾近失聲,雙手緊箍在她腰間,力道之大恨不得掐斷她的腰肢。
失而復得的恐懼感絲絲籠罩著他。
溫離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實在沒有力氣推開他,心瘁力竭,「放開......要死了。」
要被你勒死了。
孟時清見她氣若遊絲,眸中冷意更甚,他扣住她細白如藕節的皓腕,開始渡靈力與她。
嘴上安慰道:「別怕,我馬上救你。」
溫離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在他迷惑不解的眼神中,毅然決然的豎起一根中指,潦如瀕死的魚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她怕是撐不到他救她,就要被他勒死了。
孟時清握住她翹起的手指,眉目溫柔如水:「我在,先不要說話。」
行,他想演苦情戲就演吧。
溫離低下頭,將腦袋擱在他臂彎。
呼,這個角度她能呼上一口新鮮的氣。
很快,他與她交疊的位置便有溫暖的靈力流動。
他的靈力的確有用,不過幾息,她又覺得渾身上下又有了力氣,方才那股子瀕死的絕望也逐漸消散,恢復如常。
原本煞白的小臉也恢復紅潤,孟時清懸著的心才墜下,他忙問道:「阿離,我在山口等了你兩個時辰,見你遲遲不來,我便擔心出了大事,便匆匆來尋你,果不其然,是誰將你傷及至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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