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帶著些許悲戚,萬分惋惜的看著三位內門弟子,喃喃道:「只是可惜他們了,年紀尚淺,又是那麼發奮修煉,卻慘遭毒手。」
*
樹影無風自動,竹林沙沙作響。
有徐徐落下的竹葉被她踩在腳下,即使她故意放輕動作,但仍舊突兀。
屋門被推開,溫離墊著腳往裡邊走,幸虧紫薇峰的弟子院落內飾相差不大,哪塊放著桌子,哪塊有凳子,她摸著黑還是可以勉強避開。
她掀開裡屋的竹簾,借著月光看清隨意堆在地上的衣裳。
是早些時候孟時在身上的那件銀白色袍子。
而在衣袖位置,陰影擋住的地方,正有一塊深色油漬。
溫離湊近嗅了嗅,一股刺鼻難言的味道熏的她險些升天。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這分明是燈油的味道,可孟時清屋子裡並沒有點燈,他又是在哪裡蹭上的?
「阿離,在找什麼嗎?」
正是心弦緊繃之際,他的話如同一聲驚雷炸開,迫使溫離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月色婆娑跳躍,穿過花窗倒映在白色的幔帳之上,微黃的光影沁出來人高挑的身姿。
孟時清突然回來了,並且此時還在她的身後。
「魔族人已經被抓到了,被禁錮的在後山,玄雲長老正在審問,師父說,讓你好好休息,今夜之事希望沒有嚇著你。」
他總是會刻意放柔聲音,繾綣中帶著絲絲溫柔。
溫離緩緩轉身,緊閉著眼並不理會他,而是徑直想要從他的身側走過去。
見狀,孟時清扣住她細白的手腕,輕笑聲:「原來阿離是夢遊了呀,那由我帶你回去吧。」
他微微用力,將她的身子壓在懷中,單手繞過她的臂彎,輕而易舉的將她抱在懷中,見她仍舊閉著眼不掙扎分毫,他便攬的更用力,步伐沉穩的將她的抱出院子。
而此時被他抱著的溫離好不難受,眼前昏昏暗暗,本是沒有一絲困意,此時卻是瞌睡蟲上頭,眼皮如有千斤重,雙眼乾澀難耐,下一刻便真正睡了過去。
孟時清將她放在榻上,又替她褪去鞋襪,待安頓好她的一切之後,他便坐在床沿,目光炙熱的看著溫離。
良久,他忽然拿出如手掌般大小的一盅茶。
「阿離,白雲蒼狗,我不記恨你忘記我。但只能用這個法子,起碼它可以將你困住,而不是......」
他唇角划過一抹陰戾笑意,「而不是讓你猜疑我,我們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本就該在一起,只是總是有臭蟲想要破壞我和你的關係。」
茶水呈現為深綠色,如同一盅藥膳。
「喝下去,不論如何,你只會愛上我。」
他如同久病無醫的將死之人,企圖靠著這盅來贏得生機。
蠱茶為南疆特有,有色無味,又稱愛人蠱,只要以一人之血滴入其中,而後另一個人喝盡,那麼便會深深愛上以血嗜蠱之人。
「你不會怪我的。」
孟時清將她扶起,將手中蠱茶遞到她唇邊,茶水染上少女殷紅的櫻唇,卻像是碰上一層結界,茶水又盡數退回。
是他早些時候看見過的那一層魔氣,又重新環繞在她的發間,占地為牢,不允他靠近分毫。
這種占有讓孟時清十分不悅,像極了動物之間標記了氣味的領地。
「看來,要先處理掉了。」孟時清替她捻好被角,隨後起身離開。
旭日東升,竹蓆上的少女又轉了圈身子,這才不慌不忙的從床上爬起,稍作在床頭緩了會兒神,她突然驚聲叫起。
「不對,我怎麼會在自己的屋子裡?」
昨夜碰到孟時清的畫面歷歷在目,直到她被他攔腰抱起攬在懷裡才算結束。
所以說......
溫離兀的紅了半張臉。
是孟時清將她抱回來的。
溫離來不及羞惱,憤憤道:「他應當用了什麼法子,讓我睡著了,可惡!」
她氣得直痒痒,但同時又有些慶幸,起碼沒有讓她直面孟時清,去解釋她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屋子裡,並且拿著他的衣服看來看去。
不是變態也得成變態了。
經過昨夜一事,溫離對孟時清的懼怕又上一層樓高。
幸虧罪魁禍首已經被抓到,而新弟子的課程繼續,這也就給她一個機會可以離開紫薇峰,離的孟時清遠遠的。
此次練習以御物術為主,所以棄疾浮玉將場地選在破雲峰。
破雲峰廣闊無垠,又皆為花田,行動方便。
棄疾浮玉拿著滿噹噹的玉佩,笑意盈盈道:「昨兒交代的任務你們完成的都不錯,但就是不知有沒有人是靠體力取得的,不過呢,靠體力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你們還有一股牛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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