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明顯因她的話有些動搖,寒霜所沁的黑眸移開了視線。
溫離正鬆口氣時,他卻突然抬起手,靈力如同一條絲綢捆住她的雙手。
冰山似的神情下竟升起頑劣一閃而過:「滿嘴謊話的小騙子,接受你的懲罰吧。」
溫離怔神,左右擺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束縛,那靈力卻纏的越來越緊,與皮肉相嵌和,像是生在肉中。
「容闕,你放了我!你個奸佞小人,神經病,狗東西,放了我!」
她淬了口:「草......」是一種植物。
容闕淡淡睨了她眼,消失離開。
他並沒有輕易的相信溫離,能與孟時清為伍之人,他不相信會是個好人。
可苦了溫離,雙手被困在胸前,坐在草地上數著星星。
「好說歹說,偏是說不聽,難不成他真是殺害溫離的人?」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得通了些?
恍若撥雲見日,真相一片大白。
因為容闕殺了溫離,所以他看見本應該殞命的人又重新出現之時,以為她就是原本的溫離,所以才會如此苛待。
如此一來想,他為何如此厭惡溫離?
依著原書所描述,溫離與容闕之間並沒有關係,甚至可以說二人完全不相熟,到死都沒有互相見上一面,哪有仇恨需要殺人?
溫離想不明白如果是容闕,他殺溫離的目的是什麼?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眼下耽誤之際,可不是做個偵探,而是保命。
溫離喊破喉嚨也不見有人走來。
此情此景愈發熟悉,世界就是個巨大的圓圈,彎彎繞繞她又繞回了初次的境遇。
忽然,她想起手心的玉簡,仔細思慮,還是決定求助玉簡中人。
「幸虧不是把我兩隻手分開弔著,否則我還搓不開手了。」
她將手心對著手心,不斷搓動的動作像是在進行什麼古老儀式,特別是嘴裡頭還在念叨:「簡靈,簡靈,你在不在呀,快理理我。」
玉簡從手心飛出,緩緩的由小變大。
溫離從鼻尖沁出聲笑,還沒來得及感慨就此脫困,那玉簡金黃色的光愈發的閃耀,又如同初見時的那般,嗅到她身上鮮血的味道,了不彼此的舔舐她乾涸的血痕。
「等一下,你看看場合如何,能不能幫幫我?」她實在沒手制止它,只能任由它對她身上的血液產生的興趣。
麻了,是真麻了,不想掙扎的那種。
【什麼事?】
在她期盼的快要留下兩行清淚的視線中,玉簡上終於浮現一行文字。
溫離深吸一口氣:「你能不能先管管它?別舔了......」
說是舔舐卻又不同於舔舐,那玉簡併無唇舌,卻依著她寸寸肌膚溫潤滑過。
容闕眉宇間透出不耐,可眼前的魔物卻想趁著他出神之際,轉身逃離。
「太虛宗豈是你想走就走的?」
劍氣毫不留情砍下,激起層層跌宕的浪氣。
而在他眼前,人身獸面的魔物顯然沒預料到他居然會直逼死穴,更沒想到他居然一邊握著玉簡,一邊看似隨意的解決他。
「不是,你有點不尊重人了。」
【好了,什麼事?】
容闕隨手將人打飛,在神識中回復急不可耐的人。
溫離見簡靈還在,壓在心口的石頭終於落下。
她甚至都已經想好,花季美少女橫屍山頭的慘案。
她問:「有沒有什麼口訣,可以解掉困在身上的繩子呀?」
容闕神色自若的將那魔族人捆綁起來,押在一側的榕樹上。
神識依舊在回復她【你綁了人?】
溫離忙解釋:「我被一個特別特別討厭的人綁起來了,現在走不了,你快給我想想辦法,有沒有什麼口訣什麼的,可以解除禁錮?」
【你不要亂動,我讓玉簡看一下是什麼情況。】
看到他的回覆,溫離登時像個乖寶寶似的一動不動停在原地。
玉簡碰著綁在她腕上的靈力,如同被燙著似的縮了回去。
溫離見狀,忙問:「怎麼樣?」
而與此同時,感受到靈力屬性的容闕難捱心中疑惑,竟直接將那魔族人丟在一旁不管,仔細感受。
透過其靈力可以瞧出,此人為水系靈根,且這股靈力讓他十分熟悉,就像是......
從他身上流出一般!
容闕垂眸,長睫如鴉羽打下一片陰影,正好藏住他心緒萬千。
很像,卻又好像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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