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頭一轉,只有哭的梨花帶雨,雙目通紅,又倔強不語的溫離顯得最為可憐,實際上也是做實了沈瑁所為,引發的一系列挑逗,無非都是為了維護溫離。
刃染見形勢不對,出聲道:「沈瑁師弟行事雖有些莽撞,但絕對不會隨意污衊,弟子以為師父可以探一探這位姑娘身上是否有魔氣的存在。」
問天長老鬍子一吹,附和:「不如讓我探個虛實,若是這位姑娘當真不是魔修,那我天機閣再致歉無妨。」
說著他便想朝著溫離走過來。
溫離忙躲在青霞長老身後,擦了擦臉上的淚,不滿道:「問天長老莫要在此偷換概念,此次是你弟子無理取鬧,不分虛實便動手打人,與到底是否是魔修並無關係,甚至在羅盤失效之際還對我們出手,不管如何你們都得先道歉。」
這幾位長老都知曉她身上帶著一股魔氣的事,到此境地總是能想出辦法的。她知道,眼下只能拖住,拖得越長越好。
問天長老隱隱察覺不對,見她躲閃之時預感更甚,冷冷道:「小姑娘口齒伶俐,我們用事實說話。」而後給刃染遞了個眼神,後者拿出一個法器,飛身向溫離。
一把長劍立於眼前,擋住了刃染的動作。
容闕款步行至青霞長老之前,露出幾分不悅神色,懨懨啟唇:「滾回去。」
刃染見識過容闕的實力,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但又不甘心至此退下,旋即看向問天長老。
問天長老見有人維護,便更相信太虛宗在心虛,從而道:「玄雲長老不如讓我這弟子用引魂鏡探一探,即使不是也好還你弟子清白,你意下如何?」
聞言,溫離看向玄雲長老。此時只要他立場堅定,以她方才的話反駁問天長老,必然可以抵擋。
在眾目睽睽之下,玄雲長老頷首:「溫離丫頭,就讓問天長老探一探如何?」
「......」
溫離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但玄雲長老極為認真的模樣,又不像有錯,她又看向玄妙長老,但玄妙長老也露出幾分驚詫,甚至清晰感受到青霞長老呼吸微僵,也滿是不可置信。
「闕兒。」青霞長老道,「讓天機閣的師兄過來。」
溫離眉頭微蹙,正尋思著要不要裝暈算了,但手背上覆著的手溫熱,微微用力按下,耳側是青霞長老慈愛的聲音:「別怕,有我在。」
隨後她將溫離的手遞給容闕,「你帶著師妹過去。」
容闕的手不似青霞長老的手溫熱,雖微涼卻更加滑潤細膩,指骨修長牽過她的手時輕而易舉的便將她的手包裹在其中,力道恰好,叫她掙脫不開。
溫離:這廝竟然和她五指相扣!
她沒忍住掐了掐他的手背,可容闕非但不惱,甚至借著她的力道輕輕揉了揉。
溫離:這廝竟然揩她油!
幸得二人今日所著皆為寬袖,雙手交疊垂下之時,可以完美遮住。
眼見即將走到刃染身前,容闕鬆開與她相握的手,眉目溫柔:「師妹放心,不用害怕,你將手放在引魂鏡上即可。」
手中滑膩的觸感消失,他微不可察的出了神,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掌心,仿佛還能回味起方才那刻。
她的手很軟,也和孟時清相握過嗎?
他眼底晦暗一片,不知名的情緒在暗處肆意生長。
溫離下意識伸出右手,卻見原有的火紅色印記居然消失不見,來不及反應刃染便上前拽過她的手,強行摁在了引魂鏡上。
溫離皮膚白嫩,只是微微用力便留下了紅痕。
容闕不由分說給了刃染一掌,疼的他鬆開手連連後退。
玄雲長老緩緩看向容闕,神色微變。
「怎麼會沒有反應?」問天長老驚呼。
刃染忙接過引魂鏡,直接引魂鏡依然同普通的鏡子一般,只能照出人像,看不到其他。
溫離不動聲色的在青霞長老與容闕之間環繞一眼。
方才她只接觸過他們二人,手上印記消失應當也是他們所為。
容闕......
她不禁想起方才那片刻讓人臉紅心跳的十指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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