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靜默不語,隨後在她的對面坐下,視線灼灼,等著她開口。
溫離只好點頭:「他是誰,來這裡的目的是不是要殺你,又或者說你知道他是誰嗎?人、妖、魔還是墮仙?」
「是奔著我來的,至於他是誰......不清楚。」他道,見她握著茶杯的手還在輕輕打顫,便知道她還在後怕中,於是緩了緩語氣,轉而變得溫和:「你見過他?」
溫離搖搖頭:「沒見過。」
小騙子。
容闕懶懶的垂眸,她說話的時候連自己眼神閃躲都不曾發現麼,竟敢信誓旦旦的將假話說出口。
「他為什麼殺你?」溫離抓住被容闕刻意省略掉的問題,有預感這個問題一定很重要。
他緩緩起身,身姿如天上皎月,目光戚戚:「不知道,人在江湖,難免會得罪人。」
溫離不置可否,以他的性格能活到今天屬實是託了老天的福。
關鍵這人還什麼都不知道。
「喵。」小四從窗台跳了進來,不過四隻腳只踏進來了兩隻腳,另外兩隻腳留在了外邊。
渾圓的金瞳里赤裸裸的展示對容闕能好好站立的驚訝,這副模樣逗的溫離直樂,忙喚道:「小四,你楞個在那裡做什麼?」
小四將叼著的丹藥瓶子遞給溫離,而後看見地上噴濺的血漬便控制不住想要舔舐。
「髒。」
單單一個字,嚇得小四伸出去的舌頭又縮了回來,背影淒涼的跳上窗台。
容闕掐了個訣的功夫,地上的血漬便消失變得整潔如初。
溫離縮在後頭悄悄跟著他的姿勢比劃了下,但總感覺口訣不對,少了點味道。
失神片刻,容闕走到了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烏黑亮麗的發頂,「方才麻煩了。」
「不、不、不麻煩。」
溫離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心下駭然。
今日的容闕實在奇怪,就像是被人奪了舍,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太不符合風格。
溫離沒忍住問他:「那天在醫堂,你為何要幫我?」
「是幫你,也是幫我。」
「他們找麻煩的是我,而且除去魔修不說,我身上的確有魔氣,換個角度說,他們其實還沒錯,至少找對了人。」溫離神情有微妙變化,「我不喜歡欠人情,你說說吧,你想要什麼,金銀珠寶,靈石錢財,還是......仙藥仙器?在我可以辦到的範圍之內,我可以為你尋到。」
容闕墨瞳中染上一層慍怒,緊抿著雙唇不曾回答。
溫離:「難不成......」
她雙手抱在胸前:「我不做話本兒里的那一套,以身相許你也要看看你配不配。」
容闕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不用,同門相助,何須回報。」
「不信。」她答的飛快。
容闕劍眉微攏:「嗯?」
溫離有理有據:「當時在後山你給我捆起來,把我丟在那裡自身自滅,你又怎麼會好心搭救我,你肯定是打著什麼髒心思,愛財不可怖。」
秋後算帳不論什麼時候都不算晚。
後山那次容闕的確還沒有相信她是真的失憶,便以為若是憑著她的本事,的確可以掙脫術法。
他設下的術法並不難。
可沒料到她還真不會,但幸好她後來還是找了他,總歸是將術法解開。
「咳!咳!」
容闕捂著胸口咳嗽,雙手無力的撐在桌上,耷拉著眸子,望著溫離:「抱歉,傷......」
見此,溫離一時也忘記了方才要問什麼,忙的打開藥瓶,倒出裡邊一枚黑色的丹藥,遞到他唇邊:「你快吃。」
丹藥純黑,黃蓮的氣息格外濃厚。
容闕眼神晦暗,但還是順從的張口吞下。
溫離隨後倒了杯茶遞給他,叮囑道:「慢點。」
一顆丹藥吃的容闕萬年不變的臉都有起了些苦色。
溫離不自覺的屏住呼吸:「這藥很苦啊?」
也不知師父到底在裡邊加了多少黃蓮,只叫他口中苦澀之味久久不能散開,盤旋在唇齒間。
「有點。」他依舊想保持臉上的處變不驚。
溫離將剩下的藥塞進他手心,眼中笑意點點:「青霞長老說,即使你醒了也得吃藥,所以剩下的你放著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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