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怎麼會難倒你呢?你說對吧,對付他們,只要你肯努力,努力一天也是努力,努力兩天也是努力,更何況離宗門大會還有七天,我都不敢相信這七天過後,你一展風采的樣子,那個時候你就把你沈倚樓的名號打到天下人皆知,你想想若是再傳到蓬萊去,你爹娘知道,可不得高興?」
溫離的『捧殺』十分到位,先是把沈倚樓說高興,讓他仿佛每一步都在雲端上,這樣一來,自信心暫時將理智屏蔽,他頓時覺得自己是百里挑一的天才。
當然,差一步成功的那種天才。
「你說的不錯,我要好好努力,宗門大會是時候該有我沈倚樓露臉了。
可怕的是沈倚樓還真信了。
大俠吵著鬧著就要加緊去練習,美名其曰不能有走神一刻。
他什麼時候走的,溫離就和江不眠笑到什麼時候。
*
主峰,祥雲殿。
青霞長老與玄妙長老各坐左右,玄雲長老位於正中心。
「師兄,師弟斗膽一問。」玄妙長老起身作揖,態度十分恭謙。
玄雲長老微微抬眸,「怎麼了?」
孟時清脊背繃直跪在殿中央,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玄妙長老道:「關於溫離一事。」
玄雲長老:「你是想問那日天機閣的人鬧上殿中,為何我不願替她求情?」
話一出,青霞長老神色也有所變,屏息凝神的想聽個答案。
「的確如此,師弟有此疑惑,阿離身上的那股魔氣,你我早已知曉,況且時清也說過此事,昨日在殿上,天機閣的人擺明就是想要為難我們,我們是不是太順著他們了?」玄妙長老道。
玄雲長老深吸一氣,語重心長道:「事關太虛宗名聲,若是昨日冒然出言相互,他們要是硬逼著不放,最後還是要問天長老出手,如若是問天長老來探,那便是我們想保也保不住溫離,但在溫離在殿內時,我便又淺淺探過她身上魔氣,想著並不明顯,這才會鋌而走險。」
「師兄說的是。」青霞長老突然開口,「天機閣的人乃有備而來,意圖實在明確,總不能因一個弟子而折損太虛宗剩餘的所有人。」
千言萬語,皆化為一句『有心相護,但以大局為主』。
玄雲長老:「十幾年出過同一件事,僵持著不鬆口換來的後果諸位也知道,被人發現染指魔道,死不足惜。」
青霞長老神色淡淡,不經意的重複他的話:「若是故意修行魔道,的確死不足惜。」
「但阿離身上這股魔氣時淡時濃,讓人難以很好察覺。」玄妙長老遲疑道,他望向玄雲長老,希望他能給出一個方法:「師兄覺得,她這道魔氣是因為什麼?」
在幾人的注視下,玄雲長老道:「魔物。」
他頓了頓,「準確來說是一個魔器,不若玄妙你去問問溫離,從玄天宗到太虛宗的路上,可否碰見過什麼人,可曾撿到過什麼東西,說不定便能得出結論。」
玄妙長老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若當真是什麼魔器,倒是簡單,怕只怕是邪魔入人體。」
「既然如此,師兄,我就先回破雲峰去,若是山中有修魔道弟子,定然第一時間懲治。」青霞長老起身朝著玄雲長老作揖行禮。
玄妙長老也跟著福禮:「玄妙也先行一步。」
玄雲長老微微頷首:「切記,魔修一事鬧得很大,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盯緊門中弟子。」
「是。」
待二位長老離開後,玄雲長老才從太師椅上起身,退開偏殿的門入內,見孟時清依舊不肯服低,他腹中之火猛地湧起,只是手掌一揮,孟時清便被拍飛了出去,直直撞上盤龍柱。
鮮血濺灑在胸口處,猶如彼岸花紅艷奪目。
「時清,你是我最委以重任的徒兒,若是一早聽我的話將她殺在後山,豈會又這些變故?」他漫步到孟時清跟前,見他發冠歪斜,髮絲凌亂,虛弱的臉上如同一個毫無血氣的木偶,心中也忍不住乾澀:「為師一早便同你說過,你不是容闕的對手,即使你功法在狠辣,這廝遲早已到元嬰,或許更在元嬰之上,玄天宗那一次,你已經被他重傷,當是知曉他狠辣,又怎能因一女子,再動手腳?這些年對你的教導你全忘了嗎?」
孟時清支著身子,氣若遊絲:「師父欺騙我,那日後山之時,你讓我動手之際,不曾告訴我,你將溫離騙來,要我親自動手的人是她。師父,阿離早已忘了關於玄天宗的所有事情,您不能再步步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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