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越說自己越委屈。
他將溫離裝出的哭聲當做認真,還以為她真哭的喘不上氣。但想出言安慰時,又想給她一個教訓,怨她不將他的話記在心裡,只當做是敷衍一閃而過。
複雜的情緒讓他也難以安寧。
終了。
溫離停下聲音,見任憑自己說些什麼,容恙都不回復自己,難免泄了氣,她悶悶不樂戳了戳冰涼光滑的玉簡:「喂,有沒有在聽啊!」
玉簡微頓,那側的少年眉眼狠厲,看著種著黃花槐的寬大的院子,抬手畫出二字:【別哭。】
眼前出現一個幻圈,步入其中,頓時從魔域到了紫薇峰。
溫離還不知道,與她在玉簡中聊天的人,此時已經到了她院子外邊。
溫離哼了聲,沒好氣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只回我兩個字,不想理你了!」
她的嗓音嬌俏清脆,分明是責怪的語氣偏聽起來是嗔嘆。哪怕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敗下陣來,不自覺的沉溺其中。
容闕自然也是,他自詡冷靜自持,可眼下卻在思忖該用哪招劍式除去天機閣人。
【你先前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小四又變回了原來的大小,此時窩在容闕肩頭黑色的毛髮與夜色竟格外的相稱。
它似有所感的向後看去,與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對上,它輕輕叫了聲,試圖引起主人的注意。
「沒受傷,要是會讓自己受傷我肯定是第一個跑的,也不會與他們纏鬥那麼久,我有把握打贏,自然不跑。」溫離小聲道,「你還在生氣啊?」
容闕周身戾氣漸少,但面色依舊沒有緩和:【他們有四個人,無論打不打得過,你都要以跑為先,下一回不能如此莽撞。】
溫離當仁不讓:「我又不是沒打贏。況且他們挑事,我一再忍讓只會讓我陷入更被動的局面,若是以後還有人欺辱我,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在跑吧。再說了,那麼多人我想跑也跑不掉,說不定人家一看我對付不上,變本加厲了呢?」
方才還算不上大委屈,眼下被容闕這一教訓,那委屈之情如同滔滔河水,一股腦的湧出來。
她語氣也跟著重了些:「分明是他們的錯,為何回頭還要教訓我?」
容闕想解釋自己並不是在責怪她,反倒是在關心她,想要她一定注意,可偏偏話從口出又是另一番味道,從冰冷的字中看出的意思又是另一番意思。
他忙不迭解釋:【並非在訓教你,只是提醒你小心。】
玉簡那頭沉默不語。
斷斷續續,輕輕淺淺的喘息聲,證明她還沒有將玉簡合上。
容闕道:【我話不對意,惹你生氣了。】
「不想理你,討厭你。」
溫離說到底想要的也簡單。
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被迫接受一個陌生的身份,再爾虞我詐、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她努力修煉,與那些從小生長的弟子不同,她並未接受過根深蒂固的教育,遂而並不會將修煉當做畢生之事,所以當她修煉起來,也要比別人難些。
好不容易有些成就,大許只是想得到人誇獎。
溫離不是倔脾氣,也不喜歡跟別人犟。
但她就是打心底委屈,總覺得容恙作為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就應該無條件贊成她的事。
【對不起,我的錯。】容闕也不想有隔閡,他本意是關心,但他鮮少說這些話,所以容易出錯。
他只好生硬但又滿是誠意的解釋:【我說的有錯,對不起。我很少關心別人,不怎麼會說話,惹你生氣並非我願,你......不要因此與我置氣,不值得。】
溫離吸了吸鼻子,胡亂的抹了把淚:「哼。」
容闕:【再者......】
他不自覺緊張起來:【關心則亂,對不起。】
容闕從未遇到過這種情形,說來說去全是在說對不起。
「原諒你了,但我氣不過,所以我打算不理你一個晚上。」溫離將整個人埋在被子裡,「反正我也沒吃虧。」
「喵!」
就在此時,小四突然叫了聲。
容闕耳側划過一陣疾風,隨後不遠處的院子裡,院門『砰』的聲被合上,摔門的動靜實在大,驚起枝頭上烏雀亂飛。
就連同屋子裡的溫離也被嚇了一跳,她『咻』的從榻上坐起身,快步走到花窗前,倚著窗欞向外靠去,再瞧見孟時清屋子裡燈火通明時,疑惑的嘀咕:「這大晚上摔門做什麼,誰惹他不高興了?」
而後她將窗戶合上,在窗戶之後,男人差點因為躲閃不及而露出了身影,不過幸好溫離並沒有環顧四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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