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字時候還特地迴避著容闕,生怕他那雙銳眼看見什麼。
對此容闕也不惱,而是乖乖的背過身去,唇角彎起:「師妹求人,不如求己。」
「求己不如不求。」溫離道。
可惜容闕並沒有買花燈,否則她還真想偷偷看看,他會寫上什麼願望。
「師妹寫了什麼?」
溫離扭頭瞪著他,「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容闕點點頭:「不如說出來,我替你實現。」
「你以為你是神仙嗎?」她淺淺的笑,「如果師兄實在好奇,不如你飛過去把我花燈拿起來看看我寫了什麼。」
容闕微微頷首,視線隨著慢慢飄遠的花燈:「嗯。」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溫離直起身望著容闕:「師兄要走嗎?」
容闕擺手:「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做。」
溫離勾唇:「就此別過了,多謝師兄照拂。」
「山路崎嶇,慢走。」他輕聲道,隔空在溫離身後畫出符籙,明黃的符籙貼在她的背上,慢慢隱入衣間。
此符籙可保她不被蟲蛇近身。
待溫離消失在視線之內,容闕沿著河邊走了幾步,遠遠瞧見那隻梅花燈隱匿在樹影間,很快便要順著河流飄至下游。
足尖輕點,他身輕似燕,飄然落在柳枝上,躬身將花燈撩起,很快便瞧見她放在里邊的紙條。
容闕將紙條打開,看到里邊內容時,壓抑的笑意從胸腔中傳出,極為悅耳。
『就知道你會來看,笨蛋』
「我忘記了,你很聰明。」他將紙條重新疊好,放入胸口的位置。
心臟狠狠跳動,不曾有過的感受實在奇特。
*
溫離看著滿院子擺著的木箱,攔住了位進進出出搬東西的弟子,「請問師兄,這些是?」
弟子笑笑:「是容闕師兄讓我們搬來的。」
「都是?」
「都是。」
木箱幾乎快要塞滿整個院子,每一個箱子里裝的東西都不同。
有金銀首飾,有吃食糕點,有綢緞成衣,甚至靈藥靈器也有。
這些全都是溫離昨天晚上為了為難容闕,口若懸河點出的東西,沒想到居然真的被他買了回來。
「瘋子。」溫離輕斥,「有這麼多錢不如直接拿錢砸——」
她手下的箱子里正是金燦燦的元寶。
「砰」
溫離蓋上蓋子,撫著狂跳的胸口。
瘋了!瘋了!是她瘋了!
旁側的小院子一閃而過一白色身影,掠下一陣風魄。
溫離意有所感的抬頭看去,但所見之處卻空空一片,方才感覺仿佛只是錯覺。
越是臨近宗門大會,越是不見孟時清的身影,她就越是慌張。
宗門大會是為數不多她所親臨的書中大場面。
也是主角團幾人的初露鋒芒的場景。
魁首是孟時清。
*
不知容恙最近在忙些什麼,她尋他說話時,他回的很慢又匆忙。
溫離便猜或許是他也要參加宗門大會,這才忙的沒時間。
夜時,她擱在旁側的玉簡終於有了動靜。
他言語向來素簡,一兩句便能說清。
【這幾日要小心,宗門裡好似又有魔修混進來了。】
鬼使神差之下,溫離又想起在燈市上碰到的那位女修士,容闕說她臉上幻形用的是邪術,既然是邪術是否同魔修有關係?
「我問你個事。」她道。
【嗯。】
溫離:「關於玄天宗滅門一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怎麼突然問這個?】
溫離有直覺,書里面孟時清沒能調查出的真相離她很近。
「玄天宗乃大宗門,滅門是魔族所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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