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會對這些弟子貌似十分重要,可想而知容恙應當也是花了大半的功夫去準備,此時被半路攔截,的確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你是不想讓我來嗎?】
溫離環顧四周,小聲道:「萬一被打的很慘呢?我看台上下來的幾個弟子情況都不是很好,走路都要人攙扶著,雖說不能下死手吧,但他這樣誰又知道有沒有下死手呢?你覺得如何?」
【不怕,如若被打在地上起不來,起碼還有弟子會來攙扶著人下去,起碼不用躺在上邊孤苦伶仃。】
「......」換個角度想,呵呵。
溫離眉心微跳,「你說真的?」
【不用擔心我,我自有分寸,若是人人都怕受傷,豈不是無人敢應戰了?】
是也,即使知道前路昏暗,對手強大,但依舊敢於挑戰強者,這才是生存之道,才是最大的追求。
「唉,那你要幾時叫陣?」溫離問道。
容闕略作思忖,待泉水漫過長劍,凝結出一層淡淡的寒霜時,他才回神:【來了。我若傷他,你會難過嗎?】
溫離被問的一頭霧水:「我和孟時清真的沒什麼,你若是真能贏他,我定然替你歡喜。」
「扶楹師姐!」
此時一聲長呼,扶楹的身影騰空而立。
孟時清手執長劍立於她身前,劍鋒中蘊著濃濃的劍氣,每一道劍氣落下,都如同冰雹打的人生疼。
但扶楹卻高抬著手,死死守著不動,手中的靈氣與其相逼,幾乎是不相上下,但她的額角卻滑下豆大的汗珠,手背青筋橫生。
扶楹作為大女主,前期被孟時清壓上一頭,作者採用欲揚先抑的手法,直到劇情過半,扶楹才開始真正展露頭角。
按照原著發展,此次扶楹依舊不敵孟時清。
忽然,孟時清手中劍下逼,以萬分迅速的姿態朝著扶楹發頂砸去,扶楹還未緩過方才一口氣,又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擊打的連連後退。
兩個太虛宗的天才纏鬥,幾乎是搏盡看台上所有人的目光,眾人屏氣凝神,一瞬不瞬盯著他們。
所有人都為扶楹倒吸一口涼氣,握緊雙拳,恨不得上台助她一臂之力。
「噌——」
劍鳴聲劃破長空,扶楹被劍氣所震連連後退,佩劍脫手豎立在地,她穿著粗氣癱倒在地,無力再言。
「太虛宗孟時清,勝!」
隨著一聲號下,眾人將扶楹扶下高台。
剩孟時清飄立於風中。
「天色過半,是否還要叫陣弟子?」玄雲長老道。
眾弟子惴惴不安,並不敢輕易叫陣。
玄雲長老面上揚著笑:「諸位無論如何,皆可上台叫陣一番。」
覷著孟時清,仍舊沒有人敢叫陣。
溫離下意識捏緊掌心玉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縈繞在她身側。
「太虛宗,容闕!」
正當此時,高台上響起銅鼓聲,弟子高喝之下,迎上今日最後一位叫陣者。
少年白衣飄飄,風吹起法袍像是落於空中翩翩而舞的蝴蝶,美艷利落,他立劍身側,雙手覆於劍前,薄唇微啟,鏗鏘有力:「得罪了。」
「闕兒來的怎麼這麼晚?」青霞長老揚眉,不動聲色的打量玄雲長老的神色。
玄雲長老死死盯著容闕背影,眸中郁色漸濃。
「容師弟,賜教!」孟時清也不多言,拔劍而起,身影如閃電,眨眼間便到了容闕身前。
容闕不動如山,劍好似可以挑起萬山巨石,攔住他用盡全力一擊。
人影相交,劍氣四溢。
溫離又一次看見了容闕掛在腰上的金魚吊墜,越看越覺得熟悉,當真同她那一枚過於相似,真假難辨。
容闕身姿矯捷,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孟時清所有落下的劍擊,並且借力打力,讓孟時清陷於被動之中,萬分難受。
孟時清察覺不能再這般與他牽扯下去,故而退後半步,飛身至身後廊柱之上,單腳而立,手中劍泛出銀白色的光暈,劍鋒帶起偏偏靈力的風,他口中念訣,食指中指並於劍前,那劍氣宛若掀起的滔滔怒浪,以非比尋常的速度將容闕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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