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很欣賞她的反應,但心底隱隱刺痛告訴他,不應該繼續說下去。可偏偏他還是繼續說了,並且期待著溫離害怕、逃避、憤怒的眼神。
起碼也算贏了孟時清,畢竟比起單純的震驚,她好像對他的情感更複雜一些。
「所以溫離,我能贏孟時清,或許也用了些非常的手段,也或許我修煉了可以打敗他的禁術,那麼天命劍你還想讓我拔嗎?」
溫離仰頭看他,盈盈眸光中水波漣漪:「嘖。你好像真的很討厭他呀?」
容闕不明所以,玉挺的身姿微微有些顫抖,後知後覺的害怕讓人真的不好受。
「就算是修煉禁術又能怎麼樣呢?我只是惋惜孟時清,僅僅只是因為......好像在這個世界眼中,和魔扯上關係的都不是好東西,但我沒猜錯的話,這玉簡應該不是什麼單純的神器吧?」溫離笑著道,「而且......我身體裡也有一股魔氣不是嗎?」
「但你是因為我......」
溫離打斷他:「你和我聊了那麼久,容師兄,你有發現過我同你抱怨魔氣之事嗎?」
容闕眸色微閃,薄唇微微張開,似有話要說。
溫離道:「出生如何不能註定,萬一有些人出生就是魔呢?」
容闕蹙眉,垂眸看她:「你——」
溫離將散落在地上的藥瓶收拾起來,溫聲道:「你不是個好人,我當然清楚。對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個什麼人,說起來,你給我的第一印象真的太差了。」
容闕臉色微白,驀地半蹲下身子與她平齊,固執的盯著她的眼睛:「那現在呢?」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不知道,好了一點點。」
他詫然,眉間擰成了川字:「就一點點?」
「好了好了,我們想個辦法出去吧,不若時間一過,就要被踢出去了。」顧念著他身上的傷,溫離並沒有用很大力氣推他,但也不算輕。
容闕跟著她起身,臉色很不好看。
溫離指著烏黑黑看不到頭的深淵:「我們怎麼上去?御劍嗎?」
他們被困在深淵底部,除去一片乾燥的草地,旁側只有一座深湖。
奇怪的是,此處完全照不到太陽,又怎麼會長草呢?湖面波光粼粼,水底必然有水流動。
方才掉入水中時,只知這湖水冰涼徹骨,但還沒看的清楚湖底的模樣。
溫離摩挲著下巴道:「難不成我們要潛水走?」
就她這完全不通的水性,估摸著還沒游兩下,便溺死在湖中。
「或者......」她轉了個身,摸著旁側石壁:「你方才在上面不是能鑿壁嗎?或許,你現在也可以試試。」
正事在前,容闕也只好壓下心中不滿,走到她身旁時還有些不情願。
溫離幽幽的覷了眼他的臉色,腹誹早知道那句話對他的打擊這麼大,方才就是說些假話騙騙他也好,也怪自己一時玩心起來,想要逗逗他。
溫離思忖了下,還是決定是該解釋一下,如果讓他一直誤會也是不好,「其實我......」
可正當她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容闕不知從哪裡捏著一個圓形的小球,直接塞進了她的嘴巴里。
小球軟軟的並不難咽,入口後直接順著喉嚨滑了下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進了肚子裡。
溫離不敢置信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面不改色道:「毒藥。」
溫離忙扣嗓子眼,硬是弓著身子乾嘔了半天,也吐不出什麼東西,隨後她直起身子,一臉幽怨的瞪著容闕:「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想毒死我,真是最毒男人心。」
容闕戳了戳她的眉心,語氣有些受傷:「真信了?」
溫離擠著眼睛,高傲的撇過頭去不看他,「哼!」
身後傳來容闕有些愉悅的聲音,「這是水凝珠,可以讓你在水裡邊像魚一樣呼吸。」
溫離當然知道前面是容闕在逗她,她不過是看他心情不好,陪著他玩罷了,果不其然這廝還真高興了。
這人倒是好哄。
「下水吧,鎮劍的洞窟就在底下。」容闕上前拉住她的手,「待會兒一定要跟在我身邊,水下很黑,你要是害怕就拉緊我。」
聞言溫離忙的牽住他的手,興奮的吞了吞口水:「好,我儘量不怕。」
容闕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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