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挑眉,「我……」
「夜已深,溫師妹趕路辛勞,殿下何不等她歇息一下,話放在明日再說呢?」容闕冷聲道,眉宇間皆是不容置喙。
他生的向來凌厲,也是那類只需一個眼神,便能唬的了人。
及時是江不眠依然有些忌憚他,只好點頭,「也不是什麼著急事,明日說也不晚。」
溫離埋著疑惑,一直等到進了院子,待扶楹進入臥房內,才匆匆拉上容闕,鑽進房間里。
「他是什麼意思呀?」溫離點了燭火,借著那搖曳的光看清容闕神色,詢問他。
容闕環視屋中陳設,隨後落在她被燈火照亮的小臉上,清凌凌的杏眸中瀲著比月色還要美的光,讓人不自覺沉淪其中。
溫離以為他上有意裝高深,繼而不說話,便沒好氣道,「你難不成想看我深入虎穴?」
她一說話,神色便越發動人,就連一夜水潤的紅唇也變得誘人許多。
他靜不下神,歪了歪頭問:「什麼虎穴?」
溫離嘖了聲,「你……」
「你說他要你去秋詞宮一事啊。」他恍然大悟。
溫離:「不然呢?」
容闕笑了聲,「做夢。」
雖然他說的不清不楚,但溫離也猜到這一聲不屑是對江不眠的。
「他是太子唉,他如果要動真格,我們只能聽他的話。」溫離也不知為什麼,下意識就信任容闕,甚至說話時候還要避開扶楹。
糟糕,讓這狗東西迷了心竅了?!
溫離抖了抖肩,「你走吧。」
容闕不明所以抬頭,「什麼?」
溫離從芥子袋中取出藥罐,「你回去上藥吧,我明日再想此事。」
「你倒是還記得我受傷。」他勾唇,「不如你幫我上吧?」
第70章 抱抱
溫離仔細想了想, 他傷在前胸後背皆有,若是自己上藥,總是看不見後邊,容易漏了些地方, 多少是不方便。
她也不是沒良心的人, 既然他都這樣說, 她也不能推辭。
「你的傷今日還在疼嗎?」她隨口一問。
容闕斂眸, 薄唇微張:「倒是不疼了。」
溫離正要鬆口氣, 他又故作苦惱, 「只是覺得濕漉漉的。」
「......」
青衣褪下, 露出本該是雪白的里衣, 此時卻沾滿血跡,猩紅黏膩的血浸染整件衣裳。
原先捆在他腰腹的紗布愈發深紅。
這便是他口中的不疼?
想必所有傷口都崩裂了, 硬要解釋, 那便是他已經疼到不疼,痛到麻木。
難怪會濕漉漉的。
溫離將他沾滿血跡的外袍拎起,遞到他眼下,看似平靜的問, 「你傷口全部崩裂了, 你知道嗎?」
容闕淡淡的瞥向衣裳,「不知道。」
不算很疼,足以忍耐。
「你是鐵人嗎?」溫離忍不住發出質疑,攥著衣裳的手收力, 「等你血流幹了,或許你就有感覺了。」
容闕緩緩褪下里衣, 指尖觸碰到後背時,下意識的一頓, 那濕黏的觸感浮在指尖,他摩挲一陣,莞爾笑道,「只是血看著多,實際不算疼。」
溫離沉默不語,神色認真的解下他綁在身上的紗布,猩紅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血肉外翻,猙獰的傷口遍布在後背。
她心底『咯噔』,手中的動作慢慢放輕,就連呼吸也停止住。
「我的身體素來不錯,傷好的快。」
他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試圖打破二人之間的寂靜。
溫離不答。
容闕黑潤的眸瞳閃過慌亂,胸口堵著一口氣,憋得人不上不下的難受。
他很想回頭看一眼她的表情,但又不敢。
若是厭棄他,那該如何?
「阿離。」他試探的出聲,低沉暗啞。
她還是不出聲,但覆在他背上的手卻在微微打顫。
容闕微微闔眼,眸底暗色愈濃,忽然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從身後攬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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