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不得不承認,分明沒有喝酒,她怎麼有點醉了。
花窗外是紛紛而落的雪景,眼前是紅衣少年躬身在前,貪戀在她手心,幾乎可以算是痴迷的不斷靠近。
就連她的說話聲,也不自覺在這旖旎的氣氛中不斷壓低,生怕說出些重的話,將他戳破。
「容闕......你到底怎麼了?」她問,指尖驀然顫抖,手心因為方才抓雪時氤氳著寥寥的濕意,卻被他不動聲色舔動,本來冰涼的痕跡此時卻變得溫暖,卻愈發濕漉漉,她想抽手,卻又覺得如果這個姿勢可以讓他情緒舒緩,無可厚非又貼上
此時溫離才看見他眼下一片青黑,灑下陰影,神情懨懨。
「溫離......」他依舊將臉埋在她手心,唇瓣微動,溫軟相觸,只聽他喃喃自語,卻使聞者聽之振聾發聵,「好想,好想,好想告訴你我的過去,好想告訴你......」
二人相視,溫離心口緊了緊,她微微靠近他,安撫的摸著他的臉,感受他逐漸歡喜的貼近。
無聲的鼓舞,擊潰他的心里防線。
「想告訴我什麼?」溫離低聲問。
容闕微微啟唇咬住她手心的軟肉,尖銳的犬齒磨著她手心,「你答應我的,告訴你一切......」
溫離既被他的話勾的不上不下,又被他的動作磨得心癢難耐。
她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難熬。
「我等不及了,子母簡可以看到過去,屬於我的過去,你想看嗎?」容闕問。
溫離瞳仁微動,「你想怎麼樣?」
「我想......親你,像在天命山一樣,與你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容闕摸著她的手,沿著手背再到腕骨,一路向上,緩緩貼近到她臉上,幾近祈求的聲音,「溫離,我想你的眼中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就像子母簡相纏,你我也不能分開,好不好?」
一番話直白。
他的視線也不曾從她唇上移開分毫。
溫離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他是什麼意思,並非拒絕,「你不討厭我了?」
容闕眸中有錯愕一閃而過,「不,從前是我愚鈍,對不起。」
「你......」
『碰——』
窗戶上傳來一聲巨響,打斷屋內二人曖昧情愫。
只見一隻慘白的手蓋在窗戶上,鵝黃色的身影擠在窗欞上。
江逢春使勁拍著窗,不滿道,「好呀,你們別以為你們是捉妖師,便可以這樣對本宮,本宮——」
話音未落,一道莫名的戾氣從暗處鑽出,透過窗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溫離下意識看向黑著臉的容闕。
氣氛也被江逢春攪的徹底。
容闕察覺到她的視線,歪了歪頭,眼中翻騰的陰鷙被狠狠壓下,全然不同靈力上的戾氣,「阿離。」
「她會不會摔壞了?」
久久聽不見江逢春的動靜,溫離有些心慌,繞過容闕走向窗子,卻因為窗子被他用靈力封鎖,任憑她怎麼用力也打不開。
溫離嘆了口氣,求助似的望向他。
容闕臉色又沉了沉,抬手揮動取下窗上的禁制,並沒回答她的話,而是端起桌旁的空碗,才道,「我先回去了,晚些時候再來找你好嗎?」
天色不早,她便道,「不太早了,明日我再來找你吧。」
容闕還想說什麼,終是偃旗息鼓,「好。」
臨行前,他將在溫離房門上的禁制也解下。
溫離走近窗戶便瞧見滿身狼狽的江逢春從地上爬起來,抖落身上的雪後,義憤填膺的瞪著溫離,「好你個溫離!我照顧你兩日,讓你在秋詞宮躺了那麼久,你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嗎!」
溫離:「......」
「摔得我疼死了。」江逢春像個雪兔子,毫不留情的批評,「你說說你,你怎麼這樣對我!」
溫離:「公主,我在你宮裡躺了兩日?」
江逢春冷的直哆嗦,「嗯。兩日。」
「對了,我明日夜裡要回宮,你們不是什麼捉妖師嗎,有沒有什麼符籙可以給我用用的?」她擋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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