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的身手絕對不是鹹魚的自己能做出來的,也就是說穿書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
那麼......
容闕是不是也存在?
直到從警察局出來,溫離都還有些神志不清。對於司機提出來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也被她拒絕,因為她很清楚,撞上的那一剎那她的速度很快。
車被拉去修,她只能撐著傘走出去,等到開闊的路口再打車。
「叮鈴鈴——」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溫離如牽線木偶似的接電話。
「溫離你在哪個警察局呀,我過來接你吧,和組長請過假了,組長讓你別擔心好好休息。」小鄭語氣激烈,那邊吵哄哄的,研討會還沒有結束。
溫離頓了頓,不想麻煩她,趕來趕去很麻煩,「沒事,我已經上車回家了,沒有受傷,沒事......」
空氣靜了幾息。
小鄭握著電話,越發焦急,「溫離怎麼了,你怎麼了?」
雨夜靜謐,落雨聲清脆如絲竹,雨簾垂落,平添幾分蕭瑟,黑夜濃稠,吞噬入腹中,只剩下他沉沉眉眼。
黑衣上金絲線勾勒出祥雲紋,腰間別著一個小巧的荷包,荷包上針線不算精巧,幾處歪扭幾處線頭,但卻十分乾淨,可見主人愛惜程度。
良久,溫離緩過神,低頭和小鄭交代,「我有點累了,到家給你報平安。」
「好,你小心。」小鄭回道。
話音落下,溫離已經被人摟入懷中,溫涼的懷抱和擲地有聲如擂鼓的心跳聲,有力的傳入耳中,聲聲清脆。
熟悉的檀香淡雅清香,激的溫離眼眶發燙。
她嗚咽著出聲,「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你終於出現了,嚇死我了。」
容闕收緊了懷抱,接過她手中的傘傾斜著替她擋去斜著打進來的雨,安撫的摩挲著她的發,親昵的輕蹭,「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直到溫離帶著容闕回到家,她都還未能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大一個人說消失就消失,說出現又出現了呢。
一進家門,容闕滾燙又熱烈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下來,從唇上輾轉反側,勾引挑釁,然後再不容反駁的闖入。
直到溫離實在喘不過氣,反抗的推了推他的胸口,他才緩緩鬆開桎梏,只不過滾燙的唇緩緩移下,落在她雪白的頸側。
「你怎麼來的?」溫離輕哼了聲,被他啃咬的動作鬧的並不好受。
他也是故意不讓她好受,磨著不上不下。
容闕微微頓住,黑漆漆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仿佛下一瞬她便會消失,「你走了十天。」
「十天內了無音訊,我找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你,,直到我遇到一個人,他告訴我,想要找到你很簡單,他說他對不起你,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所以他滿足了我的願望。」
溫離大概能猜到他口中的人是誰。
是這一切發生的始作俑者,是她穿書的締造者。是人是鬼是神,還是什麼天道。
「辛苦你啦。」
溫離握住他的手,這才發現他發上站著水珠,正濕漉漉的淌著水。
莫名讓溫離想起一個形容,落水小狗。
嗯......是挺像的。
「你靈力呢,怎麼讓自己淋雨了!」溫離抹去他額間滑下的水珠。
容闕輕描淡寫道:「沒了。」
溫離皺眉,「沒了?」
容闕也學著她的樣子替她擦了擦水,「那個人說你們這個世界沒有這種本事。為了維持平衡,我也不能有。」
想起他方才直愣愣的站在雨里,完全沒有懼冷的意思,溫離便猜他衣裳里已經濕透,忙不迭的推著他往浴室去,催促道:「快去沐浴,不然等一下感冒了。」
容闕看著陌生的房子,沒有絲毫的見外,而是反手拉住溫離,「你也洗。」
溫離撐著傘還算好,只淋了一點點,但瞧著還是有些狼狽。
容闕眸子暗了暗,手中力道不減反增,「我們一起。」
溫離沒說什麼拉著他進浴室,先教他浴室里的東西該怎麼用,最後又提醒,實在不行可以泡浴缸,一頓說教下來,她只覺得口乾舌燥,再拿出乾淨浴巾和就想出去。
「我家裡沒有男人可以穿的衣服,所以我現在要給你去買,你乖乖的洗完,然後把浴巾套上。」溫離拍拍他有些濕漉漉的發頂。
容闕垂眸看她,「不。」
溫離:「沒有不。」
「哦。」容闕拉著她,眼神黏稠的可以拉絲,「你不能走。」
溫離心想,外面下著大雨,她家還在這裡,自己能走哪裡去?
但又想起穿書詭異的事情,也明白他的擔心,拍拍他的手背安慰:「我就在門外,你要是不放心就喊我的名字。」
「嗯。」容闕這才依依不捨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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