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秀婷當年全身心都在何天來和鄭繡芊身上,對林潔反而沒有像萬辭顏那樣有那麼深的印象。
坐在旁邊有些尷尬的陪著笑了笑。
又是第無數次覺得自己當年像白痴的瞬間。
「林潔,我們聯繫上那個女人的家裡人了。」負責聯繫家屬的警員有些激動的拿著小靈通小跑過來。
他將小靈通遞給了林潔:「給,這是她妹妹的電話號碼。」
林潔接過小靈通,看了一眼號碼,問了一句:「她妹妹怎麼說?要什麼時候過來?」
聽到這個,小警員皺巴著臉,有些苦惱的摳了摳臉:「說是明天早上才能來,今天在縣裡,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說是要是她姐姐不聽話亂動可以先給她姐姐拷上綁上,啥都別管,她不會追究責任的。」
「啊?」林潔訝異的看向小警員,「那她們的父母呢?」
「父母三年前相繼離世,家裡只有姐妹兩個了,妹妹好像也成家了,還有個孩子。」
「那這樣的話……」林潔起身,和萬秀婷商量道,「萬女士,要不你和辭顏就先回家吧?」
「這要等到明天早上的話太久了,你們恐怕會吃不消,那孩子也得有充足的睡眠。」
「也行。」萬秀婷想想,確實是這個理,便點了點頭,「那明天早上,她家裡人來了,您就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過來。」
「好。」
兩邊都商量好後,萬秀婷便帶著萬辭顏打了輛計程車先回去了。
回去後又專門找上級領導說明原因,請了個明天的假。
那女的畢竟是衝著萬辭顏來的,到底為什麼來她還沒搞清楚。
這件事如果不解決好,不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萬秀婷心裡是永遠不會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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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點四十幾,林潔那邊就給萬秀婷來電話了。
說是紅裙女人的妹妹已經到了,她們現在已經在了解紅裙女人的一些情況了。
讓萬秀婷過去商量賠償事宜。
今天萬辭顏倒是沒去,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膝蓋青了一大塊,還發黑。
遲來的疼痛感讓她走路都有點困難。
萬秀婷倒沒多大問題,腿上沒傷,全身上下只有手臂和左臉有擦傷,手臂倒是擦傷的稍微重點,還有點烏青。
但和萬辭顏比起來還是萬辭顏更重些,可能是昨天倒地的方式不太好導致的。
萬辭顏也不想讓萬辭顏拖著本來就擦傷的腿跟著她到處跑,就讓她在家裡待著看看電視,她去就行了。
到了派出所後,林潔領著萬秀婷去到昨天的那間調解室。
紅裙女人的妹妹已經在那兒坐著了,眼眶還泛紅的。
見到萬秀婷的第一眼先立馬起身道歉。
然後說自己沒看好姐姐,姐姐確實是有精神疾病,她為了姐姐有多辛苦之類的。
萬秀婷擺擺手,沒說接受不接受,而是非常冷靜的質問她:「醫療費你想好出多少了嗎?我女兒現在腿可全青的,身上多處擦傷,她過兩天就要開學軍訓了,你讓她這樣怎麼去學校?」
「你姐姐有精神疾病,你辛苦,我能理解,但也希望你能理解理解一下我們,理解一下我這個當媽的心情。」
「她到底是怎麼認識我女兒的?她這樣衝過來你知道對我女兒會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嗎?」
「這你們想過嗎?」
萬秀婷的質問把本來哭唧唧的紅裙女人妹妹給控住了,一時半會兒的是哭不出來了。
坐那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沉默的萬秀婷都快沒耐心了才說:「我姐姐她之前,被男人騙了。」
「她懷孕都八個月了,被那個男人一推給推流產了,人差點都沒活過來。」
「醫生說流掉的那個孩子是個女孩,我們沒敢給我姐看。」
紅裙女人的妹妹低下頭,兩隻一看就知道是長期洗碗勞作的手,不安的搓了搓。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嘴唇:「但我姐知道沒的是個女孩後,當時就瘋了。」
「吵著鬧著要看孩子,說醫生把她孩子騙走了,說人販子把孩子給賣了。」
「我爸媽被逼的沒辦法了,送她進了精神病院。」
「進了醫院後,她倒是穩定了一點,就是整天抱著一個洋娃娃,給她梳頭,洗澡,換衣服。」
「別人來拿,她就會說那是她的女兒,死活不讓別人碰娃娃一下,還說要帶孩子去找孩子爸爸,說爸爸不會不要她們的。」
萬秀婷聽著這些話,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想法:「那她怎麼會找我女兒的?我女兒和她女兒一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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