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川嚇得整個人一激靈,連忙蹦了起來,他一聲驚叫,叫一半,卡在嗓子眼裡。
這個昔日乖順的跟兔子似的妹妹,此刻活像個大反派,還是個心理變態的大反派,居然用瘦伶伶的胳膊,單手捏住了他的喉嚨,把他整個人雙腳離地的摁在了牆頭。
「聽不懂道理沒關係。」
阮明瑟仰頭看著姜大川,四目相對,她眼底黑暗涌動,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你只要記住,別再懟到我眼前,不然下一回,我拆的就是你。」說著,她反手以手背拍了拍他漲紅充血的臉。
「結什麼婚?想開點,渣滓有渣滓的快樂,賭博鬥毆啃爹媽,哪一樣不比禍害下一代強?」
系統:「嗶——警告!宿主,您的言論已涉及遺傳歧視,請注意規避。另外,系統判定您的恐嚇手段過於惡劣,請不要偏離任務主旨。」
阮明瑟慢條斯理的把姜大川從牆上摳下來,丟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好整以暇的邁步走出巷子。
「手段惡劣,偏離主旨,然後呢?衰減、扣除所得天賦?取消任務資格?還是就地抹殺?」
系統:「……」
阮明瑟面無表情,淡淡在腦內道:「做不到,那你廢話什麼?」
第8章 雪地里的學霸霸(8)
靜默片刻,系統不死心:「可是,您的行為模式對原身不具有指導意義……」
阮明瑟冷笑:「一個學神,重來一次相當於補考,你見過補考用一模一樣的卷子?而且,不單要考同一張卷子,還要人先寫一套標準答案,那不叫補考,叫作弊。她如果是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得天獨厚,又有什麼資格重來?」
系統啞然,停頓片刻才又小聲嘀咕:「但是,系統檢測您的殺氣值波動過大,不光對原身家庭成員,似乎對所有人都……」
阮明瑟沒有說話,面上的表情極淡。
一刻鐘後,她登上了S省前往京城的列車。
一張火車票就要一百二十。也就是說,忙活半天一結算,口袋還剩八十塊。
阮明瑟蜷著身體,靠在硬座里側的窗戶邊,望著窗外發呆。
她一件行李都沒帶,即便原身在鎮中學的宿舍里大概還有幾樣被褥、帳子和文具,她也懶得去收拾。姜家這樣的家庭,能給原身剩下的大多等同於破爛。
列車嗚嗚長鳴,即將出發。
六人座里,阮明瑟的身邊還空著。正對面窗戶邊坐了個很奇怪的男人。
說他奇怪,是因為他看起來年紀起碼有三十多歲,卻戴著一頂鮮紅色的雜牌機車帽,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坑坑巴巴的皮膚和下巴上青黑色的鬍渣。
他身上的毛衣很有些年頭了,領口、袖邊全是碎線頭,毛衣裡面居然穿著件紫絳紅色的棉毛衫,整個打扮十分怪異。
而且,他從帽子到上衣,都沾了大大小小、黑乎乎的不明污漬,看上去像是機油,又疑似陳年的血跡。
可就這樣的一個人,腳上卻穿了一雙雪白的品牌運動鞋,右腳的鞋幫子上還露出半片兒商標。
阮明瑟挑了挑眉,無意過問,扭頭繼續看窗外。
列車緩緩啟動。
這時,她身側一個清亮的男聲道:「老師,您走這邊。」
緊接著,有人拍了拍阮明瑟的肩膀:「小妹妹,能不能跟你換個位置,我老師有點不舒服,讓他坐窗邊可以嗎?」
阮明瑟額前的劉海略長,已經遮住了眉眼,她聞言抬頭,看向這一老一少。
被稱為老師的老人約莫有六十歲上下,身形清瘦,脊背卻很挺拔。除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外,看起來身體還不錯。
而他身邊的青年約莫二十四五,穿一身黑色連帽運動衫,眉眼彎彎,目光清正。
阮明瑟微微頷首,雙手插袋站起來,讓到一旁。
這時,對面奇怪的男人大約聽到動靜,也抬起了頭。
阮明瑟低垂著的眼角恰好瞥見他的目光,不禁微微挑眉。
這人帽檐底下的一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神凶戾,看起來竟不像是個都市裡的旅人,而像是叢林中的野獸。
阮明瑟在腦海里淡淡的「嗤」了一聲。
系統彆扭道:「……我,我可沒有耍花樣,是您又攤上事兒了!」
阮明瑟涼颼颼的回:「我說是你了?」
系統:「……」
見老人跟青年分別坐下,阮明瑟這才隨意地靠坐在了最外側。
青年安頓完自己的老師,轉頭跟阮明瑟連連道謝。
她點點頭,沒有多說。
這列火車是下午出發,沿途經停七個站,到京城大約需要一個晚上加大半個白天。這會兒雖然非年非節,但車上依舊滿滿當當,空氣品質很不好。
對面的座位只有那個奇怪的男人,旁邊空出來的地方,時不時有人湊近,但似乎人都對危險有著天然的觸覺,頂多歇上一歇,也就走了。
阮明瑟這邊,老人靠著窗合著眼打盹,偶爾端起保溫杯喝一口茶水,像是精神不濟的樣子,並沒有多留意四下環境。
而坐在中間的青年則一直低頭摁著手機,不知在跟誰發簡訊,也沒注意對面的人。
阮明瑟低垂著眼帘,饒有興致的看那一雙雪白的球鞋神經質的不停捻動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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