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濱聞言,僵硬的神色頓時一緩,他帶著明顯的惡意,揚聲道:「後續資料還在佳佳的手裡,還需要整理。不過,我也聽說姜小姐的壽禮很是難得,顧老何必藏私,不如拿出來大家鑑賞一番。」
「陸之濱!」瞿冠寧是真的生氣了。
好友維護他,他是領情的,可是,不問緣由的攻擊一個無辜的人,還是一而再再而三,這就不能忍了。
顧沛霖今日穿了一身雲錦唐裝,聞言放下手中的獸鈕印璽,擺擺手道:「你們可別一口一個小徒弟小徒弟的,是我單方面有這個意願,明丫頭可還沒點頭呢!」
說著,他笑容可掬的走出來,站到阮明瑟身旁,頗有為她撐腰的意思。
顧沛霖又道:「我這可是老著臉皮,特地擺開架勢,也叫小丫頭看看我們這把老骨頭還能置辦的起大場面,還有些能耐。也好給自己增加些籌碼。你們可不要給我壞事,故意拆我的台啊?」
這一番話顧沛霖雖是笑著說的,可話中警告的意味呼之欲出。
對阮明瑟的維護與偏愛也是明晃晃的。
這時,再不識眉高眼低的賓客也不好出來起鬨架秧子了,宴會的氣氛終於又重新圓融和諧起來。
阮明瑟站了好一會兒,略有些疲倦,她不是很習慣這樣的場合,臉上保持著微笑,她轉而對顧沛霖道:「老師,給他們看看壽禮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顧沛霖表情一頓,他不在意壽禮不壽禮的,他在意的點是這一聲「老師」。
顧沛霖當即開懷大笑,道:「你這是同意了?好好好!」
「這樣,你師母今天不在,她時常頭痛發作,不慣人多的場合。改天你到我家裡來,就這個周末吧,上我家來認認門,叫你師兄陪著你一道,咱們也正式在一起吃頓飯……」
這時,陸之濱忽然不識趣的再次出聲。
「顧老這麼一說,倒讓我們更好奇,姜小姐到底有何過人之處?不說冠寧多優秀,在座的哪一家沒個後輩子弟被薦到顧老跟前來,不都鎩羽而歸?」
他笑眯眯的舉杯示意了一下,又道:「大家說是不是?」
人群中稀稀拉拉笑著應和的,點頭的,不勝枚舉。
「看吧,今天您要不給個說法,不到明早,您家的門檻怕都要被踏破了。不如還是讓我們開一開眼吧?」
這話一出,顧沛霖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
瞿冠寧擰緊了眉頭,也一言不發。
主人家生了氣,場中頓時落針可聞。
也有人暗暗犯嘀咕,陸家跟顧家瞿家一向交好,今天陸家的小子是發了什麼瘋?非要在場面上跟壽宴的主人過不去。
少女清冷的嗓音仿佛自帶使人安定的特質,阮明瑟緩緩道:「說這麼多就為看一眼壽禮?」
陸之濱似笑非笑,態度看起來很坦誠道:「是,我們就想知道,一個小山村里長大的姑娘,才剛進京,還是大一新生,到底比我們在座的強在了哪裡?畢竟,輸也要輸的心服口服不是?」
阮明瑟心如明鏡。
陸之濱對她的敵意,來自於他認為瞿冠寧是自家表妹錢佳佳的所有物。
但他說的這番話,卻把錢佳佳成功隱藏了起來,只把一個村姑和在場的世家大牛後輩拉成對立面。
他要的就是把她拱上高台,看她岌岌可危,上不來也下不去,一個弄不好就要摔出個好歹。
今日,阮明瑟給出的壽禮如果上不了台面,即便顧老還是一意孤行的要把她收為弟子,她這個人,在這圈子裡的第一次亮相也算是徹底失敗了,往後再要立起來千難萬難。
他陸之濱就是明擺著把阮明瑟當成個軟柿子捏。
可是,阮明瑟是嗎?
「老師,讓大家看一下吧。」阮明瑟笑容可掬,態度很是淡然。
「師妹……」
「明丫頭……」
情勢到這裡,已經是騎虎難下。
很快,裝在長條禮盒裡的捲軸就被拿到了眾人面前。
「……這是一幅畫?是哪位名家的手筆嗎?」有人輕聲猜測。
「哪兒啊!剛才陸家那個不是說了嗎,顧老這小徒弟是山村里來的,這種泥腿子的家裡能有什麼古董名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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