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瑟有些惡意的勾了勾唇,又道:「比如,岑任之的身份有問題,他是個私?再比如,岑任之身體有問題,心理有問題,是一個加變態?使得他不得不被家族邊緣化。」
這一連串的「可能」聽得劉家豪更懵了。
「當然了。」阮明瑟頓了頓。
「虛擬場景內的文字記錄和對話就只有這麼多,我更傾向於少量給出的信息都是濃縮的關鍵信息,所以,『祖望』是其他房頭的孩子並不可取。以及,這條日記特地寫了阿殷不願意去照婚紗相,一個男人求和的方式,通常是他的愛人提過的,而他當時沒有實現或者難以實現的要求,那麼,婚紗相肯定有象徵意義,比如非正房夫人想要這麼一個屬於正房的儀式。」
「可她現在只想要自由……」陳希皺眉道。
「是。」阮明瑟回答的乾脆利落。
「但她最終沒有要到,她死了。」
這話一出,考試大廳里,一時間氣氛比宣布結果的時候還要凝重。
眾人都被這一番解析之後,撕開來的黑暗真相給怔住了。
阮明瑟輕描淡寫的繼續道:「『12月28日,雪,我們好久不說話了,天真冷,阿殷也是冷的。』死透了。」
日記到這裡,差不多分析完了。
四下里依舊一片安靜,許久都沒人出聲。
阮明瑟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其實關于禁錮這件事,我個人的猜測是,從阿殷懷孕以前就已經開始了。她應該並不願意做這個姨太太,雖然愛情曾經來過,比如,跳舞的時候。」
「是。」
第一個回應的居然是劉家豪。
他伸手抬了抬黑框眼鏡,表情複雜道:「現在回想起來,整棟洋樓里有大量的精緻器物和古董,主臥衣櫃裡,女裝也塞得非常滿,但鞋子只有一雙,就是和日記本放在一起的那雙高跟鞋。」
「啊!這麼說起來,如果對服裝有深入的研究,衣櫃裡的女裝款式也很奇怪的。那些旗袍和洋裝大部分不是館藏的珍品,就是適合居家穿的寢服,外出服幾乎沒有。」身材嬌小的女孩子湊上前道。
又有人弱弱的開口補充:「那些衣服的尺碼也很奇怪,大小差距非常大。」
「對對對,就像一個正常人,因為某種生理和心理上的長期折磨,導致體重急遽下降……」
考生們嘰嘰喳喳的分別補充著自己發現的細節。
阮明瑟趁機退回了原位,沒再開口。
她身旁的陳希靠過來,低聲道:「倒在二樓的輪椅也是吧?那麼高的木質樓梯,舊式建築又沒有無障礙通道。」
阮明瑟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嗯,『少奶奶』又是流產又是車禍的,涼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入土為安。」
陳希猛的倒抽一口冷氣,一臉驚悚的望著她。
阮明瑟扭回頭,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
這時,厲教授清了清嗓子,揚聲對著阮明瑟道:「姜同學,你是不是還漏說了什麼?這個場景據我們後台觀察,只有你一個人進去過。」
他這麼一說,考生們的注意力瞬間又轉回到了阮明瑟身上。
阮明瑟皺眉,想了想才道:「是三樓的閣樓嗎?」
厲教授頷首。
「我問過管家,他說那是少奶奶的畫室,再問他鑰匙在哪,他就卡住了。我以為這是場景設計沒有完善的結果,就自己進去了。」她說完,摸了摸鼻子。
劉家豪詫異道:「沒有鑰匙你怎麼進去的?」
旁邊人跟著附和:「對啊,我試過砸門,但是那門是鐵的,都鏽死了。」
阮明瑟抿了抿嘴,平靜道:「扭開鎖就能進去了。」
其他考生:「???」
厲教授大概也很好奇這一點,因為是用來考試的場景,許多細節沒有延展,鑰匙的事就是這樣。
這個閣樓並不妨礙大局,考試原本設定的標準答案是,拿一件能夠象徵阿殷的東西,帶著它離開場景並遞交,就算成功逃出。因此,他們也沒注意到鑰匙和閣樓這條支線會令管家卡住。
他忍不住追問道:「怎麼扭,用手?」
阮明瑟:「嗯。」
厲教授:「……嗯?」
……
阮明瑟在大廳內所有人莫測的眼神中,徐徐介紹了一番閣樓里的情況。
支離破碎的鳥籠、隨處潑灑的顏料,腐肉和羽毛,還有窗外那一張看起來很平面的「天空和夕陽」,其實這是一張簽有阿殷署名的畫作。
阮明瑟最後就是帶著這幅畫完成了場景要求的「逃出」。
到這裡,定級考的第三場才算是真正塵埃落定。
在場十一人中,只有「姜明瑟」一人被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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