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吳氏連忙站起來道:「那祖母還是別看了吧,這萬一……」
老夫人沉默片刻,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阮明瑟面上波瀾不驚,內心的省略號在瘋狂刷屏。
你們偷情就偷情吧,怎麼那麼寸呢?非得上靈堂去找刺激!
不但活生生把她藏好的不鏽鋼餐盤暴露了。
還鬧出了靈異事件?!
這下好了,原本丫頭犯了事頂多也就是提腳賣了。可擾了主子清靜,還涉及神神鬼鬼,一個弄不好是要被滅口的。
果然,阮明瑟這裡才想完,上首的老夫人就道:「那物事先使人看著吧,挑精壯些,火頭旺的。」
「是。」
周嬤嬤垂首應下,又低聲道:「不過,老奴說句不該說的,這菊蕊畢竟是大少爺的人,如今出了這等事,怕不是……大少爺有什麼放不下?」
她說著,意味深長的轉頭看向了菊蕊。
明晃晃的借刀殺人。
老夫人掀起了眼皮子,目光也徐徐轉向場中央。
菊蕊被她們齊齊一看,忽然一個激靈,手腳並用的掙扎著想爬起來,口中胡亂道:「我,我沒有!我與大少爺清清白白,別,別看我,殺奴婢也是犯王法的啊……」
周嬤嬤不屑的一笑,道:「就是清清白白才更惦記啊——」
「行了!」
阮明瑟不耐煩看她們扯皮,一個個的都喜歡玩四兩撥千金,自以為高明。
她皺眉開口打斷道:「菊蕊確實該死。」
「大少夫人!」菊蕊一臉驚恐。
阮明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道:「可通姦都是兩個人的事,伯海要惦記自然也惦記兩個,別弄得你家兒子一塵不染跟神仙妃子似的,多大個臉呢?你若真這麼顧念你家大少爺,擔心他放不下,那我沒什麼說的,你把你家的金疙瘩跟菊蕊捆在一道,燒給他得了。」
阮明瑟頓了頓,又道:「在這兒明目張胆的耍心眼,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老夫人?你這一手玩了不是一回了吧?
這話一出,老夫人果然狐疑的扭頭看向周嬤嬤。
周嬤嬤面色發黑,只得不住的說「老奴不敢」。
阮明瑟不搭理她,只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們怕我可不怕,你們發現的那東西如果不敢存著,盡可以拿來給我。至於菊蕊,我帶走了,還有什麼話?儘管來我延齡苑理論。」
說著,她上前兩步,單手一提,捏住了菊蕊身後捆著的繩結,拖起她扭頭就走。
松柏堂里,半晌無聲。
……
菊蕊一路被阮明瑟拖得跌跌撞撞,可這並不妨礙她委屈,開始還只是哼哼唧唧的哭,可越哭越止不住。
直到回到延齡苑。
阮明瑟示意小丫頭先把她帶下去梳洗歇息。
她這才反應過來,不由分說,伏在地上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響頭,眼睛通紅的走了。
阮明瑟看著,不由嘆了口氣,這破日子過的,比打一天架還累。
「是不是但凡是個人,一旦被關在個封閉的環境,就容易心思多、戾氣重。這種正經的後宅生活,我頭一回遇見。跟她們說又說不明白,打又不至於打死,真噁心的慌。」
系統也挺惆悵似的,幽幽道:「宿主,您比從前人味濃多了啊……」
阮明瑟狐疑的「嗯?」了一聲。
這話怎麼那麼像是在罵她呢?
這時,一串小孩子稚嫩的笑聲傳來。
小面跌跌撞撞的從門檻邁進來,身後,一個模樣老成的丫鬟亦步亦隨。
「少呼愣……」
阮明瑟:「?」
這「無齒之徒」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仰著大腦袋,笑的見牙不見眼,口中含糊道:「吃,糕糕!」
阮明瑟摸了摸下巴,僅此一役,那幫老太太小媳婦估計不敢輕易來招惹她,關鍵的劇情點似乎還要等很久。
那麼,玩點什麼好呢?
她目光徐徐向下,眯起眼,和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四目相對。
小面這娃是真的機靈,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陡然鬆開了手,裝沒事似的抓住身後丫鬟的褲腿,小臉一本正經道:「走走走,看發發。」
阮明瑟一樂,單手探出,攔腰一把撈起這個三寸丁抱在了懷裡。
「糕糕會有的,哪怕你想吃蛋糕、冰淇淋也可以,不過呢……」
她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我還沒有衣缽傳人呢,便宜你了臭小子,明早起來扎馬步鍛鍊吧。」
小面一臉凝重:「……」
……
「鳥來鏢局」在本世界使用,冷卻時間不過兩小時。
有了這天賦,關起門來過日子愜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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