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獲鳥猛然一個回身,見到她,似乎嚇了一跳!
可阮明瑟完全視它如無物,只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看向山巔。
下一秒,阮明瑟腳下一錯,似乎就要動作——
姑獲鳥見此,突然一收翅膀,合身撲了上來!
電光火石間!
阮明瑟右臂斜出,手腕一抖,精神絲在掌心凝成唐刀!
她眼睛盯著山巔,根本沒管姑獲鳥,刀柄隨意一揮,不像是在招架攻擊。
更像是在趕蒼蠅?
「嗆」的一聲!
精神絲凝成的刀柄,撞上了鳥妖堅硬的大腦殼。
火花迸射!
姑獲鳥整個鳥一晃,腦殼不如刀。
它撲扇著翅膀,頓時怒了!
可是……
阮明瑟輕描淡寫的向前一步,一股潑天巨力,無形拍在山腰上!
下一秒!
她整個人瞬間從有入無,化作千絲萬縷,透明絲線一瞬間齊齊射向了山巔。
倏得一下!人沒了?!
山腰空寂,夜風徐徐。
姑獲鳥整個鳥驚呆了!
它被無視的相當徹底。
鳥伐開心,鳥腦殼痛……
與此同時——
闊大的,被亂石堆砌環繞的山巔之上。
「閣下跟我有仇?還是……跟姑獲鳥有舊?」
阮明瑟好整以暇,持刀站在撥弦人的面前。
那人懷裡抱著琵琶,穿了一襲完全不屬於現代的月白色的繡花長斗篷。
斗篷半遮住面目,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聞言,斗篷人手上的動作稍稍一緩,依舊垂著頭,嘴角卻彎了彎,輕柔的回道:「無仇,也無舊。」
第177章 樹妖姥姥發新芽(16)
他將琵琶十分珍視的放到一旁。
雙手緩緩撩向兜帽……
月白的斗篷甫一滑落,一頭如雲的青絲瞬間傾瀉如瀑。
他的頭頂赫然有兩個對稱的小鼓包,金黃色。
阮明瑟心下一頓。
龍?
面前的人抬起頭,眉眼清雋溫和,仿佛天生含笑。
只是,他的眸底流動著淺淺的金,仿佛漩渦一般。
他開口似在眼前,又似直入腦海:「我是仇落,認真說起來,得算是您的故人。」
阮明瑟沒說話,只定定的看著他。
仇落忽然擰了一下眉頭,疑惑道:「您身上為什麼會有旱魃的味道?你遇見過她?」
他頓了頓,又忽然搖頭輕笑:「是緣是孽,終歸沒有我的事。我此來,只因有人托我給您帶句話。」
「誰?」
「阿玄。」
他彎了彎唇角,似乎對這個「阿玄」觀感極好,哪怕只是提起名字,都有一種別樣的溫柔。
阮明瑟忍了忍,很想問阿玄哪位啊?
突然想起系統似乎也說漏過嘴,提起過這個「阿玄」。
它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這小傢伙,好像阿玄的後輩?
這時,仇落又道:「阿玄說……」
阮明瑟沒忍住,乾脆打斷道:「說什麼?」
「搞快點。」
一陣沉默。
阮明瑟深吸一口氣,又問了一遍:「說什麼?」
仇落笑容不變:「搞快點。」
阮明瑟覺得自己不光拳頭硬了,腦殼都突突直跳。
她沒好氣道:「就沒了?」
「沒了。」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是不是有病病?說話都說半截?你來這兒一趟應該不容易吧?就為說個『搞快點』?」
仇落笑而不語,面目溫和得仿佛慈祥的老母親。
阮明瑟張了張嘴。
……算了!
「帶完話趕緊走!這世界雖然妖魔橫行,但都是樣子貨,你這樣的是破界而來的吧?很容易把世界搞崩的,快走快走!」
仇落聽了話,不緊不慢的扣上兜帽,抱起琵琶。
臨走,他還膈應了阮明瑟一句:「您還是和從前一樣的脾氣啊,我先去了,我在……和阿玄一起等著您。」
說完,他一步踏空,倏然整個人金光大盛!
光暈閃爍間,人就已經不見了。
阮明瑟木著臉,雖然隱約聽見身後姑獲鳥撲棱大翅膀的聲音。
但她覺得她打鳥的興致都沒了。
這時,系統支支吾吾的在腦海里道:「宿主……」
阮明瑟:「閉嘴,除非你想告訴我阿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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