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兩個眼珠子直往上翻,嘴角都開始吐白沫的少爺,陷入了迷之沉默。
阮明瑟又道:「一炷香時間,我要看到銀子,不對,是銀票。」
「如果數額我不滿意的話……」
她手上略微使勁,重傷的崔老大還行,崔老二居然開始簌簌發抖,打起了擺子。
這時,為首的護院鼓足勇氣上前,拱了拱手:「鄔姑娘,講道理,這兒到崔家來回一趟都要一炷香時間,更何況,我們家掌家的二少爺還在您手上……」
阮明瑟斜著眼瞥他:「我像是講道理的人?」
護院首領:「……」
「對了,要報官或者找幫手都隨意,興許你們家老爺夫人老當益壯,還能生出個把新的來呢?」
護院一聽這話,一個激靈,直接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笑話!老爺癱床上都三年了,生什麼生?
崔家唯二的兩個男丁都在這兒了!
……
阮明瑟敢直接莽一波,是因為崔家人雖壞,卻不值一提。
原本的劇情當中,穿越男崔鶴遠的第一桶金,還是來自江湖追殺令。
之後,他帶著原身一會兒江南巨賈,一會兒塞北豪強,直到毒死太子,扶持安陽郡王上位,都沒提有崔家什麼事。
這說明了什麼?
正兒八經派了人追殺原配夫人所出的長子,派來的人似模似樣裝備了夜行衣、大砍刀,可芯子裡卻是護院和佃農。
比如杜老八和丁老六。
這又說明了什麼?
這種家庭撐死了是個地頭蛇,說好聽點富甲一方,但權力輻射範圍並不會太大。
而且,不提穿越男如何。
真正的崔鶴遠,已經被當家做主的繼室夫人和崔鶴成推下懸崖給害死了。
讓他們出點血,完全不過分吧……
「哼!」
阮明瑟正點著銀票呢,一旁跟個米袋似的,被橫著掛在毛驢身上的崔鶴遠忽然出聲。
阮明瑟頭都沒抬,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恰好蹬在崔鶴遠屁股上。
毛驢順勢跑快了兩步,就兩步,又晃著大腦袋,開始偷聞路邊的小野花。
「……你帶著我幹什麼?崔鶴成才是崔家的心頭肉,你帶上他,沒人敢追究你什麼!」
崔鶴遠吭哧吭哧的,因為倒掛在毛驢身上,他整個頭臉都憋得通紅。
阮明瑟懶得理他。
都撕破臉了,也沒必要再裝。
點完了銀票,她很不講究的往袖子裡一塞,而後背著手,輕描淡寫道:「想得倒挺美,我把崔鶴成帶走,剩一屋子老弱婦孺給你?」
「恰好,你趁機收攏崔家,完了再騰出手來對付我?你看我像是這種缺心眼子的義匪?」
崔鶴遠沉默片刻,忽然又道:「那你既然都拿了崔家帳面上的兩萬兩銀子,幹什麼還捎帶頭驢呢?馬車不好嗎?」
「嗤!」
阮明瑟上前一拍驢腦袋,不讓它繼續禍禍小野花。
而後漫不經心道:「馬車有徽記,我懶得刨。再說了,殘廢還挑什麼出行工具?有個驢就不錯了!」
她不擔心崔家那頭騰出手來追殺她們。
第一,她要的銀子數目是讓崔家略微肉疼,但完全可以接受的。
第二,崔鶴成被她掐得剛剛好,死不了,但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來床。
當家做主的慈母崔夫人這會兒怎麼會有心思追人呢?
就這麼磨磨唧唧的走了一會兒。
崔鶴遠又忍不住道:「那你要兩個精幹點的當幫手不好麼?」
「一個胖得走不動道,一個瘦的拎不動刀,你要他倆賣身契幹嘛?這樣的鄉巴佬,上前面去打點,別把自己打點丟了。」
阮明瑟翻了個白眼,慢吞吞道:「你從哪兒看出來我需要幫手了?」
她走到毛驢旁邊,彎下腰,惡劣的笑了笑:「我不需要幫手,我需要樂子。我看他們倆逗趣、順眼行不行?就跟我留著你是一樣的。」
崔鶴遠:「……」
阮明瑟這話並不完全是假的。
她當然可以把崔鶴遠打廢了,直接丟給崔家。
也可以一刀戳死他。
可是,扯出蘿蔔帶出泥。
所有戕害過原身的男男女女,還有原身間接做下的惡,都是這個穿越普信男帶來的。
就跟個渣滓信號發射器似的,帶上他,重走發跡路,一個一個惡毒配角依次打卡,豈不美哉?
「嘶,下面就該到望江鎮了吧?」阮明瑟嘀咕道。
如果她沒記錯,望江鎮上有個「岳不來」客棧,上輩子的崔鶴遠和原身就是在這個據點,接到了江湖追殺令。
也是在這個地方,他們偶遇了第一殺手,鷺衣。
「老大,大——」
前方捲起一堆煙塵,胖子人在其中,興奮的又蹦躂又揮手:「我們定好房間啦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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