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鑼嗓子，嘎嘎嘎的，邊笑邊道：「聽說今天有好貨色？比起嬡月那婆娘如何？」

一個婆子的聲音緊接著道：「臉蛋挺白淨的，旁的屋子太黑，我也沒瞧清。不過，想來他們都說好，那一準不錯。」

「嘎嘎嘎！那身條呢？爺我就喜歡屁股敦實噠——」

婆子怪笑了一聲：「哎喲，虎二爺，那我可沒瞧出來，你不說要嘗頭道湯麼？又不是要生娃，還講究屁股幹啥？」

婆子頓了頓，似乎這位虎二爺平日積威甚重，她又賠著笑繼續道：「你放心，笑起來齁甜齁甜，保管你滿意。」

「好！那就好！嘎嘎嘎嘎……」

……

阮明瑟皺眉。

什麼毛病？笑成這樣？？

趁兩人還沒進來，她低頭看了看崔鶴遠，又狐疑的摸摸自己的臉。

齁甜齁甜……

這不可能說她吧？

這時，屋子的門陡然被大力拍開！

油燈的光照了進來。

門口的兩人一前一後，一步一步走到了阮明瑟面前。

阮明瑟：「？」

齁甜齁甜的竟是我？

她眼皮子一跳，心念一轉，嘴唇跟著微動：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