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脆亮。
這一巴掌,可不是打假的。
他把自己的右邊臉頰,抽得瞬間腫了起來,嘴角還蜿蜒流下一道血痕。
阮明瑟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
駱熙熹卻端著他那張青腫的臉,表情猙獰。
他湊到她眼前,低聲道:「跟我玩橫的?哼,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女孩子別太逞強,這世上有很多人,你強不過,也得罪不起!」
話音剛落!
他抬手,朝著同一個方向,又是猛得一記耳光。
一瞬間,腫得更腫。
他口紅全糊了,嘴角的血跡越發明顯。
一旁的丁家厚才組織完人員撤退,轉過輪椅,就恰好看見了這莫名的場面。
頓時,他忍不住「嚯」了一聲。
駱熙熹笑容詭異,卻控制不住的得意。
阮明瑟頓了頓,跟著緩緩笑開。
這東西倒是個狠得下心的。
自己打自己,唱作俱佳。
通話的電流聲,在阮明瑟耳朵里相當明顯。
阮明瑟嘲弄的笑了笑,點點頭道:「受教了。」
「不過,你要讓我看的,就是扇自己巴掌?還有……場外求助?」
「你這是找了個什麼爛靠山?告個狀而已,還要預先自殘麼?」
駱熙熹聽阮明瑟這麼說,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隨即,他轉身朝著身後地下,正在通話的手機,語氣誇張的哭喊道:「老公,她胡說!她冤枉我,你快來啊!我要被她打死了——」
邊喊,他還邊手忙腳亂的往身後拼命藏手機。
阮明瑟這邊則完全不管她的戲精行為。
等他藏夠了,坐嚴實了,這才淡淡道:「那就……」
「如你所願。」
說著!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寸頭,大力薅了過來。
拽著他後腦的頭髮,直接對著地面硬磕!
「咚」,一聲悶響!
駱熙熹正面臉砸地!
他下意識揮舞著胳膊,想要掙扎。
被阮明瑟順勢握住了手腕,反向一拗!
「咔」的一聲。
緊接著,下一記砸臉又來了!
「咚、咚、咚!」
仿佛擊鼓鳴冤。
每一下,都實打實。
絲毫沒在手軟。
而與此同時,不帶一點溫度的聲音像是旁白,淡淡的響起——
「我一向覺得,不管跨性別者,還是取向有異,任何相對小眾、另類的群體,有再稀奇的癖好都好。在不違反法律的前提下,在道德底限以上,都應當被尊重。」
「也都可以保有自己的權力,以及發聲渠道。」
阮明瑟手上動作不停,目光卻是一片森冷:「但是,這裡面不包括欺騙。比如,隱瞞傳染性病症,隱瞞取向。」
「不包括殘害。比如以傷害他人的身體為樂。不包括壓榨,比如順序欺壓比自身更低階層、更弱勢群體的渣滓。」
「就像是你。」
「咚!」
又一記砸臉。
駱熙熹此時早已血流滿面。
尤其是鼻子,他大概做過醫美手術。
山根處一截子脆骨自上戳了出來,十分可怖。
阮明瑟反手拽著他,迫使他仰著臉,冷冷道:「因為自己是弱勢群體,害怕被集體歧視、欺負,就可以把這種傷害和壓力轉嫁給無辜的人麼?」
「哪怕時隔多年,還是不依不饒?」
「胖怎麼了?比你這種老鼠、蛆蟲一樣,心裡流膿的的貨色好得多,不是嗎?」
駱熙熹仰著腦袋,眼睛卻出奇的亮。
被砸了那麼多次,臉部傷勢很重,他卻莫名笑了。
一笑,還被自己的鼻血嗆住,他咳了半天,才勉強道:「哈,你……給我等著……」
阮明瑟淡淡看著他,等他把話說完。
這樣卑劣,這樣死不悔改。
「我……咳咳,我老公姓陳的,你知道……在這兒,代表……咳,什麼嗎?」
阮明瑟:「……」
這時,被這暴力場面鎮住,半天沒動靜的丁家厚,轆轆滾動著輪椅湊上前來。
「陳?是……那個陳?」
阮明瑟扭過頭,看了他一眼。
駱熙熹嗆咳著,笑容瘋癲:「哈,有見識。他……是跟我一起來的,就在酒店,很快,就到。」
「哦。」
阮明瑟面無表情:「有頭有臉是嗎?那正好,丁家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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