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久過去,石門紋絲不動。
大概、約莫、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物理問題。
「照我看,你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阮明瑟放下一卷布帛,捏著玻璃杯啜了一口,隨意道。
鄧明瑚上上下下的折騰,也搞累了。
剛坐下,聽了這話,她扭頭沒好氣道:「你想死,我還不想呢!說什麼風涼話?」
阮明瑟抬起頭,黑眸定定的盯著她。
「……怎麼?我說錯了?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鄧明瑚目光閃躲,強辯道。
「嗤。」
阮明瑟笑了一聲:「我想死?是我想死,還是你們想我死?」
「該死的又是誰?別說說幾句風涼話,我就是現在把門焊死了,也是應該的——」
「什麼焊死了?」鄧明瑚下意識問道。
阮明瑟頓了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夜你昏著,大概沒看見這石室里起的煙霧吧?」
「按我的推測,現在,我們在不在這裡並不要緊。能叫你做美夢並沉湎其中的東西,早被你吸進身體裡去了。」
「就算是開了這個門,抬了你回去,該死還得死。不信,盡可以試試?」
阮明瑟說完話,又垂眸看手裡的布帛打發時間。
按目前看來,這石室內的玄機,只在夜間發作。
做夢做夢嘛,死也得讓人喘口氣不是?
不過,恐怕這只是個開始,往後會越來越難以從夢境中掙扎醒來。
所以,開頭的幾天,能放輕鬆點就別瞎折騰。
留著精氣神,想想怎麼從虛幻回到現實比較靠譜……
阮明瑟目前的進度沒怎麼練,滿級就更不用說了。
畢竟這世界才開始,一來就讓人抬著送死來了。
人頭都沒混熟,瞎升級,連個頂劫雷的都找不到……
想到這兒,她忽然一頓。
頂劫雷的?
門外不是有麼?
這一群人現在頂不住大乘、飛升劫,頂個金丹期的劫雷應該可行?
不過,外頭就一個研究禁制的老頭,一個中年鍊氣一,會不會有點殘酷?
正這麼想著!
只聽外間那位褚老驚喜道:「王道友,陳前輩,你們怎麼來了?」
緊接著,蘭氏也規規矩矩道:「陳前輩,王道友,煩請您二位幫著瞧瞧這石室,此乃先祖閉關之所,平素是禁地,只是小女頑皮,一個不慎……」
鄧明瑚幾乎同時,倏得蹦了起來,口中歡喜道:「哎呀,這個陳前輩陳英是築基期的大能,王道友……恐怕是玄鶴門的,也是鍊氣大圓滿了,這下有救了!」
好傢夥!
一個築基,一個鍊氣大圓滿。
可以可以!
阮明瑟心下一動。
來了到現在一個字語音沒發的鄧啟堂不是個好人,蘭氏也不厚道。
這兩口子找外援,吞吞吐吐不說實情。
要有個萬一,「先祖」胃口大,尺度再一寬,人家會不會直接有來無回?
不過……築基和鍊氣大圓滿啊
阮明瑟眯了眯眼,猶豫著是不是先定個小目標。
結它一兩個丹……
鄧明瑚忽然瞟了她一眼,語氣驕傲道:「我外祖家可是北地豪門,比鄧家不知強到哪裡去了,瞧!我娘一發訊,就來了築基期大能……」
阮明瑟:「哦,可是你吸『煙』了。」
鄧明瑚噎了一下,道:「門打不開,我外祖可以叫人,再打不開,還能來更多人。要是你說的事當真,我外祖也一定有辦法治好我,哼!」
阮明瑟:「哦,可是你吸『煙』了,最快七天內就要死。」
「你——」
鄧明瑚氣急,不假思索的,反手一甩鞭子。
驀地,一陣破空聲!
阮明瑟頭都沒抬,順手一接,把鞭尾牢牢捏在手中。
任由那頭的鄧明瑚拽得面紅耳赤。
方才一番話,令阮明瑟若有所思。
門開或者不開,鄧明瑚有救沒救,她並不關心。
但是……
蘭氏的家族似乎還行?
鄧啟堂一個麻瓜白丁,高攀找了個鍊氣期媳婦,這媳婦娘家還能這麼快召個築基修士來幫忙。
按鄧明瑚的說法,蘭家的實力尚且不止於此?
「你別不是吹噓吧?築基期的修士是隨處都有的?」阮明瑟故意道。
鄧明瑚拽著鞭子,臉紅脖子粗,忍不住道:「往上數百年,整片大陸,只有戴、周兩家可與蘭家比肩。若非我母親姊妹眾多,絕不可能嫁到鄧家來。」
豁!
阮明瑟挑挑眉。
這口氣,百年前,戴、周、蘭三姓鼎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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