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瑟心下冷笑,呵,彪演技是吧?來呀!!!
凡是比拼,沒在怕的!
她握住糖塊,面無表情的看著王曉棠道:「棠啊,大哥平常除了愛掄沙包大的拳頭,就好一口肉,這糖啊啥的甜膩膩的……大哥也不愛吃啊。」
「這麼滴吧,這孬好是我棠弟的一片心,咱倆一人一個,一人一個,分完拉倒?」
王曉棠推辭道:「不不不,我不吃,大哥吃——」
阮明瑟眉毛一豎,突然喝道:「是不是看不起大哥呢?大哥要發飆啦?來!弟弟先吃!」
說著,她一把捏住了王曉棠的下頜,另一隻手掄起巴掌,抓著硬糖就要往他嘴裡塞。
「不,我不唔……」
王曉棠雙眼瞪得渾圓,死命掙扎,仿佛一尾活魚。
他力量不算大,但身體靈活度出乎意料的高。
如果阮明瑟不是事先早有預備,恐怕還真能一不留神給他滑脫了手去。
馬戲團演員,打架或許不是最強,但沒兩手是不可能的。
阮明瑟巋然不動,握著糖的手就這麼慢悠悠、慢悠悠的湊近他……
同時,聲音幽冷幽冷,恍如耳語一般慷慨道:「怕什麼呢?咱倆對著嗑!不就農藥麼,誰不嗑誰沒種,誰先死誰是孫子!怎麼樣?」
王曉棠掙扎的動作忽的一僵,目光緩緩對上了阮明瑟。
阮明瑟也同時鬆開了對他的鉗制,似笑非笑。
「你……都知道了啊?」
王曉棠眼神一變,瞬間陰惻惻:「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沒什麼勝算了。」
「你還倒挺有13數。」阮明瑟分毫不讓。
「嗤!你是個領主吧?死在我手裡的領主可也不老少了,可惜啊,殺你們沒意思,你們是殺不死的。」
領主脫開了領域後是可以重生的,這一點,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知的。
他笑了一下,笑容依舊蒼白文弱,卻透著一股子病態的癲狂。
此刻的他,與片刻前羞澀的農村小青年全不似同一個人。
「不公平……真不公平啊……」
他忽然桀桀怪笑,整個人撒開了似的瘋狂道:「哈,我用得著什麼相看?還相看什麼?!一次次的,一個個的!不是嫌我個子矮,就是嫌我家窮!要不然,就嫌棄我沒個正經行當!」
「生得矮怪我嗎?窮怪我嗎?正式工能輪上我這樣的農村貧困戶嗎?啊!」
他一句接一句,嘴裡罵著怨著,雙頰卻漸漸潮紅,兩個眼睛亮得出奇。
停頓片刻,他又道:「女人沒個好東西!就紡織廠那個,我跟你說過,明明頭天晚上見面,我給她變魔術,她還喜歡的不得了。隔了一天,就跟他們廠主任的兒子盪馬路去了。」
「一邊跟我家要三百塊,要自行車、錄音機、手錶,一邊吃著主任兒子給的巧克力、外國糖。」
「哈!她就該死,叫她盪馬路!沒有腳還怎麼盪?喜歡吃糖是嗎?吃了會死的……哈哈哈哈哈!」
阮明瑟一臉麻木的看著他,心道,瘋還是你瘋。
王曉棠笑著笑著,忽然一頓,目標轉向了她:「還有你們!」
「這地方我一開始可真是很喜歡啊……相看什麼?這兒就是我的屠宰場、牛羊圈!我可以隨隨便便弄死所有人,不需要處理屍體。可是,我發現就是在這兒,也有人是特別的,是更高貴的存在,比如領主!哈,這可真是諷刺——」
「你在拖時間,等孫二枝毒發嗎?」
阮明瑟慢吞吞道:「別等了,在這裡我不讓她她就死不了。」
「跟你講哦,還有更高貴的呢,我變個身給你看看?長長見識?」
第394章 千里姻緣一朝喪(7)
鐵塔一樣的彪形大漢,像是融化的巧克力一般,或者說,從沼澤中蹣跚而出的妖怪。
刻意用了最驚悚、也最令人無法接受的方式。
阮明瑟緩緩化作一個眉目清冷的宮裝少女。
少女的五官甚至是模糊帶著光暈的,很難用具體的詞彙去形容,神韻卻渾似天人。
崑崙。
是她的世界。
是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的世界。
從前系統告訴她,說她可以決定這裡「要有光」、「要有電」。
但是從她零碎的記憶片段,和之後的閱歷來看,一時間,她都沒辦法全盤接受這樣的理念。
可莫名的,當她成為一個更微小、更具功能性的領域之主後,這種對於空間的領悟,卻忽然茅塞頓開起來……
「……你,是個神仙?」
面前身體臃腫的瓜皮青年,癲狂的形容驀的一收,垂著眼帘道:「果然,你和他們不同。」
他們,指的大概是被他輕易殺死的那幾個領主。
「原來……這世上真有神仙啊?哈!」
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顯得更頹喪了。
驀然,他昂起頭,面容扭曲的質問道:「那麼,為什麼這麼多疾苦、貧窮、屈辱,神仙都不管?因為你們高貴嗎?不是說神愛世人,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阮明瑟一陣無語,甚至有點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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