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娥姐,你從哪兒請的這尊大佛,你可想好了啊?」
兔子小小聲的隔空跟阿娥擠眉弄眼,一邊同手同腳,艱難挪動著。
幾乎背心貼牆繞了過去,一屁股坐上餐桌前剩下的唯一一張椅子,恰在阮明瑟斜對面。
它歪過腦袋,一隻爪子捂住臉,沖阿娥繼續瘋狂使眼色。
而後,轉向阮明瑟,訕笑道:「哥……不是,不然,我帶您老飆車夜遊去?就讓,讓他們倆談談?」
阮明瑟挑眉,在山裡飆車?
還有,你哆嗦什麼啊?
這時,坐在長桌右手端的阿娥忽然笑了一下,笑聲清冷,十分動聽。
她沒理兔子,輕聲對阮明瑟道:「楊茴,不如我們來談談吧?」
「楊茴誰?」
這一句,阮明瑟沒問出口。
她是在腦海里問的系統。
然而,系統卻沒出聲,就跟不存在似的。
阿娥抬起頭,直視著阮明瑟,好整以暇的撥了撥耳畔長發,又道:「我可不怕開罪你,有話我就直說了。」
阮明瑟望著她,若有所思。
兔子卻發了急,幾乎破音:「娥姐!你,你可別犯傻啊……」
阿娥根本不看兔子,面上帶著笑,只盯著阮明瑟。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似乎透過阮明瑟,看向了未知的遠方。
「我說了,這是我的夢,我的地盤。」
她語氣淡淡的,雙手攏在桌面上:「楊茴,你是出了什麼事情吧?嗤,我這種小角色,輪不到關心你的事。不過,如果我沒看錯,你現在……」
「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她自顧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幾乎笑眯了眼:「我就不一樣,我有阿白,還有廣寒。」
阮明瑟:「?」
廣寒是什麼?
「廣寒是我的世界啊,楊茴。」
阿娥帶著奇異的笑容,目光深深對上了阮明瑟,一字一頓道:「雖說往日怪不得你,可我這千百年來的孤寂,總要有個著落。若是當時你肯多給一粒藥,結果是不是完全不同呢?」
阮明瑟皺著眉,你在說什麼東西?
阿娥信心滿滿道:「進來吧,楊茴,進來我的世界,來了就別走了。」
氣氛莫名陷入了沉默。
可是,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
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會?」阿娥面上的笑容忽的僵住,幾乎猝然變色。
她急了。
阮明瑟卻有點懂了。
廣寒……莫非也是個隨身小世界?
要不然就不是「進來」。
進崑崙也是要口訣加姓名的。
廣寒……
廣寒宮???
可,楊茴TM到底誰啊???
能不能別自說自話、一本正經,整得跟個真事似的,這對沒有記憶的傷殘人士來說,也太不友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
阿娥猶未死心,雙手撐住桌面,猛的站起身來。
兔子見此,一個翻身躍上了桌面,撲到她跟前,一把抱住了她。
「別!別衝動啊!!!那是主司罰惡的西宗掌弒,您,您就是個仙,別找死啊——」
「為什麼!!!」
阿娥聲色俱厲,淚水汩汩而下:「您若肯抬抬手,當日多給一顆不死藥,我們夫妻何至於永久分離?要像現在似的,只能於夢中相會?」
「您高高在上,是最古早、最貴重的神靈。可是,您卻無情無義,絲毫不能體恤真情可貴,您沒有心的嗎?」
阮明瑟:「……?」
不是,你倆搞對象跟老子有什麼關係請問?
多給一顆不死藥?
老子搓藥很容易???
「別說了。」
伏在桌上昏睡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他垂著眼皮子,語氣很疲憊道:「到此為止吧。」
「羿,你在說什麼?」
阿娥驚愕的扭頭,看向那位初時自稱「易先生」的男人:「什麼叫作到此為止?你……你都想起來了?」
「沒有。」
男人抬起眼,看向阿娥道:「沒有想起全部,但已經足夠了。」
他轉過臉,目光平靜的看著阮明瑟,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對住虛空中的某一段回憶:「娘娘賞罰分明,降下不死仙藥,原就為了射日之功。」
「這和你我之間並無關係。」
他頓了頓,又看著阿娥道:「世人皆說『嫦娥應悔偷靈藥』,這雖然與你告訴我的並不相同。但偷也好,受了歹人脅迫也好,你終究已是個仙,而我,只是凡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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