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刀光劍影。
她將披在睡衣外的薄線衫拉緊,一把拖過餐桌前的圓凳坐下,道:「阿薔,你現在搬走能搬去哪兒呢?房租付完你不吃飯了啊?」
「一碼歸一碼,你別這麼衝動行不行!」
可能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沖,單小薇頓了頓,又緩聲道:「阿薔,咱們畢竟是同一個孤兒院裡出來的,從小到大都沒分開過,你不會因為一兩句口角,意見不合,就要搬走吧?」
說著,她伸手習慣性的去拉阮明瑟的手腕:「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啊,阿薔?」
阮明瑟幾不可見的一躲,腮幫子鼓鼓,一臉木然:「咔嚓咔嚓……」
單小薇表情更嚴肅了。
鵪鶉那邊邊倒著豆漿,一邊很心機的把腦袋探出來,死死盯著這裡。
單小薇看他一眼,幾乎是強行壓低嗓子,斥道:「再說了,你心也太大了,他們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突然,又幫收拾又送早飯的,你就真吃了?」
阮明瑟咀嚼的聲音一頓,無辜的遞出了一根油條,道:「吃嗎?」
單小薇簡直怒其不爭:「吃什麼吃——」
「可是,給油條下毒也太難了吧?」
「是在油炸前揉進面里,還是炸好以後強行掰開卡進去,或者均勻的撒在表面?」阮明瑟不時嚼兩下,一臉沉思。
單小薇:「……」這是下毒手法的問題嗎?
這時,鵪鶉端著兩碗豆漿,氣沖沖的過來了:「你這人怎麼回事呢?咋還說小話、進讒言呢?」
「我們什麼人?我們怎麼了?自從跟了我姐,我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個我了,我是全新的黃正淳!」
單小薇:「……?」
阮明瑟:「……?」是因為昨晚趕著走完了輪迴的路嗎?
鵪鶉黃正淳是莫名其妙的自願追隨,可能因為破碎的油煙機和破碎的煤氣灶?
而洪健剛……
因為要用他來吊著徐磊,阮明瑟也沒客氣。
畢竟,這伙健身房黑惡勢力肌肉少男團,再怎麼描補,此前都是在助紂為虐。
昨晚她一個手刀劈暈了洪健剛,把他直接丟進了崑崙。
她還囑咐有了新軀殼的夢魘,好好為剛子織夢。就讓他在夢中化身白嫩小租戶,不斷被房東家的大少爺敲詐勒索、虐心虐身,正面反面、醬醬釀釀。
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他倆還能在一起,也算是經歷過風雨了……
老小區隔音很差。
搬家公司到的時候,徐貴根吃得一嘴豆漿都叫他姐給一點點抹勻了。
在汽車喇叭的不斷催促中。
阮明瑟提上了行李箱,不管單小薇聒噪什麼,走得頭也不回。
落在後面的鵪鶉想了想,他大姐也沒給他留出發揮餘地呀?
但,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於是,他順手揣了兩個盆,沐浴露、牙膏、油醋汁、花露水的,熱熱鬧鬧裝了兩盆,跟著往樓下跑。
……
離開羅馬新村,小卡車不過開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說實話,這麼點行李,叫搬家公司都屬於追求儀式感。
阮明瑟一手插口袋,一手拈著行李箱,站在巷子口朝里看。
嘿呀!
出了「騾馬新村」,來到了趕車巷。
這是不羈的靈魂永遠在路上?
歐陽劍雄姨婆的這套院子,位置實在太好。如果以望海區CBD為中心點,這院子和此前租住的房子差不多在一條對稱軸上,院子的位置還更近一些。
而且,這裡雖然巷子狹窄,車都進不去。
可四周圍因為歷史原因,有大型的名人故居,整片區域都被保護的很好。因此,所有建築都以翻新為主,現代化的痕跡很淡。
住戶自然也不多。
阮明瑟提溜著行李往裡走,搬家公司的小哥下了車手足無措。
他是來搬家的,結果就只當了趟司機?
鵪鶉見此,非常大方的分了他一個盆。
於是,阮明瑟到達姨婆的院門前時,身後一左一右跟了兩個抱盆童子,畫面就很清奇。
「姐,你那個婊里婊氣的室友跟過來了呢……」
鵪鶉很有一點小戶姨娘的味道,說話嘎嘣脆,就是心眼子不大,酷愛爭寵鬧麼。
阮明瑟望著滿院婆娑,頭頂葡萄架,心情莫名舒爽。
聞言不在意道:「隨她。」
單小薇打的車一路都尾隨在後,她早發現了。
要看看唄。
理想狀態當然是一別兩寬。
但不管是出於原身的行為邏輯,還是對現今的單小薇來說,阮明瑟這次搬家都顯得太過乾脆利落。
按照單小薇的性格,她會跟來,並不令人意外。
這院子其實是個縮微版四合院,左右有東西廂房,正對院門的正房兩旁還有兩間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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