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就四十分鐘的路,活生生走成了長途。
胖子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中途雖幾次表示自己可以下去、打車去療養院。但屢屢點開打車軟體,卻沒下定決心,也沒有乾脆跳車逃亡。
於是,兩人趕到療養院門口的時候,探視時間早過了,胖子的模樣也是真的有點慘……
他一面腹鳴如鼓,餓的;一面大臉煞白。嚇的。
都已經深秋時節了,硬是出了一腦門子冷汗,時不時的還反胃欲嘔。
即便這樣,他還是一言不發的跟著來了。
阮明瑟心下也有點發虛。她腦子裡不斷思索著……自己到底開過車沒有?從前這事兒怎麼解決的?也是起步價變長途嗎???
老丁這次是看不成了,荒郊僻壤的,回都不知道怎麼回去。
胖子出於善良和同事愛沒有中途跳車,但是,這會兒讓他再上這輛順風車,他是寧肯徒步走回去的。
阮明瑟也很難。
城北療養院是按導航走的,期間還有胖子不時補充指路。
可她這會兒跟她CP住在哪兒呢?
總不能回家也讓胖子隨行指路吧?
於是,兩人就杵在療養院的大鐵門前,陷入了迷之沉默……
城北療養院占地面積很大,其實建成也不過三年時間。但因為這些年戰損越來越高,受傷需要療養的人群基數也越來越大。
因此,這座療養院自建成以後,已經先後擴建了兩回。
環境是一等一的好,安全保障係數也十分高。
這時,不遠處突然射來兩道煞亮的遠光燈,十分傲慢,直向阮明瑟和胖子臉上掃去!
兩人下意識抬起手,紛紛遮擋視線。
只聽「砰」一聲!
車門被猛的甩上,緊接著,是類似軍靴跺地,十分有力且有節奏的一串腳步。這腳步徐徐向著他們所在的地方走來。
來人越來越近,只看身高輪廓也有1米87以上。他身材勁瘦幹練,脊背挺的筆直。
一看,就是長期接受訓練,且出自正規軍的戰鬥人員。
男人大晚上的依舊制服筆挺,利落的輪廓上,一絲一毫表情紋都沒有。他開口說話的聲音也仿佛帶了冰渣,又似自帶了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傲慢。
「你們是特調局的?這麼晚到這兒做什麼……」
阮明瑟沒說話,因為瞧著來人面生,不覺得有回答的必要。
胖子也沒有說話,倒是很乖覺的湊到了阮明瑟身邊,亮了一手絕活。
他嘴皮子幾乎沒動,口齒含糊的提醒道:「是軍部特勤三處副處長,程階,A+級戰力,破格提拔。」
阮明瑟詫異的瞥了胖子一眼。
他剛才在「A+級戰力」上,咬字咬得特別用力。
所以……是因為戰力強大才被破格提拔?
阮明瑟頓時來了興趣,眼睛鋥亮的看著胖子:「……可以打他嗎?」
胖子默了默,才又怪模怪樣,幾乎以腹語道:「程階這人向來自負又囂張,手底下很有幾分真本事。他坐上現在這個位置,可是挑了一圈人、踩著人命掙回來的。」
「死在他手上的A,據說都不止一個手,連A+都有一位。他打架向來下死手,特勤包括戰鬥圈子裡都管他叫瘋狗,你確定要打嗎老大?」
阮明瑟笑眯眯的想,瘋狗好啊,下死手更好!
什麼ABCDEFG的,老這麼分級定等不枯燥嗎?
……嗯?
想到這兒,她忽然一頓。
還有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戰力分級的事了?
阮明瑟跟胖子完全無視了程階的問話,自顧自、饒有興致地咬著耳朵、交流情報。
程階當然不樂意,他眯著眼,習慣性的以舌尖舔舐虎牙位置,似笑非笑道:「特調局不是說有個特別能打的代局長?你們兩個,識相幫我帶個信給她。」
他頓了頓,目光就像是冷血動物,慢悠悠從阮明瑟和胖子的臉上依次滑過:「就說,我程階要向她要個人……」
「我要丁榴。」
「我的部下里沒有擅長偵查、潛伏的,軍部馬上會有一個重要任務,各部都得派出先鋒敢死隊——」
他這話一出,胖子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也顧不上是不是得罪人,直接急道:「不行!老丁受了那麼重的傷,才進來療養幾天?怎麼能去一線呢?還是參加敢死隊,我們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
他一說這話,程階不怒反笑:「你不同意?你……又算哪根蔥?」
他不緊不慢的繼續道:「特調局的職責是一線警戒與區域維和,有義務全力配合軍部的行動,你確定你要攔著?你能攔得住?」
胖子一臉憤恨,喘著粗氣辯駁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老丁目前的情況根本不適合再上戰場,何況是敢死隊,你這是存心要他去死?」
「咦?我程階送走的人還少嗎?為了普通民眾的安全,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啊……」
男人惡劣的捏著手指骨,發出漫不經心的「咔咔」聲。
「那,也可以你自己去死啊。」
阮明瑟忽然出聲,語調平緩道:「理論上要借人,是不是得有個手續?怎麼你們都這麼散漫的,不需要聽聽本人和直屬上級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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