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緊盯著末尾的「+」號。

半天過去，「+」號依舊穩如泰山。

好的，兩個帳號有些微差別。

至少到這一步，說明她推測的大方向沒錯。

「阮明瑟」和「楊茴」是兩個獨立存在的個體。

因為屬性有差。

那麼問題來了，她如果是楊茴，阮明瑟在哪裡？

一直以來，「我是阮明瑟」這個認知，是誰給她的……

這時，突然一陣「篤篤」的叩門聲。

玉美淨去而復返。

她見阮明瑟背朝會議室大門，似乎在操作著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我……來取筆記本電腦？」

阮明瑟倒不介意她看。

這也沒什麼好藏的。

類似羊脂玉淨瓶這樣的神器，比一般世間古董存在時間要長久的多，見識也就更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呢？

於是，阮明瑟沒說話，甚至順手嘗試去抓取「阮明瑟」面板上的屬性……

奇怪的是，哪怕在崑崙，她可以將一排999+拿起任意數字，但也就是拿起來。

這些屬性點像是流沙。

只能短暫停留在滑鼠的光標上，一瞬間，就又淅淅瀝瀝的落回了原處。

可以抓取，卻無法產生實際操作。

不能夠任意加減。

這也就是說，她能改變這兩個帳號的屬性值的時間，只有一瞬。

效果即便有，也就是一秒失智？

這方法果然行不通嗎……

「這是識字卡片？」

玉美淨向前幾步，走到了身後，好奇道：「還是什麼養成遊戲、乙女遊戲？」

頓了頓，見阮明瑟不介意，她又探頭細看了一下：「唔，是力量具象化？」

阮明瑟挑了挑眉。

玉美淨這話也沒說錯。

她穿梭各個小世界，得到的各種表現形式不一的所謂「天賦」，說白了，都是力量的具象化。

換句話說，這些應該是她原本就可以做到的事。當然，是在全盛時期。

而系統之所以要把取回的力量，變幻成各種名目繁多、用法奇葩的「天賦」，無外乎是一種掌控力量的反覆練習。

在全盛時期，擁有全部記憶的她，使用這些所謂「天賦」，想必並不需要遵循外在規則。

比如呼出目標的姓名，再比如重複特定口令。

擁有絕對的力量，想造成預期的結果，大概只需心念一動吧？

阮明瑟下意識的再次點擊面前的屬性面板。

依舊是短暫黏在光標上，頃刻，就像流沙似的落回了原處。

玉美淨沉吟片刻，似乎大體明白了面前的情形。她忽然出聲道：「力量具象化是為了加強掌控度和熟練度，無法操作通常是因為熟練度不夠……」

阮明瑟低道：「我也是這麼想。」

簡單的說，就是「王不走空！（中）」並不是無法操作，而是等級不夠，熟練度不夠，用得不夠多……

偌大的會議室里安靜了片刻。

玉美淨忍不住道：「那筆記本電腦……」

「……嗯？」

阮明瑟狐疑，司墨產業那麼多，大部分住宅、還有辦公樓，電腦都是隨處可見的……

玉美淨隨便走去哪兒，都能信手撿一台。

「這電腦有什麼特別的嗎？」阮明瑟奇道。

這話一出，玉美淨的表情有一剎那的微妙。她停頓片刻，才訕訕道：「這台筆記本應該是某個員工辭職後還回來的，還沒有被格式化……」

阮明瑟更迷惑了。

司墨旗下的員工嗎？

是很特殊的人？！

玉美淨一臉假笑，乾脆道：「Emmmmm，也沒什麼特別。就是……電腦里有一些G字開頭的、激烈的肢體和愛恨糾纏，還有一些不涉及祖傳染色體傳承，描繪純粹的感情碰撞的漫畫……」

阮明瑟皺眉問道：「……很精彩？」

玉美淨一臉深沉：「嗯，大為震撼！」

「那還給你。」

順手卸載「王不走空！（中）」，將電腦遞出去。阮明瑟想了想，為表禮貌，又補了一句：「有空一起看。」

玉美淨飛快接過電腦，一溜煙往外跑，邊跑還邊擺手：「那倒也不必，你忙。」

阮明瑟：「……？」

現在的租客真的很難懂……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變相證實了用天賦去驗證推測是可行的。

現在只差熟練度……

阮明瑟也就不著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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