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來自於她，怪道「阮明瑟」和「楊茴」的屬性面板幾乎一模一樣。

一個人影子可不就跟原主完全一樣麼？

只是，當日的耳語中還有一些話——

「那些碎丸子廢也廢了，就給瑟瑟吃些好不好？都是姐姐不要的，給瑟瑟嘛……」

阮明瑟怔了片刻，終於道：「所以，我的影子叫明瑟，瑟瑟？而我……」

「其實是楊茴，對嗎？」

第511章 終點：完美無缺（20）

明瑟，意為瑩淨。

崑崙之巔，常年積雪不化。

雪是白的，雪水亦是潔白無瑕。

瑤池中的影子，本就該瑩淨、不染塵埃……

系統肯定道：「是，明瑟那個叛逆只是您的倒影。可她不安本分，是個充滿慾念，毫不感恩，仗著您偏疼，在外四處敗壞您的名聲，還妄圖憑藉信仰之力，取您而代之的白眼狼。」

影子與本人，初始屬性確實應該一模一樣。

這是999+的由來。

但是，當影子脫水而出，她就已經是另一個人。

阮明瑟……眼下應該說楊茴。楊茴身為西宗掌弒，名正言順，長居崑崙，她有她自己的歷練與成長。

屬性，或者說神力，自然會隨著歲月變遷而變化。

但影子沒有。

影子明瑟又憑什麼和正主抗衡？

只有一個方法……

令自己聲名在外，令自己坐擁全部小世界供奉，李代桃僵、滴水穿石。哪怕憑藉自身無法成長，也可以擁有源源不斷的信仰加成。

因此，在萬千小世界的神話傳說中，所謂王母，供奉的都是明瑟這個影子。

而凡人的信仰與香火，也盡皆給了她。

如此反推她當時走過的一步步，竟都是別有居心……

之所以求名姓，是不甘當附屬，想要與原主分割，自成一體。

之所以委屈巴巴求不死藥的藥渣，是貪圖其中零星神力，以滋養自身。

之所以堅持要嫁，是自以為擇取了上天入地最尊貴的男子，以婚姻作為進身之階。

後來，影子如願成了瑤池金母，生兒育女，坐享天后之位。但她依舊不甘，不動聲色的一直以西王母之名行事，皆為終有一日可以取楊茴而代之……

「我……偏疼她？」

楊茴挑了挑眉，她有點不信自己能對這樣一個人另眼相看。

更何況，偏疼是種什麼樣的情緒？

系統語氣古怪道：「娘娘，您素來憐惜女子，可崑崙以內，也只她一個敢稱娘娘為姐姐……」

楊茴默了默，語氣無奈：「只是個稱呼罷了。」

系統又道：「可她做下如此多噁心之事，娘娘從未追究。哪怕她大逆不道，想取代娘娘，您也不許阿玄她們插手，便是天女魃——」

說到這兒，系統忽然頓了頓。

楊茴好奇道：「天女魃？旱魃嗎？她怎麼了？」

系統如今已沒什麼可隱瞞，何況那一位如今神力衰退、耳目閉塞。

它乾脆直接道：「娘娘，上古神不仰賴世間供奉，可是您久不入世，凡塵中都以天庭為正統。奈奈原是阿玄……九天玄女的後輩，黃帝之女，他們卻說罰就罰，說貶就貶。」

「在末日那方小世界裡，提著個飯盒，毫無神智與尊嚴的與一群病變的人類喪屍混跡一處。若非您去了，還不知要遭多少罪，這真是太委屈了……」

奈奈作為天女魃，再怎麼說，也是黃帝之女。

原本如果沒有明瑟這個影子王母，她怎麼也不該落到末日世界……掄飯盒？

楊茴想了片刻，不確定道：「這……應該有別的緣故？」

雖然她依舊不記得前事。

但她沒理由這麼縱容影子，去坑害一個晚輩。

奈奈啊……

當時所謂阿玄的後輩，是指九天玄女是黃帝的師父吧？

至此也總算解惑了。

「那一開始，你為什麼要讓我控制殺氣值？」

系統無奈道：「您原就司職罰惡、殺伐過重，穿梭小世界是為取回神力。可明瑟心思詭譎，您以她的名義在裡層世界穿梭，萬一迷失了，就真如她的願了。」

「裡層世界？」楊茴挑眉道。

系統：「或者說鏡像世界。娘娘，您還沒注意到嗎？這裡是瑤池內的世界啊！您的崑崙為何總叫人發胖，為何凡有欲望，進了崑崙軀體就會膨脹？」

「都因為這裡是水下，是裡層世界，是真實世界的鏡像。是充滿了慾念的、原本明瑟該呆著的地方。」

楊茴：「……」這好好聊著神話傳說呢，突然轉題材，改科幻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