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顧,手心觸上他額頭,燙得立刻縮回手,問清楚退燒藥在哪裡,找到藥後盯著他吃掉,池覓又開始冷言冷語,逼迫她回去上課。
一路不停歇跑過來,連留她多坐一會都不肯。
她真的氣到了,坐在床邊咬著牙看了池覓好久,在毆打病人與放過病人之間猶疑不決。
最後看久了,竟然被他的臉蠱惑。
少年生了病,臉頰兩邊燒得通紅,窩在被子裡,越發顯得一張臉精緻而小巧,帶著病態孱弱。
烏梅色唇瓣看起來分外可口,夏嬋莫名感到口渴,開始幻想這樣的唇瓣親上去是什麼滋味,同時,池覓虛弱的姿態和僅有他們存在的環境,似乎都在給她創造機會。
她惡向膽邊生,順從內心的小惡魔,一舉摁住了無防備的池覓,啵唧印上池覓水光瀲灩的粉唇,舌尖品嘗到淡淡的藥味和少年自帶的甘甜。
與喜歡的人唇齒相貼,夏嬋笑彎了眼睛,裡面滿是得逞的笑意。
還想要繼續加深這個吻,少年氣息不穩地推開她,手指狠狠擦過泛著水光的唇,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一副被□□的可憐模樣,最後面無表情道:「你趕緊走。」
素來清冷的學神終於拋卻淡然,被她一吻拽下神壇。
從此成為牽手都會臉紅的純情男生,在學校里和她約法三章:不准牽手、不准親吻、不准叫他哥哥。
每當她犯規和他親近的時候,他都會一邊憋紅著臉一邊盡力滿足她,只是事後總免不了對她的說教。
她特別喜歡看池覓因為她的觸碰失控,失去原則,一反常態在全班同學面前寵溺她的樣子。
時隔多年,好像又能夠見到了。
夏嬋控制著被池覓牽著的手,兩根手指併攏彎曲,繞著池覓的掌心撓啊撓啊,如願以償看到他的下頷繃緊,身子微微一顫,又隱忍著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夏嬋覺出趣味,準備動作再肆意一些,池覓卻沒給機會,重新掰正她的手指,然後牢牢地牽起來。
失去了舒展空間,嘴裡的奶糖也都受到影響變成苦澀的滋味。
夏嬋沉默,悶頭跟著池覓往前走。
她鬱郁地看著經過風景,耳畔突然飄來一句近似求饒的氣音:「夏嬋~你別玩我了,你明知道我最經受不住你的撩撥。」
她循聲而望,發現池覓摘掉了耳麥,交換完暗示信號,夏嬋同樣扯下耳麥,借著機會問她思索良久的問題:「池覓你為什麼要參加這個節目?」
「我記得你從來不參加戀綜的。」
「很關注我嗎?」
「沒有,是網上關於你的消息鋪天蓋地,各路媒體都在發,根本避不開,我並沒有特意去搜集你的信息。」
池覓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夏嬋立即進入十級戒備狀態,本能否決池覓的問題。
「接下來該我回答問題了。」
確認現場收音設備無法收錄到她們的對話,夏嬋始終繃著的那根弦終於鬆快了些。
她捏著自由行使的手,既緊張又好奇地等待池覓的答案。
「我是來找女朋友的。」
廢話,
她當然也是來找男朋友。
可是想到如果來的女嘉賓不是她,是江潭落,相比於她,江潭落與池覓更有天然靠近的優勢。
一個公司的藝人,又是師兄師妹的,江潭落出道時還得到過池覓的助演,在公司進行商談的話抬頭不見低頭見,恐怕想不出感情都難。
想到以後頂著池覓女朋友頭銜的會是另一個女人,也許她根本不認識,夏嬋的心裡猛地一沉。
也就是說,只要是參加這檔綜藝的假情侶組合,無論池覓的組隊對象是誰,日後都有可能成為他的女友。
夏嬋憋著一口氣,沒有再給出任何預兆,手臂重重使力往後甩,成功掙脫池覓的禁錮。
手心陡然一空,池覓面色未改,只道:「聽完我說的話,也許你就不會這樣做。」
他偷偷摸了下指腹,那裡剛才牽過夏嬋的手,似乎沾染上她的香水味,令他也擁有了她的氣息,他心裡有點燥,今晚恐怕是睡不著了。
「有什麼事都全部說出來吧。」
「我想找回以前的女朋友,她很多年前從我這裡偷了東西,一直沒還給我。」池覓眸色深深,裡面閃爍著平靜卻洶湧的情緒。
「你、前女友偷了你什麼東西啊?」
夏嬋心虛,苦思冥想也沒想起來自己究竟從池覓這裡拿走了什麼東西。
「不方便說。」
「不說拉倒。」
夏嬋不想再陪他玩你問我答的遊戲,反正池覓不想說的事,撬破喉嚨他也不會說。
以前倒是有個辦法,她想讓他做什麼幹什麼,一個親親全搞定。
現在這樣的地點和身份,那是忒不合適,一點辦法都沒有。
夏嬋戴好耳麥,超過池覓往前跑了幾步,隱約在樹木田野之間看到幾個屋頂,興奮地如同看見了限量版跑車:「那邊有房子,可能裡面住了人,我們能借到三輪車去鎮上!」
「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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