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不點而朱的唇瓣微微下垂,五官的每一處都透露著如深海妖精般恰到好處的魅惑,撩動人心。
房間裡光線明明暗暗,烏雲蓋住陽光,在夏嬋的臉頰投射出浮動的光影,令她越發地縹緲,神秘。
符合池覓年少時的幻想。
他放棄了掙扎,不再有起身的動靜。
夏嬋很滿意。
視線漸漸下滑,落到男人凸起的喉結,那一處尖尖瞧在她眼中,異常可愛。
宛如雪山的山頂,是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讓人憧憬和嚮往,想要攀登它,征服它。
夏嬋偏頭,更向前湊近。
餘光里,她瞥見自己和池覓正在交疊中的手。
恍然發覺,他的手掌很大,手指輪廓修長,骨感漂亮,掌背上的皮膚脈絡分明,她蔥白的指尖覆蓋在池覓寬大的掌背上,顯得分外渺小。
雖然她是占據在上風的一方,可瞧著卻沒什麼氣勢,池覓不消使用幾分力氣,就能將手掌翻轉過來,完全掌握住她的手。
男人和女人體力上有著天然的差別,這是物種基因決定的事實,只要池覓想的話,她可以完完全全遮蔽到他的懷抱中。
夏嬋心裡痒痒的,有什麼心思正在醞釀。
她衝著池覓抬起下巴,扯住他的一根食指搖搖晃晃,「阿覓,你撓撓我的下巴吧。」
池覓不解,但是照做,伸出指尖替夏嬋撓著下巴。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圓潤,一點也不硌人,隱約有種被打磨光滑的玉石,質感溫潤。
夏嬋舒服得眯起眼睛,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腦袋的重量放鬆地交付給他承擔,像只剛出生幾個月的小奶狗,嗚咽著搖晃著下巴,在池覓的手指上蹭來蹭去。
池覓被她那惹人心癢的嗚嗚聲給激得心口一顫,亂了撓下巴的節奏,猛地停頓了一下,導致夏嬋磨蹭的動作也突兀頓住。
「怎麼了?」
池覓乾脆停住,望著天花板,「不撓了。」
夏嬋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他的腿彎,聲音里裹著點濕意,指揮他:「你去把攝像機關了,我們來玩個遊戲。」
攝像機早就關了,夏嬋的意思是叫他把聲音的錄製也給關閉掉,不方便給直播間的觀眾聽到。
池覓心一緊,佯裝鎮定,小心抽出手臂,把夏嬋妥帖地安置完畢,「好。」
男人偏高的體溫從身邊離開,夏嬋默默感受著,還未完全冷卻,眼前就多了一堵人牆。
他很快就回來,對夏嬋討好地笑著邀功。「我確認過一遍,攝像機關好了。」
夏嬋開心了,對他招招手,「快過來。」
池覓順從走過來,被她捏著手腕拽著走,猝不及防喉結一濕,接著即使柔潤的觸感,脖子上青筋敏感地迸發著。
池覓愣了一下,眼前是女孩柔軟的發梢,正在細細地,貼著他的頸側摩擦。
女孩在親吻他的喉結。
仿佛在品嘗著什麼美味,虔誠至極。
池覓感覺自己在夏嬋的唇齒間融化成了一灘奶油,黏糊糊的,濕潤成泥。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也軟化成了水,從裡面浸潤出濃密厚重的愛意,沉甸甸的,稀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雨幕漸漸小了下來,只有月亮能看見他的愛意。
脖頸那塊神經敏感,他下意識揚起頭,伸手極為克制地揉散夏嬋頭頂上毛茸茸的一團烏髮。
親吻尤為不夠,壞心思在蔓延,發酵,夏嬋伸出粉色舌尖,慢吞吞舔。過池覓尖尖的喉結。
感受到尖尖正在繳械投降,往後收縮,她乘勝追擊,像個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將軍,直取地方首級,不拿下勝利的旗幟休想善罷甘休。
喉尖尖被逼得節節後退,在夏嬋的攻勢下挫敗地耷拉著。
池覓面色潮紅,渾身過電,呼吸變得粗重,心裡的小鹿宛如死過一次,精疲力竭癱到在地。
意識漂浮的最後一秒,他想到的是:原來這就是夏嬋要玩的遊戲。
他可太喜歡了。
舔。舐了一會,夏嬋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撐住爬起來,染上緋色的明艷臉蛋暴露在他面前,呼出的香甜氣息噴灑在他的頸間,清亮的眼眸閃過幾絲得逞和調笑:
「阿覓,你的喉結,」她拿手指捏住那處,語氣含笑,「好可愛哦!」
被捏住的瞬間,池覓的心口都竄上一陣熱氣,他咳了咳,好半晌才出聲:「可愛的,不止是它。」
他邊說邊摸摸鼻子,已經不甚清醒,不明白自己正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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